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时光来临吧，它们不会再拿走我什么东西，它们再也不可能拿到我什么东西了。我现在是那样孤独，那样没有希望，倒可以毫无畏惧地面对它们了。我这些年来所经历的生活，如今仍然摸得到，看得见。我是否已经战胜它，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只要它仍在那儿，它就会寻找自己的路，无论我心中的“我”说什么，愿意还是不愿意。

要是我们在一九一六年回家，那么由于所受的痛苦和自己的经历赋予我们的强大力量，我们必定会掀起一场风暴。如果我们现在回去，那么我们只会疲惫，憔悴，精力耗尽，没有根底，没有希望。我们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道路了。

我看着他们黑糊糊的身影，他们的胡须在风中飘动。除了知道他们是俘虏外，我对他们就一无所知了，而正是这一点使我受到震动。他们这一生既不可名状，又清白无辜——假如我对他们知道得多一点，如知道他们的姓名，知道他们的生活情况，知道他们的愿望，知道他们为何心情沉重，那么我内心的震动也许就会有目标，或许会变成同情。但是现在，在他们后面，我只是感觉到众生的痛苦，生命的可怕的忧郁，以及人的残酷无情。

这个习惯就是我们似乎忘却得这么快的原因。前天我们还收到炮火轰击，今天我们却干着愚蠢无聊的事，到这一带去讨些东西，明天我们又要到战壕里去了。然而我们实际上什么也没忘记。只要我们必须待在这战场上，那么前线的日子过去后，它们就会像一块块石头那样沉到我们心底里，因为它们太沉痛了，我们无法立即进行思考。要是我们这么做，那么我们早就完蛋了，因为我已经察觉到这样的事：只要人们干脆屈从，那么恐怖就可以忍受；但是如果人们对此进行思考，那么就会叫人活不下去。

这个习惯就是我们似乎忘却得这么快的原因。前天我们还收到炮火轰击，今天我们却干着愚蠢无聊的事，到这一带去讨些东西，明天我们又要到战壕里去了。然而我们实际上什么也没忘记。只要我们必须待在这战场上，那么前线的日子过去后，它们就会像一块块石头那样沉到我们心底里，因为它们太沉痛了，我们无法立即进行思考。要是我们这么做，那么我们早就完蛋了，因为我已经察觉到这样的事：只要人们干脆屈从，那么恐怖就可以忍受；但是如果人们对此进行思考，那么就会叫人活不下去。

这个习惯就是我们似乎忘却得这么快的原因。前天我们还收到炮火轰击，今天我们却干着愚蠢无聊的事，到这一带去讨些东西，明天我们又要到战壕里去了。然而我们实际上什么也没忘记。只要我们必须待在这战场上，那么前线的日子过去后，它们就会像一块块石头那样沉到我们心底里，因为它们太沉痛了，我们无法立即进行思考。要是我们这么做，那么我们早就完蛋了，因为我已经察觉到这样的事：只要人们干脆屈从，那么恐怖就可以忍受；但是如果人们对此进行思考，那么就会叫人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