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让人绝望的事实。
我的悲观就在于,推倒只需瞬间,重建却需要一代人甚至几代人。
一个秩序只需要一个野心家闭一只眼,而重建,却需要一百年。
就蒙长胖很简单,过个年回家养懒,十天就可以胖一圈。但减肥很难,需要强大的自律压抑自己的食欲,强迫自己运动,并且见效缓慢,几个月还恢复不了;上瘾很简单,戒瘾却需要不断地践踏意志力;健身房里坚持每天锻炼的人肌肉像石头一样坚实,锻炼一停下来,肌肉就会垮得像一张被抽空了的皮;弹琴的手指磨成了茧,半个月不弹就得重新忍受刺痛;持续地锻炼身体才能得到健康,一直到老都不能停,一旦停下来,疾病就会入侵;思考和写作都必须不停地磨刀,一旦拖延,想象力就会锈钝;懒惰很简单,一个勤奋的人很快就可以变懒,但个懒人变勤奋却需要拿鞭子抽。
这像一个定律。
所以我的悲观在于,相信能变好,但一定不是现在;相信变坏,有可能就在今天。并且面对乌合之众,相信个人的善,但绝对认定众人为恶。
而正是因为这些,历史才总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而正是因为这些，一切善与恶才有了博弈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