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讲到任何密宗独特的地方;从希伯来的雅歌(Song of Songs)到与基督的神秘婚姻中的明显的性象征,方才所提到的原理,在所有的传统中都会出现。使密宗特别的是,它全心全意地采纳性作为精神伙伴的方式,公然而蓄意地与之合作。除了性爱的神经质和兴奋之外,密宗通过它们的艺术(表现出男女在性交的拥抱中),在他们的幻想里(想象的能力应该极力加以培养),以及在明白的性行为中,把性爱结合的肉体和精神分成两者,都保持在严格联系之中,因为四个西藏教士阶层之中只有一个是独身的。除了这些一般的描述之外,就很难进一步说明了,因此,我们以一项补充性的观察来作为结束。密宗的从事性爱,并不是像犯法般狂欢地去追逐,而是要在导师的审慎指导之下,以一种非二元观点控制的情况中,当作从事一长串的通过好几世精神训练后的最高喜庆。其所努力追求的精神情感,是在实现超越的同中的狂喜的、无我的、极乐的福祉。但是它并不是自我局限的,因为这种从事的最终目的,乃是从那不二的经验中降落下来,使自己超越疏离感,以更好的准备去经验这庞杂的世界。
佛教徒不能垄断密教,它先在中世纪的印度教中出现,此字有两个梵文字根。一个是“延伸”,在这个意义下密宗意为文本,许多性质是难解和秘密的,这些被加进印度教全集中而伸张了它的幅度。但这只是此字的形式意义。这些延伸的经文内容,我们需要看密教的第二种语源学的意义,它是从编织技巧演绎出来而含有互相穿透的意思。在编织中,线的经纬不断缠绕在一起。密宗乃是集中在事物的相互关联性的经文,不过乃是佛教,特别是西藏佛教给予它们可傲的地位。
西藏人说他们的宗教在目标上和其他宗教并无不同。他们的特色是在它可以使人在一生的时间中就可以达致涅槃。
金刚原初是因陀罗的霹雳,他就是在早期巴利文佛教经典中常常提到的印度雷神;但是当大乘把佛陀转化成了一位宇宙的角色,因陀罗的霹雳就转化成为佛陀的金刚(钻石)权杖。在这里我们看到佛教如何适应当地的观念,去重新评估它们,以改变其精神重心的生动实例,因为金刚转化了霹雳,一个自然力的象征,变成了无上精神的标志,而又保留了霹雳所拥有的权力含义。金刚是最硬的钻石——比最接近的对手还要硬上百倍——而同时却是最透明的钻石。这使得金刚乘成为力量与透明的道——有力量实现佛陀对光明的慈悲所见的视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