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来，他们的个儿比从前更缩短了。巴黎郊区的人民，比大革命前更矮小了。他们丝毫也不危险。总之他们都是贱民，驯良的贱民。

人类没有小事，植物没有小叶。世纪的面貌是由岁月的面貌构成的。

充满鬼怪的现实，充满现实的幻景。

人可以毫无道理地发怒；人可以毫无情由地生气；但是，人若无理由，是不会愤慨的。

在这个世界里，自私自利反倒被那些卖弄学问的人推崇备至。

成功是一件相当丑恶的东西。它形似功绩，这一假象使人受到迷惑。在民众眼里，成功差不多意味着最高权力。成功这一貌似才华的东西，历史也受到了它的欺骗。……当今，有一种几乎是官方的哲学进入到成功的家里，穿上制服，给它当起了奴仆，在侯见厅里为它效劳。成功吧，这是理论。飞黄腾达必须要有才华。你中了头彩，就是一个能干的人。谁获得胜利，谁就受人尊敬。你生来走运，就会有一切。你有运气，就会有其他。你事事如意，别人就认为你伟大。当代的许多赞扬都是鼠目寸光……镀了金的，便是金子。你是谁，这无关紧要，只要你是成功者。……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在哪方面获得成功，民众便会齐声喝彩，一上来就说你是奇才……他们把鸭掌在烂泥里踩出的印迹，同天上的星星混为一谈。

在国家濒于灭亡之际，一个伟大的民族和一个伟大的人物互相拥抱，紧密团结，自有其庄严和动人之处。

无限是存在的。它就在那里。假如无限中没有我，那我就是它的界石，它就不再是无限了。换句话说，它就不再存在。然而它却是存在的。因此，它之中就有我。无限中的这个我，便是上帝。

本世纪的三大问题——男人因贫穷而沉沦，女人因饥饿而堕落，儿童因黑暗而愚蒙

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

没有被听见不是沉默的理由。

我宁愿靠自己的力量，打开我的前途，而不愿求有力者垂青。

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 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又万般无奈的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