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渔夫 /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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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之乐几何?怕只有深爱此道的人才能说清楚。除了中国人,外国人对此也颇有见地,最后不妨听听英国的一位资深钓客如何描述:“当律师被杂物湮没,当政客尔虞我诈,咱们却坐在开满立金花的河堤上,听鸟儿鸣唱,看银色溪流从身边静静流过,我们的心也随之静默。确实,我的好徒弟,我们可以把波特勒医生说草莓的话用在垂钓上:‘上帝当然能造更好的浆果,可当然他也没造。’因此(我或许可以如此判断),‘上帝从没有创造出比垂钓更安详、单纯的消遣’。”(艾萨克·沃尔顿《高明的垂钓者》)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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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这位“孤舟蓑笠翁”,就可以回过头来再仔细看看他钓鱼的环境:诗题为《江雪》,可除了最后一句,其他句好像都和雪没关系,他用了另外一种办法间接表现雪。这种方法有点像数学里的减法,他把整个世界里活动的、富有生命力的、纷繁多样的,都“删除”“腾空”,只留下一些大概的轮廓,就是在“模拟”下雪,用文字下了场雪,把多一点的部分全给“覆盖”起来。最后字儿都嫌多,删到不能再少,留下大片的空白。这样显得天地特别辽阔,也就更加肃杀和萧条。在这样不断拓展的大空间、略显单调的大背景下,一个小黑点就相当夺人眼球。那位“孤舟蓑笠翁”就这样力透纸背,突兀、坚硬、鲜明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这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是很有代表性的一种表现法,叫作“留白”。比如画画,除了用笔墨渲染、勾勒的部分,还有意识地留下一些空白,让别人去想象。充分利用表现空间,强调整体效应,是比较高明的举动。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