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用了什么药物?”
“伟哥。”我说。这让我迅速得到了律师的电话采访。
“你服用伟哥之后出现了什么状况?”一个男性声音问。
“我的老二硬了。”我说。
“伟哥本来就是助勃药啊。”我愣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随后便挂断了。

A区北翼实施严密的自杀监视，尽管我们当中谁也没有真正想过要自杀，可这挡不住上头为我们操碎了心。我是头一回坐牢，而且可以预见的是，我要在这里待很久，因此监狱方做到了每时每刻都能把充满关怀的高强度灯光照在我身上。

我们从厢式车里找来了手套,又用哈雷围巾包住脸。我们尽量不接触那些鸟,而是用折下的树枝当棍子把24只天鹅归拢到一堆。我们不忍心杀死那些一息尚存的天鹅,尤其是当着克拉什的面,他一直站在台阶最下一级看着我们。可我们别无选择,因为活着的天鹅不肯老老实实待在鹅堆上。用棍子对准天鹅的头部一击致命,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另当别论了。它们不停地动来动去,哀号之声撕心裂肺。最后,克拉什把我们挖坑用的短柄斧递给了我。这时我们早已没了耐性,只想迅速把这件事解决掉,因此我们毫不犹豫地手起斧落,而后像打高尔夫球一样用棍子把它们好似中空的脑袋打到尸体堆上,倒上汽油,并让汽油往下渗透5分钟,接着又浇一遍。没有任何仪式,里奇不动声色地划着火柴,丢到了那堆脏兮兮的白天鹅身上。火焰刹那间覆盖了整个户堆,火光冲天。我记得火中不时发生噼噼啪啪的爆裂,就像篝火中丢进了潮湿的树枝。我们记得还听到了液体被炙烤而出以及尸体内部胀气翻滚的声音。看着大火中的天鹅,我不由得担心它们会不会爆炸,但结果还好,它们只是一心一意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