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全集》分为十卷,每卷都以平装和精装珍藏版两种装帧形式出版。第一卷、第二卷为杂文;第三卷、第四卷、第五卷为长篇小说和剧本;第六卷、第七卷为中篇小说;第八卷为短篇小说 …… [ 展开全部 ]
  • 作者:王小波
  • 出版社:云南人民出版社
  • 定价:288.00元(全十册)
  • ISBN:9787222047662
  • 2017-10-16 13:37:23 摘录
    李先生告诉我说,他在大陆的遭遇,最叫人大惑不解的是在干校挨老农民的打。当时人家叫他去守夜,特别关照说,附近的农民老来偷粪,如果遇上了,一定要扭住,看看谁在干这不屙而获的事。李先生坚决执行,结果在腰上挨了一扁担,几乎打瘫痪了。事后想起来,这件事好不古怪。堂堂一个doctor,居然会为了争东西和人打起来,而这些东西居然是些屎,shit!回到大陆来,保卫东,保卫西,最后保卫大粪。“如果这不是做噩梦,那我一定是屎壳郎转世了!
    嗯,肯定是噩梦,那时候全大陆的人民都在做噩梦。现实中哪里会有doctor 去保卫大粪的还因为这个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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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0-16 08:33:18 摘录
    走在大街上,汇入滚滚的人流,我想到三十三年前,我从我爸爸那儿出来,身边也有这么许多人,那一回我急急忙忙奔向前去,在十亿同胞中抢了头名,这才从微生物长成一条大汉。今天我又上路,好像又要抢什么头名,到一个更宏观的世界里去长大几亿倍。假如从宏观角度来看,眼前这世界真是一个授精的场所,我这么做也许不无道理,但是我无法证明这一点。就算真是如此,能不能中选为下一次生长的种子和追名求利又有什么关系?
    看完了三十而立。王二并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做一个人什么样的人。写的荒诞不经,却诉说着年近三十的迷惘,还是王二他妈说得好,别去抢什么头名,做一个正直的人,快乐的人就行了,你是我儿子。我觉得这就是三十而立里面最精髓的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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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0-15 19:56:38 摘录
    夫子曰: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到底不愧是夫子,好大的学问!我搞我的化学,我爸爸搞他的数学,井水不犯河水,他非要问我数学学得怎样。我要说不会,他就发火,说是不学数学能成个什么气候?我要说会呢,那更不得了,他要出题给我做。忙了一星期,回家去做题!这叫什么家,简直是地狱。我妈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就说:“你躲你爸爸,可别连我也躲呀!再说你爸爸关心你,你这么计较就不对了。”
    “我没计较。妈,爸爸是虐待狂。他就喜欢看我做不出题出冷汗。其实不是我做不出,是他编的题目不通。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要是胡编几道题,他也做不出。让他尝尝这拉不出屎的滋味,你看了一定不忍心。”
    “算了算了,就当陪他玩玩,你何必当真?他这人这样干了一辈子,我都改造不了,别说你了。”
    再看就要笑疯了哈哈哈忍不住要说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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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0-15 19:41:09 摘录
    为了破坏课桌的事,老师写了一封信,叫我带回家。那信被我全吃了,连信皮在内,好像吃果丹皮一样。第二天老师管我要回信,我说我爸爸没写,她知道我撒谎,又派班长再带一封信去,我领了一帮小坏蛋在胡同口拦截,追杀了五里方回。最后老师自己来了。她刚走,我爸爸就拎着耳朵把我一顿狠抽,打断了鸡毛掸,正要拿另一根,妈正好回来。她看见我爸爸揪着耳朵把我拎离了地(我的耳朵久经磨练,坚固异常),立刻惨呼一声,扑过来把我抢下来。接着她把我爹一顿臭骂。我爸爸说这样做是因为“这孩子像土行孙,一放下地就没影儿”,我妈不听,她把我救走了。
    我妈救我到医院,先送我到耳科,看看耳朵坏了没有。大夫对我的耳朵叹为观止,认为这不是耳朵,乃是起重机的吊钩。然后她到产科要了一张单人床,把我安顿在她房间里。发我一把钥匙,和我约法三章:一是可以不上学,她管开病假条,但是考试要得九十分以上。第二是如果不上学,不准出去玩,以防被人看见。第三是钱在抽屉里,可以自由取用,不过要报账,用途必须正当。如果没有意见,这就一言为定。违反约定,就把我交给我爸爸管教。我立刻指天为誓道:倘若王二有违反以上三条的行为,情愿下地狱或者和爸爸一块过。我妈大笑,说她真是糊涂,有这么大一个儿子,自己还一个人过。
    妈的,笑死我了哈哈哈。 编起故事来一溜一溜的,真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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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0-15 19:26:30 摘录
    我开始辨认星座。有一句诗说:像筛子筛麦粉,星星的眼泪在洒落。在没有月亮的静夜,星星的眼泪洒在铃子身上,就像荧光粉。我想到,用不着写诗给别人看,如果一个人来享受静夜,我的诗对他毫无用处。别人念了它,只会妨碍他享受自己的静夜诗。如果一个人不会唱,那么全世界的歌对他毫无用处;如果他会唱,那他一定要唱自己的歌。这就是说,诗人这个行当应该取消,每个人都要做自己的诗人。
    我一步步走进星星的万花筒。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在何处,没人能告诉我我是什么人,直到入睡,我心里还带着一丝迷惘。
    这段话看起来很有画面感,又很有哲学思考,还带着一丝迷惘。有点有所思,又有点看不透,像是迷雾中有光若隐若现,只想着往前追赶的感觉。 静守天明本来就是一首诗。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诗,成为自己的诗人。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歌,成为自己的歌手。可是这一切仿佛又没什么意义,不知道为什么存在。可能这就是王二的迷惘,也是大家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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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0-13 08:22:01 摘录
