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故宫修文物

【内容简介】: 《我在故宫修文物》第一次将镜头对准了故宫的文物修复师们,他们已经存在了几百年,却始终不为人知。书中以口述的形式撰写了12位顶级文物修复师的对历史、对人生的 …… [ 展开全部 ]
  • 作者:萧寒 主编 绿妖 撰稿 严明 摄影
  • 出版社:新经典文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定价:48.00元
  • ISBN:7549590354
钟表室:从清代一直传承至今
  • 来日方长
    2017-06-22 14:13:53 摘录
    技艺容不得欺骗,技艺里没有捷径。一座宫廷钟表层层组装,每个零件必须从最底下开始每一个零件都严丝合缝,错零点一到两毫米都可能导致最后的整体罢工;一件青铜器碎成毫无规则的一百多片,有一块碎片位置不对都拼不起来;在三伏天的深夜一个漆农忙碌一晚上只能采漆八两,“百里千刀一斤漆”;修复太和殿龙椅用的鱼鳔胶,年轻小伙儿轮流着一刻不停地砸,一天下来顶多能砸半斤;一块木雕要手持穿着牙签的锉草手工打磨三遍以上才会有圆润细腻的岁月感;古字画修复揭命纸有时靠指搓,一副画揭一两个月,过程枯燥,只能拼耐心;临摹一幅画的周期是一年起,一个临摹师一辈子临不了几张很成功的作品…手工艺是时间的艺术,修复师的世界安静而诚实,双手与心的创造,流露出的不只是高超技巧,还有人手的温度,心的高洁。正心诚意才能做出正确工艺格物致知深入物的本质,当匠人的本真与物的本质相遇,物我两忘,日复一日,修缮文物,擦亮器具的过程中,他们自己的面貌气质也发生改变仿佛有什么在他们身体内部也被日复一日地擦亮。他们沉入工匠无名无我的广阔的时空中,面目变得沉静,在此时空中,个人变得渺小,但以另一种方式接近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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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日方长
    2017-06-22 14:12:22 摘录
    收藏家重视的,是女王签名为怀表带来的附加值,这不是整日与发条、齿轮、坏掉的鸟翅膀打交道的手艺人王津看重的。故宫的皇家收藏俱是世界各地顶级孤品,过眼、经手都是文物,但又日复一日沉浸于精确到0.1毫米的机械修复中,这为王津这样的修复者带来一种超脱的精神。事实上与那个富丽堂皇会场中大多数人相比,王津都显得不同,他像用清水洗过,格外朴素。
    超脱于物质层面,专注于工艺的价值。盛世收藏的喧嚣,对照出手艺人的本真,所以面对收藏家也好,富丽堂皇的商业会场也好,王津既不逢迎也不失落,他知道自己是谁。这大概是故宫中一个普通的钟表修复师成为网络男神的真正原因:在尘土飞扬万众创业的年代,在网络把成功者更粗暴更快速地推到我们面前的成功学的时代,人们内心仍然渴望一些更加长久不变的事物,像海水泡沫下的岩石。王津在故宫西三所钟表室的这间屋里度过了近四十年,像他这样的修复师在故宫还有很多王津和他同事们的职业生涯,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的定力与专注,隐隐安慰了这个变幻莫测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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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日方长
    2017-06-22 14:10:54 摘录
    钟表是故宫博物院中非常特殊的藏品,堪称世界博物馆同类收藏中的翘楚。清朝皇帝酷爱钟表收藏,顺治、康熙、乾隆三位皇帝嗜爱钟表的程度,一代胜过一代。西方工业革命以后,传教士到中国来,他们钻研皇帝的喜好,把当时最新、最好的钟表送到宫里,形成了一类独特的收藏。当时欧洲的钟表工匠们,为了大清皇帝的喜好,千方百计在钟表上动脑筋:车马人物、花鸟虫鱼做装饰,日月星辰通过发条变成斗转星移。清宫的一千多件钟表藏品,制作年代从十八世纪到二十世纪初,既有英、法、瑞士等名家制作,也有广州生产的精品,以及皇帝设计由做钟处完成的“御制钟”,制作精美,功能复杂,代表了当时钟表制造的最高水准。
    钟表的修复技艺是唯一在故宫里一直绵延下来、没有断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由于钟表都是实用器,需要持续维护,直到1924年,冯玉祥的部下将末代皇帝溥仪赶出宫时,钟表匠人依然留在紫禁城内。1925年故宫博物院成立,原做钟处的工匠徐文璘成为故宫博物院第一代宫廷钟表修复大师,培养了徐芳洲、白金栋、马玉良、陈贺然四位弟子。1977年王津师从马玉良。在老师傅们退休以后,王津和他的徒弟亓昊楠,如今是故宫仅有的两位宫廷钟表修复师。至今,清宫钟表修复,已经传了三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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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oviolin
    2017-04-03 21:22:30 摘录
    “静”,变成一个整体的气场,人不由自主也静下来,感觉大声说话、用力走路都显得浮躁。那一瞬,你突然明白这里面的人反复提到的“磨性子”“静下心”“沉住气”是什么意思。任何一门宗教都把修静入定、获得专注作为入道的途径,静者心不妄动,专注已包含身心合一,修道如此,修文物何尝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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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oviolin
    2017-04-03 21:10:31 摘录
    明末到清末是中西方文化大融合的时期,这种交流与碰撞呈现在清宫钟表上,是它的文饰、色彩等既非纯正中国的,也非完全西洋的,因此而一变,丰富而琳琅满目。中西融合,以一种物化的形态呈现,包括它的修复理念,中与西之不同也是泾渭分明。西方尊重大师作品,在整个修复过程中一定保持大师的思路,以及整件作品的完整性。而这一点,并不是清宫造办处工匠考虑的重点。他们会把大师作品拆分、重组,对它进行改造,使它能够适应皇帝的需求。看似是东西方工匠的不同,却也呈现两种文化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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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oviolin
    2017-04-03 21:05:13 摘录
    钟表是故宫博物院中非常特殊的藏品,堪称世界博物馆同类收藏中的翘楚。清朝皇帝酷爱钟表收藏,顺治、康熙、乾隆三位皇帝嗜爱钟表的程度,一代胜过一代。西方工业革命以后,传教士到中国来,他们钻研皇帝的喜好,把当时最新、最好的钟表送到宫里,形成了一类独特的收藏。当时欧洲的钟表工匠们,为了大清皇帝的喜好,千方百计在钟表上动脑筋:车马人物、花鸟虫鱼做装饰,日月星辰通过发条变成斗转星移。清宫的一千多件钟表藏品,制作年代从十八世纪到二十世纪初,既有英、法、瑞士等名家制作,也有广州生产的精品,以及皇帝设计由做钟处完成的“御制钟”,制作精美,功能复杂,代表了当时钟表制造的最高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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