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到事物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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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也纳的岁月里,胡塞尔早已从旧日的老师弗朗兹·布伦塔诺那里习得了这一思想。在他的著作《经验主义视角下的心理学》(Psychology from an Empirical Standpoint)里,布伦塔诺用很短的一段话提出,我们要根据心灵的“意向”(intentions)来研究它——这个词有些误导性,听起来像是深思熟虑的意图,但实际上,它的意思却是一种普通的伸出或伸长,来自拉丁语词根in-tend,意思是伸向或伸进某物。对于布伦塔诺来说,这种伸向对象的行为是我们的心灵一直在做的事。我们的思想总是从属(of)或关涉(about)某物,他写道:在爱中,某物被爱;在恨中,某物被恨;在判断中,某物被确认或否认。甚至当我想象一个不存在的对象时,我的精神结构仍然具有“关涉性”(about-ness)或“从属性 (of-ness)如果我梦见一只白兔一边看着怀表,一边跑着经过我,我正梦到了属于我幻想中的梦中之兔。如果我凝视着天花板,试图弄懂意识的结构,那我就是在思考关于意识的结构。除非陷入沉睡,我的心灵总是忙于这种关涉性:它具有“意向性”( intentionality)。胡塞尔从布伦塔诺那里拿来这个思想萌芽后,把它变成了自己全部哲学的中心。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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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种方式来理解的话,心灵几乎根本什么都不是:它就是它的关涉性。这一点让人的心灵(还可能有些动物的心灵)不同于任何其他自然出现的实体。没有别的东西能够那么彻底地像心灵那样关涉或属于事物:就连一本书,也仅仅会向某个拿起来并细读了它的人,揭示这本书“关涉”了什么,而在其他时候,这本书就只是个存储设备。但是,一个不体验任何事、不想象任何事、不推测任何事的心灵,根本不能被称作是一个心灵。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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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这一点至关重要;它带我们再次回到了描述现象这一要求的前半段。现象学家听了一首音乐作品后,不可能仅仅说“多么美好”,他或她一定会问:这首作品悲伤吗?庄严吗?宏大而壮丽吗?问题的关键,是要持续回到“事物本身——剥离了概念包袱的现象——来摆脱薄弱或无关的内容,直指经验的中心。现象学使我懵逼!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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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学生时代并不出众。他曾经的一个同学告诉一位传记作家:“年轻的胡塞尔常常一上课就睡着,我们必须要有人去推醒他才行。当老师叫到他时,他就睡意蒙昽地站起来,打着哈欠,目瞪口呆。有一次,他打哈欠嘴张得太大,结果导致下颚脱臼了。”表示不信!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