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巴门尼德不同,贝多芬似乎将重当作某种正面的东西。细加掂量的决断与命运之声“ Der schwer gefasste Entschlu”(“ es muss sein!”)联系在一起;重、必然和价值是三个有内在联系的概念:必然者为重,重者才有价值。
这一信念产生于贝多芬的音乐,尽管责任可能(或者大概)应该归于贝多芬的阐释者,而不是曲作者本人,我们大家今天都多多少少分享这份信念: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人的伟大在于他扛起命运,就像用肩膀顶住天穹的巨神阿特拉斯一样。贝多芬的英雄,是托起形而上之重担的健将。
他越来越责备自己,但最终还是对自己说,说到底,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非常正常的: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和特蕾莎在一起好呢,还是一个人好呢?
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好像一个演员没有排练就上了舞台。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正因为这样,生命才总是像一张草图但“草图”这个词还不确切,因为一张草图是某件事物的雏形,比如一幅画的草稿,而我们生命的草图却不是任何东西的草稿,它是张成不了画的草图。
托马斯自言自语: einmal ist keinmal,这是一个德国谚语,是说一次不算数,一次就是从来没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
是对一个女人的欲求)而体现出来的。
你得帮我。”
定了定神:别想了!别想了!他自言自语:我得了同情病,所以她
走了,我再也看不见她了,这倒是件好事。我要摆脱的不是她,而
是同情病,是我原来没有得过、由她给我接了种的同情病!
星期六和星期日,他感觉到温馨的生命之轻从未来的深处向他飘来。星期一,他却感到从未曾有过的沉重。重得连俄国人的
千石吨相南也徜不足道。没有比同情心更重的了。
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这一信念产生于贝多芬的音乐,尽管责任可能(或者大概)应该归于贝多芬的阐释者,而不是曲作者本人,我们大家今天都多多少少分享这份信念: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人的伟大在于他扛起命运,就像用肩膀顶住天穹的巨神阿特拉斯一样。贝多芬的英雄,是托起形而上之重担的健将。
正因为如此,“同情”这个词一般会引发蔑视,它指的是一种处于次要地位的感情,同爱情没有瓜葛。出于同情爱一个人,并非真正爱他。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和特蕾莎在一起好呢,还是一个人好呢?
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好像一个演员没有排练就上了舞台。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正因为这样,生命才总是像一张草图但“草图”这个词还不确切,因为一张草图是某件事物的雏形,比如一幅画的草稿,而我们生命的草图却不是任何东西的草稿,它是张成不了画的草图。
托马斯自言自语: einmal ist keinmal,这是一个德国谚语,是说一次不算数,一次就是从来没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