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们过去认为我们的大脑是以一种可预测的、预先设定的方式发展的:它的某些属性属于与生俱来的“硬件”,然后它经过了儿童期的成长,在18岁的时候达到了它的顶峰,再往后它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如这些看法已经被很明确地否定了。研究显示,你的大脑是一个活生生的动力系统,它在不断变化,也在不断修正。大脑具有一种重组能力,它可以打破旧的神经联系,建立新的神经联系,我们把这种能力称做“神经可塑性”。现在我们知道大脑每天都在发生变化:你今天做的事情,无论好坏都会影响到你大脑明天的结构和功能,这个过程是如何发生的呢?
我们的生活经验激发了我们的大脑细胞(神经元),将电子脉冲从个神经元传导到另一个神经元,并释放出生化信息,促使这些神经元在数量上不断增长,也在连结度上不断紧密化。弗洛伊德在188年就做出过类似的假设,1949年,心理学家唐纳德·赫布( Donald hebb)以一种巧妙的方式表达了这种假设:“一起被点亮的神经元也连结到了一起。”你做某件事情做得越多,你的大脑就对那个活动反应越多;它会把被要求的事情做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好(但是它不管这件事对你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那么,后叶催产素、迷走神经、同情和友善……这些东西跟拖延症有什么关系?能够平复自己的心情,并以同情和友善的态度对待自己,你就不会陷入拖延的泥沼。
当你着手做一件难事,你的大脑依然会显示出恐惧的迹象,你马上会感到一阵焦虑向你袭来。就是在这个时候,你能够以一种新的方式应对这种反应,你可以用鼓励而不批评、同情而不攻击的态度来对待自己。这个个友善的声音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去走进这个不舒服的情感地带。随着时间推移,通过练习(或许加上几片优质的巧克力),你就会发展出跟以前不同的自我关系。当你的思想富有同情心,你的身体会反应良好,你整个的自我也会以更加完整而协调的方式进入良性的运转。一个经过良好整合的系统更有弹性,更具适应能力,更有条不紊,更能量充沛,也更稳定。我们相信,你越能够在内心创造出一个具有完整感的状态,那么你成为拖延的囚犯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如果父母亲内心压抑,容易发怒,事务繁忙,或者因为其他一些原因对孩子漠不关心,那么他们的孩子就不能从父母的反应里找到他们想要寻找的。他们没有把自己看成是惹人喜爱的和受人欢迎的,相反,他们看到自己被当做一种多余、一种失望甚至是万恶之源,或者是一个被人拿来夸耀的装饰品。这些损害性的情感联结会对孩子产生深远的影响,它们关闭了涉及安全感、健全感和开放心态的大脑中枢,激发了跟父母的痛苦情绪状态相对应的大脑神经。孩子自我形象的发展跟父母的状态息息相关。如果一个父母不能给小孩适当的情感反应,那么这个孩子可能就会开始感到无聊或者空虚,因为他不能达成对一个小孩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与他的看护者发生心理上的联结。这些早期的不和谐交流对一个孩子的大脑、自我概念和自信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也为日后的拖延症埋下了伏笔。每个父母都有不开心的日子。只有当这些不和谐成为常态时,它们才会在孩子心里留下不健全的影响。
研究显示,低自尊也是拖延症的一大原因。你的自我形象——你是否对自己实现成功的能力有信心,以及你是否赋予自己一定的价值——是在你最早期的生活中被创造出来的。我们现在知道的大脑是一个“超社会”:那些关心我们的人怎样对待我们,我们就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在这样的一些刺激中,大脑会不断成长和发展。我们天生就寻求跟他人的联结:当一个小孩看到母亲的脸庞,大脑就会发生化学反应,小孩就会感到愉悦,从而进一步刺激大脑的成长。“镜像神经元”的发现告诉我们:看到别人的行为和感受会在我们的大脑中激发起跟他们一样活跃的神经元。现在科学对此已经了解得越来越清楚:一个人大脑的状态会影响到另外一个人的状态。而这意味着小孩的看护者所发挥的作用不仅仅是换尿布和提供食物:“他们通过自己的情感状态以及与小孩的互动激发了小孩大脑的成长。”
潜伏记忆不能被直接地看到,但是可以从你对自己和其他人的期望中找到它的踪影。这些记忆塑造了我们的感知,建立在早期经验基础上——我们是怎样被人看护的,那是一种我们看待自己和世界的独特感受,也是一种可以期待什么和不可以期待什么的假设。
不管我们花费多少时间,也不管我们怎样努力,潜伏记忆是没办法在你的清醒意识中被接触到的,因为它们是在我们会说话和具备思考能力之前发生的一些经验和记忆。相反,显性记忆,有时候被称作后期记忆,更为我们所熟悉,因为它们是在我们发展了语言和意识能力之后才产生的。它们包括所谓的自传性记忆,是由有关我们生活的线索和故事所组成的,其中还有社会道德、辨识他人的知识,以及多年来在学校和职场习得的相关知识。
