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重现的时光》,徐和瑾,周国强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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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著作不应是光天化日和夸夸其谈的产物,而是黑暗与沉默结下的果实。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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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作品便是一片广阔的墓地,大多数墓碑上的名字已被磨去,无法再辨认。有时相反,名字倒记得很清楚,却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有什么存活在书页中。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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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可以着手他的宏篇巨制,不必担忧。让才智开始他的作品,进行过程中自会有足够的忧伤负责把它完成。至于幸福,它几乎只有一个用途,使不幸变得可能。我们应当在幸福中铸就十分甜美、十分有力的信赖和眷恋关系,以便使这种关系的中断足以导致被称作不幸的那么珍贵的痛苦,如果你不曾有过幸福,哪怕是憧憬中的幸福,那么,不幸便谈不上残酷,从而也结不出果实。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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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大的恐惧和我们最大的希望一样,再大也不会超出我们的力量,我们最后总能战胜恐惧和实现希望。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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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过严酷的艺术法则是生灵死亡,我们自己也在吃尽千辛万苦中死去,以便让青草生长,茂密的青草般的多产作品不是产生于遗忘,而是产生于永恒的生命,一代又一代的人们踏着青草,毫不顾忌长眠于青草下的人们,欢快地前来用他们的"草地上的午餐”。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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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意识到有整整这么长一段时间已经被我没有间歇地活过来了,想过来了,分泌出来了,这便是我的生活,这便是我自己,不仅如此,而且还意识到我每时每刻都得保持它与我相联,让它支撑着我,而我刚栖息在它令人头晕目眩的顶巅,不搬动它我自己就无法移动一下,想到此我感到困乏和恐惧。贡布雷花园的铃声,那么遥远然而又在我的心里,我谛听这铃声的日子在我并不知晓为我所有的那个广阔领地里是一个基准点。看到在我脚下,其实即在我身上有那么多年年岁岁,我感到天旋地转,好像我是在成千上万米的高空中。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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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无非是些托辞,因为他们没有或已经没有了才情,也就是说本能。本能要求我们恪尽职责,智慧却提供推卸职责的借口。只是在艺术中,托辞没有任何地位,意向则无足轻重,任何时候,艺术家都应听从他的本能,这样,艺术才成为最最真实的东西成为生活最严格的学校,和真正的最后审判。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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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我们在某个时期看到的一样东西,读过的一本书并不永远只和我们周围的事物相结合,它还同当时的那个我们忠实地相结合,只有通过感觉,通过当时的那个我们,它才可能被再度回顾假如在书房里我重又拿起,哪怕只是想这么做,拿起《弃儿弗朗沙》,在我心里立即便会有一个孩子站出来,取代我的位置,只有他才有权读出这部书的书名:《弃儿弗朗沙》,他还像当年那样读出这个书名,同样带着当年花园里的天气留下的影响,带着他当时对各地情况和生活的遐思梦想,带着对明天的焦虑不安。要是我见到的是另一时期的另一事物,挺身而出的又会是一名年轻人。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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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遥远的年代,这种思想状态对我来说曾是一种长久的折磨,现在却已荡然无存。因为在这个一切都会耗尽、消失的世界里,同美相比,有一样东西会倒塌,毁坏得更加彻底,同时又留下更少的痕迹,那就是悲伤。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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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种坏运,就像童话里的那些人一样,只要魔法没有解除,别人就无能为力。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