面对一个可能显得异在的复调的世界,单一音调的空间或许充满魅力,因为人有欲望缓解焦虑,增进认同感与归属感。我们甚至可以说,当我们相信,我们之所以属于某个共同体,并非特意选择,而它之所以存在,也绝非我们之所为,因此也不能通过我们的行动去改变它,这种情况下的共同体归属就最为牢固、最有保障。为了追求效力,有关共同体的种种意象和假设,就像“我们都会同意”之类的措辞所意味的那样,从未被详细给出,或被纳入追问;它们可能从未以书面形式落实为正规法典,或转化为自觉努力的对象,旨在划界和维护。当它们静默不言,作为理所当然的秩序,并因此不遭受挑战,它们的基础就会更加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