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

《孽子》是白先勇描绘同性恋者世界的一部长篇小说。 书中的“孽子”是一些脆弱的孩子,被遗弃在街头、被逐出家门、屡次从家中逃跑或是未被了解,他们聚集在半明半暗的隐秘处,沉湎于 …… [ 展开全部 ]
  • 作者:白先勇
  •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定价:59.00元
  • ISBN:7549554528
第二部 在我们的王国里
  • 梁颍涵
    2017-11-29 19:48:13 摘录
    而我一个人仍旧坐在亭阁里的板凳上,蜷起一双赤足,在呐喊呼啸的风雨声中,沉寂地等待着,直到夜愈深,雨愈大,直到一个庞大臃肿的身影,水淋淋地闪进亭阁里来,朝着我,迟缓、笨重,但却咄咄逼人地压凌过来。
    龙子的第三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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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颍涵
    2017-11-29 19:30:23 摘录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舀了一大瓢水,哗啦啦便从他头顶上浇了下去。我替小弟冲完凉后,从架上拿下一块毛巾递给他,要他揩干身子。我正弯下身去收拾铅桶水瓢,小弟却将毛巾撂下,赤着身子便往外跑去,我赶快抢上前抓住他,捡起毛巾,把他的下体围了起来,才让他走出澡房。我自己也打了一桶水,冲了一个冷水浴。然后把小弟换下来的脏衣裤,跟我自己的一块儿泡在一只洗衣木盆里,并且洒上了肥皂粉。阿巴桑对我还不错,有时我换下来的衣服她也就一并洗了,不过一定要头一夜泡过,刚换下的脏衣服,她是不受理的。等我回到房中,却看见小弟光着身子,毛巾掉到地上,蜷卧在我的床上,睡着了,他的嘴巴半开着,嘴角在流着唾涎。
    遇见小弟,总感觉阿青和龙子两个人其实是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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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颍涵
    2017-11-29 19:15:32 摘录
    “小敏,我们是匈奴还是鲜卑?”我一边跑着步,喘着
    气回头问吴敏。
    “嗯?”
    “你不是说我们是游牧民族么?”
    “是匈奴吧?”吴敏笑了起来。
    “匈奴王叫什么来着?”
    “叫单于。”
    “那么我是大单于你是二单于。”
    吴敏追上来,气吁吁地问道“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我们呢,阿青?我们逐什么?”
    “我们逐兔子!”我叫道。我们都哈哈笑了起来,我们的笑声在夜空里,在那条不设防的大马路上,滚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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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颍涵
    2017-11-29 18:28:19 摘录
    前些时在新南阳看过一张美国西部片,《黑峡双枭》,是讲落为草莽出没峡谷的两兄弟——哥哥是亨利方达演的。两人一生抢劫为恶,最后被官兵追赶,哥哥掉进了流沙里,弟弟伸手去救,一齐给拖进了泥淖中。两个人揪着扯着,慢慢沉沦下去,最后只剩下四只手,伸在流沙外,拼命地在抓。我轻轻将龙子的手臂从我胸上挪开。他那根钉耙似的手臂,压在我心口上,那样重,直往下沉,我觉得就如同黑峡谷里强盗哥哥伸出的那只急切拼命的手一般,要将我拖进流沙里去似的。我悄悄地下了床,穿上我那件破了洞的衬衫,走了出去。外面的铁闸大门上了锁,铁闸很高,门上耸着三尺长黑色的铁戟。我费了很大的劲,才翻越出去,把小腿都刺出了血。
    读完三分之一,觉得小说并没有展开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看起来是以“我”为视线的群像型作品,但是有一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群像之间各自为政,并没有什么实在的交集,也并没有构成一个群落,更让人别扭的是总有一种“我认识的人都是好人,我们都好委屈,为什么被邪恶伤害的总是我们”的既视感。白先生的短篇无论是《纽约客》还是《台北人》都很喜欢,然而这个长篇现在看来水准实在一般。这段也不是很理解,“我”和我的同伴们似乎都不愿意接受一种稳定的关系,这是这一类人的共同特征吗(毕竟在其他类似作品中也有涉及)?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有其他段落会有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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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颍涵
    2017-11-29 18:12:16 摘录
    在这个封闭拥塞的小世界里,我们都伸出了一只只饥渴绝望的手爪,互相凶猛地抓着、着、撕着扯着,好像要从对方的肉体抓回一把补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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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颍涵
    2017-11-29 13:18:55 摘录
    我对他说:我一身的毒,一身的肮脏,你要来做什么?他说:你一身的肮脏我替你舔干净,一身的毒我用眼泪替你洗掉。他说的是不是疯话?我说:这世不行了,等我来世投胎,投到好好的一家人家,再来报答你吧。郭公公,我又要溜掉了,飞走了,开始逃亡了!
    龙子与阿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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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颍涵
    2017-11-29 13:07:22 摘录
    “这些鸟儿,”郭老感慨道,“不动情则已,一动起情来
    ,就要大祸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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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颍涵
    2017-11-28 18:14:19 摘录
    离开圆环,我漫步荡回锦州街的住所去。中山北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紫白色的荧光灯,一路静荡荡地亮下去。我一个人,独自跨步在行人道上,我脚上打了铁钉的皮靴,击得人行道的水门汀嗑、嗑、嗑发着空寂的回响。我把裤带松开,将身上湿透了的衬衫扯到裤子外面,打开了扣子。路上总算起了一阵凌晨的凉风,把我的湿衬衫吹得扬了起来。我全身的汗毛微微一张,我感到一阵沉滞的满足,以及过度满足后的一片麻木。
    与王先生的初次会面之后的描述,不是太复杂的形象,但是传递的感觉却足够微妙、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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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颍涵
    2017-11-28 17:21:28 摘录
    在我们这个王国里,我们没有尊备、没有贵贱,不分老少、不分强弱。我们共同有的,是一具具让欲望焚炼得痛不可当的躯体,一颗颗寂寞得发疯发狂的心。这一颗颗寂寞得疯狂的心,到了午夜,如同一群冲破了牢笼的猛兽,张牙舞爪,开始四处狺狺地猎狩起来。在那团昏红的月亮引照下,我们如同一群梦游症的患者,一个踏着一个影子,开始狂热地追逐,绕着那莲花池,无休无止,轮回下去,追逐我们那个巨大无比充满了爱与欲的梦魔。
    承上。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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