    因为她像苏格拉底,对一切都一无所知。虽然活了四十多岁,眼前还是奇妙的新世界。她不知道为什么人家要把她发到云南那个荒凉的地方,也不知为什么又放她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她是破鞋,把她押上台去斗争,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说她不是破鞋,把写好的材料又抽出来。这些事有过各种解释,但没有一种她能听懂。她是如此无知,所以她无罪。一切法律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很明显,我们对这个世界只有浅显的认识,甚至根本一无所知,不管是陈清扬还是王二,亦或是任何人都走在套路上哦。所以这个时候做自己的王二和做自己的陈清扬,即使是在黑不溜秋套路上也活出了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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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0-12 09:04:17 摘录
    可是我从队里逃出来时,原本不打算找陈清扬,打算一走了之。走到山边上才想到,不管怎样,陈是我的一个朋友,该去告别。谁知陈清扬说,她要和我一起逃跑。她还说,假如这种事她不加入,那伟大友谊岂不是喂了狗。
    伟大的友谊万岁。喂了狗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们要杜绝把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喂狗,狗一脸懵逼的躺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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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0-10 13:06:51 摘录
    而后面荒山里的低洼处沟谷纵横,疏林之中芳草离离,我在人迹绝无的地方造了一间草房,空山无人,流水落花,住在里面可以修身养性。陈清扬听了,禁不住一笑说:那地方怎么走?也许我去看看你。我告诉她路,还画了一张示意图,自己进山去了。
    大自然的魅力,我再想以后得世界会不会发生改变,人类都去大自然里面,修身养性,自给自足,其乐融融。不过修为不足可能会寂寞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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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0-01 21:33:42 摘录
    那天晚上我请陈清扬来吃鱼,所以应该在下午把鱼弄到手。到下午五点多钟我才想起到戽鱼的现场去看看。还没走进那条小河汊,两个景颇族孩子就从里面一路打出来,烂泥横飞,我身上也挨了好几块,直到我拎住他们的耳朵,他们才罢手。我喝问一声:
    “鸡巴,鱼呢?”
    那个年纪大点的说:“都怪鸡巴勒农!他老坐在坝上,把坝坐鸡巴倒了!”
    勒农直着嗓子吼:“王二!坝打得不鸡巴牢!”
    我说:“放屁!老子砍草皮打的坝,哪个鸡巴敢说不牢?”
    到里面一看,不管是因为勒农坐的也好,还是因为我的坝没打好也罢,反正坝是倒了,戽出来的水又流回去,鱼全泡了汤,一整天的劳动全都白费。我当然不能承认是我的错,就痛骂勒农。勒都(就是那另一个孩子)也附和我。勒农上了火,一跳三尺高,嘴里吼道:
    “王二!勒都!鸡巴!你们姐夫舅子合伙搞我!我去告诉我家爹,拿铜炮枪打你们!”
    说完这小兔崽子就往河岸上蹿,想一走了之。我一把薅住他脚脖子,把他揪下来。
    “你走了我们给你赶牛哇?做你娘的美梦!”
    这小子哇哇叫着
    好有画面感的描述,这就好像是发生在我们身边一样,原谅我就喜欢这样接地气的文字,虽然粗鲁一些,但是也是真性情,哈哈,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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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0-01 21:23:14 摘录
    天色微微向晚,天上飘着懒洋洋的云彩。下半截沉在黑暗里,上半截仍浮在阳光中。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槌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槌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槌不了我。
    很可能这是大部分人的生活写照,在文革期间,可能不止受捶,听颜主任讲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哦哦,颜主任以前是红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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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0-01 21:06:12 摘录
    我是这么想的:假如我想证明她不是破鞋,就能证明她不是破鞋,那事情未免太容易了。实际上我什么都不能证明,除了那些不须证明的东西。春天里,队长说我打瞎了他家母狗的左眼,使它老是偏过头来看人,好像在跳芭蕾舞。从此后他总给我小鞋穿。我想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无辜,只有以下三个途径:
    一、队长家不存在一只母狗;
    二、该母狗天生没有左眼;
    三、我是无手之人,不能持枪射击。
    结果是三条一条也不成立。队长家确有一棕色母狗,该母狗的左眼确是后天打瞎,而我不但能持枪射击,而且枪法极精。在此之前不久,我还借了罗小四的气枪,用一碗绿豆做子弹,在空粮库里打下了二斤耗子。当然,这队里枪法好的人还有不少,其中包括罗小四。气枪就是他的,而且他打瞎队长的母狗时,我就在一边看着。但是我不能揭发别人,罗小四和我也不错。何况队长要是能惹得起罗小四,也不会认准了是我。所以我保持沉默。沉默就是默认。所以春天我去插秧,撅在地里像一根半截电线杆,秋收后我又去放牛,吃不上热饭。当然,我也不肯无所作为。有一天在山上,我正好借了罗小四的气枪,队长家的母狗正好跑到山上叫我看见,我就射出一颗子弹打瞎了它的右眼。该狗既无左眼,又无右眼,也就不能跑回去让队长看见——天知道它跑到哪儿去了。
    天知道它跑哪去了这句话完美的挑动了爆笑的基因,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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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9-12 17:27:59 摘录
    总而言之,从小我对讲出来的话就不大相信,越是声色俱厉,嗓门高亢,我越是不信,这种怀疑态度起源于我饥饿的肚肠。和任何话语相比,饥饿都是更大的真理。
    用事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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