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后人类未来

福山在1989年提出现已家喻户晓的宣示,我们所知的历史已臻于终点。十年后,他修正自己的论点:我们还没抵达历史终点,因为,我们仍未臻于科学终点。在这部著作中,对于快速发展的 …… [ 展开全部 ]
  • 作者:[美] 弗朗西斯·福山
  • 出版社:理想国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定价:58.00元
  • ISBN:7549590877
第12章 未来的政策........................203
  • 麦兜史努比
    2018-11-10 10:47:18 摘录
    也许,某种程度上,我们注定要拿起这份新型的自由,或者,正如有人所说,进化的下一个阶段,我们已经能够审慎地负责自己的基因修饰而不再将它留给自然选择的盲目力量。但是即便要这么做,我们也要做得清醒。许多人假想,后人类的世界更像是我们自己的世界——自由、平等、富有、友爱及慈悲——只是拥有更好的健康保障,更长的寿命,也许比今天更高的智商。
    但是后人类的世界也许更为等级森严,比现在的世界更富有竞争性,结果社会矛盾丛生。它也许是一个任何“共享的人性”已经消失的世界,因为我们将人类基因与如此之多其他的物种相结合,以至于我们已经不再清楚什么是人类。它也许是一个处于中位数的人也能活到他/她的200岁的世界,静坐在护士之家渴望死去而不得。或者它也可能是一个《美丽新世界》所设想的软性的专制世界,每个人都健康愉悦地生活,但完全忘记了希望、恐惧与挣扎的意义。
    我们不必要接受以上任何一个未来世界,它们打着自由的错误旗号,不管是为了不受限制的生育的权利,还是自由的科学探索。我们不需要将自己视作必将向前的科技进展的奴隶,如果那种进展已经不再为人类的生存意义服务。真正的自由意味着政治共同体保护它倍加珍视的价值观的自由,而这正是面对今天的生物技术革命时我们需要行使的自由。
    结语
    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
  • 麦兜史努比
    2018-11-10 10:39:46 摘录
    一个明显的划定红线的方式,是对治疗与增进做出区分,指引研究往前者方向发展,而对后者做出严格限制。毕竟,医学的本来目的,就是救死扶伤,而不是将健康的人类变成神。我们不希望明星运动员因为膝盖受损或崩裂的韧带而步履蹒跚,但我们也不希望他们竞争的方式是基于谁服用了最多的类固醇。这个总体的原则,让我们能够使用生物技术治疗基因疾病,比如亨廷顿式舞蹈症或囊胞性纤维症,而不是将它用于使孩子变得更聪明更高大。
    对治疗与增进做出区分,这种方式受到了人们的抨击,因为理论上并不存在区分两者的方式,因此,在实践中更难以分辨两者。有一种渊源颇深的观点,近些年法国后现代思想家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为其进行了最有力的论辩,这一观点认为,被社会诊断为异常或疾病的,事实上不过是一种社会建构现象,它对偏离假设性规范的事物抱以偏见。以同性恋作为例子,长期以来,它被认为是一种非自然的现象,并被归入精神病行列,直到二十世纪后半叶,随着发达社会对同性恋接受程度不断的提高,它才从精神病清单中被清除出来。侏儒症也与此相似:人类身高呈正态分布,但并不清楚分布的哪一个点成为侏儒的分界点。如果给处于身高曲线底部0.5%的小孩增高激素是正当的,那么,谁说不能给处于5%的小孩同样的处方呢?为什么不给处于50%的小孩呢?遗传学者李·西尔弗对未来的生物工程做出过相似的论断,他说,以客观的方式在治疗与增进间划出一条红线,这是不可能的:“在每个案例中,基因工程将被用于给孩子添加新的基因组,而这些基因组在他父母的任何一方身上都不存在。”
    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