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俄裔美国作家纳博科夫的代表作。 一位对初恋情人恋恋不舍的知识分子,成年后依旧钟情于年幼的少女,视她们为纯洁的小仙女。他在认识了十二岁的少女洛丽塔后为之倾倒,不惜取得 …… [ 展开全部 ]
  • 作者:[美国] 弗拉迪米尔·纳博科夫
  •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 定价:18.80元
  • ISBN:9787806570210
  • 2020-11-21 13:01:59 摘录
    我的信箱设在门厅里,旁人从玻璃投信口可以窥见里面的内容曾有好几次,一束五颜六色的灯光透过玻璃,照进信箱,照在一片陌生的笔迹上,又把它们变形变得很像洛丽塔的笔迹,这害得我神魂颠倒,便倚在旁边的坟墓上,这坟墓几乎就成了我的。每当这种事发生每当她那可爱又呆头呆脑、孩子气十足的潦草笔迹又摇身一变成他人的笔迹时——我就总想起往日,带着愤怒的快意,想起那些我对任何事都深信不疑、尚不知忧愁滋味的岁月;那时,我常常被对面那个晶光璀璨的玻璃窗引入歧途;从窗子里,我闪避的目光,我可耻恶癖警觉的潜望镜,总能远远地辨出一个半裸的小仙女,一副静止的举动,她正在梳理她漫游奇境的爱丽丝长发。正因为这幻像是那样可望而不可及,想破坏它又是那样没有可能,所以在这火热的幻影中,有一种至上的完美,它使我狂热的欢喜竟也完美无比。确实,幼稚少女对我具有魅力很可能不是因为纯洁、超凡脱俗的小美人的无忧无虑;而是因为一种安全感,那里面无限的完美填平了极少的赐予与极多的允诺之间的空白一那宝贵的灰玫瑰是永远也不能得到的。我的窗子!眼下是涂抹得乱糟糟的夕阳无底的黑夜,我咬牙切齿,要把我所有欲望的恶魔聚集到摇摇欲坠的阳台栏杆上去:这阳台就要在杏黄与漆黑相接的潮湿暗夜里起飞;它真地起飞了——随后那闪着光的幻像就会消失,夏娃又还原成一条肋骨,窗子里的一切就会荡然无存,只剩一个袒胸露背的胖男人在读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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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19 16:59:52 摘录
    后来的几年里,我常常想为什么那天她没有永远走掉。是因为她锁在我车里的那些新夏装吗?是总计划中的某处还不成熟吗?通盘想想,是不是就因为,无论如何或许还用得着我把她送往埃尔芬斯通那秘密终点?我那时非常确信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那朦朦胧胧环绕了半个瓦斯城的淡紫色山峦,在我看来,像是挤满了喘息攀缘着、笑着、又喘息直至消融在云海中的洛丽塔们在一条十字街远景处陡峭的斜坡上,有一个用白石头堆成的巨大的“W,看上去像“悲哀”的第一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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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14 15:55:24 摘录
    她是我的,她是我的,钥匙在我的手中,我的手在我的兜里,她是我的。在我为之奉献了多少不眠之夜的计划过程中,我渐渐清除了所有多余的污点,通过一层层堆积半透明的梦想,终于推导出最后的画面裸着身体,除了一只袜和她美丽的项链,像舒展的小鹰仰卧床上,我的魔药击倒了她——我就是这样预想着她的模样;一条绒线发带仍然抓在手里;她蜂蜜棕色的身体,露出日光浴在她身上留下的泳衣的轮廓并向我展示出苍白的乳蕾;冰凉的钥匙和它温热的木质附加物都在我的兜里。
    我在几个公共房间里徘徊,下边光明上边幽暗:因为欲望的面目总是阴郁的;欲望从来就不能确保——即使当光滑柔软的祭品被锁在地牢里——某些敌对的恶魔或有权势的上帝尚能对一次准备就绪的成功进行破坏。按俗话说法,我需要喝点酒;但在那古老的庄严之地,除了满是汗流浃背的腓力斯人①和具有时代特征的肉体,根本就没有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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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13 16:54:01 摘录
    这场不可思议的拜访的结果,是我灵魂的麻木暂时有些改变了毫无疑问!我实际上已经看到了命运的代理人我已经触摸到命运的肉体——以及它厚厚的垫肩。一阵奇幻又怪异的变化突然到来,这就是手段。在这错综复杂的情形中(匆匆忙忙的家庭主妇,打滑的路面一条讨厌的狗,陡坡,大型号小汽车,车轮边的绅士)我能隐约辨认出我自己卑鄙的责任。如果我不是这样一个傻瓜一或这样一位直觉的天才——能保藏好那本日记,那么,明辨一切之后的愤怒和火辣辣的羞辱感所产生的泪水就不会在夏洛特跑向邮筒时迷住了她的眼睛。但即使蒙蔽了,假使不是那凑巧的命运,那并发的幻影混淆了那汽车和那狗和那太阳和那阴影和那潮湿和那软弱的和那强壮的以及那石头,仍然可能什么都不至发生。
    再会,玛琳①!宽厚的命运礼节地握手(像比尔离开房间前又做过的),将我从呆钝中带离出来;我流了泪。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一我流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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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11 22:52:36 摘录
    比我伟大的作家说过“让读者去想象”之类的话。但转念一想,我本就有异想天开的本事。我知道我已经永远地爱上了洛丽塔;但我同样知道她不可能永远是洛丽塔。一月一日她就要十三岁了。再过差不多两年,她就不再是小仙女,而会变成一位“年轻的女郎”,然后,成为“女大学生”——失望连着失望。“永远”这个词是仅就我自己的感情而言,是仅就那个注入我血液中的永恒的洛丽塔而言。那个洛丽塔她的肠骨顶还没有向外展开,那个洛丽塔今天我可以触摸、可以闻、可以听、可以看,那个洛丽塔有一副粗嗓门和褐色厚发——梳着刘海,两侧鬈着,秀背微弓,玉颈亭亭,又满口粗话——“造反”、“高级”、“性感”、“笨蛋”、“乏味的家伙”——那个洛丽塔,我的洛丽塔,可怜的加塔拉斯①就要永远失去她了。我怎么能承受两个月见不到她的夏季失眠症呢?在她保持小仙女气质仅剩的两年里的两个月!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乔装成阴郁的旧式少女,愚笨的亨伯特小姐,而后在Q营地附近竖起我的帐篷,满心希望它的深红色会使小仙女们哗然:“我们接纳那个低嗓门的D.P.②吧,然后把忧郁的、含羞而笑的大脚”伯莎③拉进她们朴素的家中。伯莎于是有可能和多洛雷斯·黑兹睡在一起!
