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瑟·米勒的剧本《维希事件》(Incident at Vichy)中有一幕,讲的是某位中产阶级上层的绅士向占领他所在城市的纳粹军官出示自己的各种荣誉证书,包括大学毕业证、杰出市民推荐信等等。纳粹军官问道:“这就是你所有的东西吗?”绅士点点头。纳粹军官立即将这些东西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告诉他,“很好,现在你什么都没了”。于是,绅士彻底崩溃了,因为于他而言,做人的尊严依存于别人对自己的尊重,没有尊严,精神也随之崩溃。对此,弗兰克尔会争辨说:“只要我们拥有自主选择如何应对处境的自由,我们就不会一无所有。”
难是大还是小。因此,人苦难的“量”完全是相对的。
这也意味着一件非常琐屑的事情也能够带给人生极大的快乐。
理学教授,她在一篇意义疗法的论文中表示:“我们目前的心理一卫生哲学强调的是,人应当幸福,而不幸福是调适不当的结果。这样一种价值体系可能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不可避免的不幸之重负由于对不幸感到不幸而变得更加严重了。”
所谓自我实现,绝不是指某种可以实现的目标,因为人越是追求这个目标,越是容易失去它。换句话说,自我实现可能是自我超越唯一的副产品。
至此,我们已经说明生命的意义总是在变化,但作为意义永远不会消失。按照意义疗法,我们可以用三种不同的方式来发现生命之意义:
(1)通过创立某项工作或从事某种事业;
(2)通过体验某种事情或面对某个人;
(3)在忍受不可避免的苦难时采取某种态度。
第一种就是成就或成功,其意义显而易见。
找到生命之意义的第二种方法是通过体验某种事情——如真善美——通过体验自然和文化或体验另一个人的独特性——就是说去爱某个人。
意义疗法师的作用是拓展患者的视野,使他意识到其生命潜在的所有意义。
而且这些问题日益严重,因为自动化可能导致普通工人的闲暇时间越来越多,而许多工人不知道该如何利用这些大量的闲暇时间。
比如,我们来看看“星期日神经官能症”—人们在忙碌了一周后,突然觉得生活没有了内容,其内心的空虚感凸显出来。类似抑郁、暴躁和药物依赖这样的普遍现象,除非我们承认其背后的存在之虚无,否则是难以理解的。
领养老金的人和年长者容易出现这样的危机,也是因为同样的道理。
【权利最原始的形态金钱】
在人类历史之初,人丧失了赖以指导其行为并因此产生【安全感】的某些动物本能动物所具有的那种安全感,好比天堂一样,对于人类来说是永远地失去了,人类不得不做出选择。
此外,在最近时期,人类还遭受到另一种丧失,那就是原本作为其行为根基的【传统】迅速地消减。
丧失了告诉他必须做什么的本能,丧失了告诉他应该做什么的传统,有时人甚至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他要么去做别人所做的事(随大流),要么做别人希望他做的事(集权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