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教会孩子不要憎恨，虽然我们并非天生就自私，但是我们天生就仇视外来人。

当人类群体分裂时，子群体多半会变成仇敌。一位人类学家观察到，“一个村庄致命的敌人，就是从该村庄分出去的那一派”。平时，不同的群体之间也会有贸易往来和婚丧嫁娶，但一点点误解就会让他们剑拔弩张，直取对方的性命。各群体之间不需要彼此憎恨的理由，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的事实就足够了。如果这不是理由，也总有为争夺地盘的理由开战。耶和华之所以踏平了所有的城市，是因为上帝答应要把这片土地给他的子民。当然，这不仅是争夺土地的远征，他还充满了仇恨。这一点从每一座城市被攻克之后，被活捉的君王往往在遭致毒打之后被吊死在树上

很明显，我们不是完全的利他主义者，也不是完全的杀人者，以上两者特质我们兼而有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阿什利·蒙塔古的笔下是和平爱好者，而在理查德·伦翰姆笔下是天生的杀手。这完全取决于你看待我们行为的视角，你是我们中间的一分子，还是外人。我们生来就会对自己的人好，因为几百万年来，我们的生命和我们子孙的生命都依赖于自己所在群体的成员。我们生来对外人怀有敌意，因为六百万年的历史教会了我们要时刻提防他们。

从耶利哥到特洛伊，从波斯尼亚到卢旺达。考古学发现人类在文字出现之前，就知道发动战争、屠杀仇敌了。演化生物学家贾雷德·戴蒙德（Jared Diamond）说：“部落之间的战争一直是人类和前人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