    无用而生硬的梦。两个月的美色,两个月的温柔,将被永远浪费掉,而我束手无策,毫无办法,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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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11 22:43:48 摘录
    我为自己而骄傲,没有伤害一个未成年者的品行就偷去一场甜蜜。绝无任何伤害。魔术师把牛奶、糖蜜、满是泡沫的香槟酒倾入一个年轻女王崭新的白色手提袋里;而洛,瞧,手提袋仍完好无损。就这样我巧妙地建造了我下流的热辣辣罪恶的梦境;洛丽塔仍安然——我也安然。我疯狂占有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的创造物,另一个,幻想的洛丽塔,或许比洛丽塔更真实;那幻像重叠又包容了她,在我和她之间浮游,没有欲望,没有感觉,她自己的生命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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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11 17:30:20 摘录
    我发现要恰如其分地表现一刹那的那种颤栗、那种动了感情碰撞真是最为困难。在太阳直投下来的时刻我的目光滑过了跪着的孩子(她的眼睛在那副严肃的墨镜后闪烁——这个小大夫,她会治愈我所有的疼痛),我从她身边走过,打起成人的伪装一个高大漂亮的东欧人电影圈里的绅士),但我灵魂的真空却把她闪光的美丽每一处细节都吸在眼里,又把它和我死去的爱人一一对比当然,片刻之后,她,这个新人儿,这个洛丽塔,我的洛丽塔,便要彻底遮蔽她天体的原色。我想强调的是,我对她的发现乃是在扭曲的过去里建筑的那座“海边王国”的致命后果。在这两件事之间的一切只是一系列的摸索和失策,以及误入歧途的享乐。
    但是,我没有错觉。我的判断仅把所有这一切都视作由一位癖嗜绿果子②的狂人演出的一场哑剧。说实在的,对我毫不在乎。我所知道的是,当那叫黑兹的女人和我走下楼梯,走进透不过气的花园时,我的双膝便像潺潺微波中那双膝盖的倒影,我的唇便像沙,还有......
    “那是我的洛,”她说,“这些是我的百合花。”
    “是的,”我说,是的。它们很美,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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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11 14:39:19 摘录
    毫无疑问,我在欧洲时期的成年生活是双重的,很可怕。表面上我和许多生着南瓜形或梨形乳房的风尘女子有所谓正常关系;暗地里我对每个过路的性感少女的顽固欲望又把我搞得憔悴不堪,我像一个法律禁止的懦夫,对她们不敢接近。我能使用的女性,只是缓解的工具。我几乎要相信,我从自然的性行为中获得的感觉,完全等同于正常的伟男子与他们正常的伟伴侣在撼动世界的谐调节奏中相结合的感觉。问题是那些绅士未能、而我却捕捉到了一种无比痛切的畅快。我朦胧玷污之梦境也比生命力最旺盛的天才作家或最有天赋的阳萎者所能想象出的苟合之事要璀璨一千倍。我的世界分裂了。我了解了不是一种而是两种性别,却无一属于我;两者都被解剖学家称为雌性。但对于我,透过我的感觉三棱镜,“它们迥然如烟雾之于船桅”。所有这一切,我现在能用科学解释了。在我二十岁和三十岁出头的年龄,我还不能这么清楚地懂得我的痛苦。一方面我的身体明白它寻求什么,另一方面我的大脑却拒绝身体的每一项请求。一时间我感到羞怯、恐惧,还有盲目的乐观。禁忌勒束着我。精神分析学家用伪解放论和伪性本能讨好我。对于我,仅有的几个能引起情爱兴奋的对象就是阿娜贝尔的姐姐、她的女仆和女童仆,这个事实有时想起来,就像精神失常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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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as
    2018-04-07 19:30:49 摘录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一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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