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里他们什么都谈,却没有提起将来。或许也提起过的,但那“将来”并没有对方的名字。不提,便意味着放弃。明知道没有结果,不值得再费时费力。

因为两人都理智,所以最后的拥抱虽然那么用力,却终究谁也没落泪。只是她终究比他年长了好些,总会想得更远更深一些。因此,离开机场回家的路上,她的车子开得十分平稳,一直维持着介于超速与不超速之间的速度。

她想着回到住所后,要花一点时间打扫房子,清除情人的气息。洗被褥,扫地,扔掉茶几上枯萎的玫瑰……直至想起书桌上的电脑,还有那为了他而长期设于在线状态的聊天工具。她忽然发现自己刚送走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情人。

要是她早些想到这点,刚才那拥抱,她必定会更用力一些,也吻得更热烈些吧。而她竟然忽略了,这让她感到懊恼。于是在清晨的高速公路上,在时速10公里与120公里之间,她一个人抓着方向盘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