虽然你无法记起让你陷入逃避的个人历史原因,但是敬畏和接受你大脑产生的反应依然是极为重要的一步。你过去的某些东西被触发了;如果你能看清那是什么东西,那无疑对你有极大的帮助,但是即便你无法识别它究竟是什么,你依然可以采取行动。你可以提醒自己:你身处当下这个时刻,而那些记忆,不管你是否记得,都来自过去。恐慌、羞耻、负疚、厌恶和自责往往都是过去记忆的产物。发挥你大脑中负责理性思考部位的能力,你就可以让被激发的潜伏记忆乖乖听话,为自己创造不同的神经回路,转变你的大脑,允许自己采取行动,而不再拖延,改变自己面对恐惧的瘫痪局面。
验本身,但是你的大脑和身体却对此发生了反应,产生了一阵情感痛苦,从而导致你逃避这件事情。英国心理分析学家唐纳德·温尼科特( DonaldWinnicott)用以下这一句话表达了这个观点:“我们所恐惧的事情是那些早已发生过的事情。”
潜伏记忆有时候也被称作“早期”记忆,因为它们通常在3岁之前就埋藏在你的大脑中,那个时候负责记忆储存的大脑海马体还没有得到较为充分的发展。从出生到18个月大,大脑的右半球占据主导地位,右半球是以一种直觉的方式来感知这个世界的,在这段时间里,它获得了迅速的成长。右半球具有对语言韵律的感应能力,所谓语言的韵律,指的是讲话中的非言词部分,比如语调以及节奏,而不是指内容,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摇篮曲对一个婴儿具有那么大的抚慰作用。从18个月到3岁,与语言习得的奇迹相伴随的是大脑左半球的快速成长,相对而言,左半球更为强调逻辑、分析,以一种线性的思维方式去把握世界,它可以用词语和思想来组织说辞。然而,在这段时期,大脑的海马体还没有发展成熟,所以所有这些早期岁月的经验都留在你的潜伏记忆中,在你的余生,它们经常会从无意识中被激活。
除此之外,你的身体还留存了这个恐惧。一旦大脑在一个刺激(比如,一条蛇,一篇期末论文,一次面对上级主管的演讲)与一种危险或恐惧的感受之间建立了一种联系,这种联系就无法被消除。在遭遇过次危险的刺激之后,只要下一次再次碰到这样的刺激,恐惧就会被重新激发,哪怕你已经不记得它了。神经科学中有一个著名的案例可以清楚地说明恐惧是如何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经验到的。1911年的时候,有一个
大脑损伤的病人失忆了,无法记起过去的事情。每天她碰到自己的医生的时候,她都不记得自己以前看见过他。有一天,他在自己的手里藏了根针,在他们伸手握手的时候,他用针在她手上扎了一下。接下来的
日子里,每次他企图跟她握手的时候,她都会拒绝,虽然她也讲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过去的痛苦经验仍然保留在她的大脑中,并对她的行为施加了有力的影响。你或许可以在这个案例中看到你自己—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避某一件事情,但是每次你都逃开了。原始刺激与你的恐惧之间的那个联系现在还处于无意识之中。
恐惧这么难以处理的另一个原因是大脑负责传导恐惧的通道非常强劲。从恐惧中心(脑扁桃腺)到思维中心(大脑皮层)的信号要强于从思维中心到恐惧中心的信号。这意味着恐惧侵入意识要比思想控制情绪容易得多。
的呢?
我们的生活经验激发了我们的大脑细胞(神经元),将电子脉冲从一个神经元传导到另一个神经元,并释放出生化信息,促使这些神经元在数量上不断增长,也在连结度上不断紧密化。你做某件事情做得越多,你的大脑就对那个活动反应越多;它会把被要求的事情做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好(但是它不管这件事对你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大脑始终在变,说它是个好消息,是因为它能激发人新的灵活的行为;说它是个坏消息,是因为它也能强化旧的顽固的行为,这被称为“可塑性悖论”。
有一个经典的比喻可以用来形容人们被困在旧模式中无法自拔的景象,设想一下你在一片新雪的山间滑雪,第一次往下滑的时候,有很多路线你可以选择,但是随着你越来越多地沿着或者靠近既定路线滑行,你就会滑出越来越多的雪橇轨迹,而这些轨迹也会越来越深,到最后,你发现自己往下滑得很快,但是你滑行的轨道已经变成了一个深深的凹槽了。
在大脑中,重复意味着我们在设置“精神上的轨道”,这样的轨道一旦建立,它们就会变得自足自立,越来越难以消除。只有让自已的意识保持在高度觉察的状态,才能介入到旧习惯中,打破其不断重复的神经元连接。
这本书就是要帮助你增强你的意识觉察力,让你觉察到拖沓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以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你才能帮助自己从惯性的“凹槽”中跳脱出来,以新的方式看待你的拖延,并运用我们建议的实践技巧,你一定能打破旧的拖查模式,发展出一个及时完任务的做事新模式。
我们的生活经验激发了我们的大脑细胞(神经元),将电子脉冲从个神经元传导到另一个神经元,并释放出生化信息,促使这些神经元在数量上不断增长,也在连结度上不断紧密化。弗洛伊德在188年就做出过类似的假设,1949年,心理学家唐纳德·赫布( Donald hebb)以一种巧妙的方式表达了这种假设:“一起被点亮的神经元也连结到了一起。”你做某件事情做得越多,你的大脑就对那个活动反应越多;它会把被要求的事情做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好(但是它不管这件事对你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