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团圆》,不能不看张爱玲散文 全新修订,华丽上市! 散佚作品《不得不说的废话》等七篇首次收录,最新增补《炎樱衣谱》《寄读者》两篇文章。 读《小团圆》,对于不了解张爱玲 …… [ 展开全部 ]
  • 作者:张爱玲
  •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 定价:29.50元
  • ISBN:9787530211137
  • 2020-08-29 16:51:52 摘录
    时代的车轰轰地往前开。我们坐在车上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衢,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就可惜我们只顾忙着在一瞥即逝的店铺的橱窗里找寻我们自己的影子——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像我们一样,然而我们每人都是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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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30 16:31:17 摘录
    ♚我的朋友炎樱说:“每一个蝴蝶都是从前的一朵花的鬼魂,找它自己。”
    ♚炎樱描写一个女人的头发,“非常非常黑,那种黑是盲人的黑。
    ♚炎樱说:“月亮叫喊着,叫出生命的喜悦;一颗小星是它的羞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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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30 14:25:30 摘录
    我说过:“八岁我要梳爱司头,十岁我要穿高跟鞋,十六岁我可以吃粽子汤团,吃一切难于消化的东西。”
    越是性急,越觉得日子太长。童年的一天一天,温暖而迟慢,正像老棉鞋里面,粉红绒里子上晒着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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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30 14:19:06 摘录
    晚上十点钟,我在灯下看书,离家不远的军营里的喇起了熟悉的调子。几个简单的音阶,缓缓的上去又下来,在这沸的大城市里难得有这样的简单的心。
    我说:“又吹喇叭了。姑姑可听见?”我姑姑说:“没留心。我怕听每天晚上的喇叭,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听见。
    我说:“啊,又吹起来了。”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声音极低绝细的一丝,几次断了又连上。这一次我也不问我姑姑听得见听不见了。我疑心根本没有什么喇叭,只是我自己听觉上的回忆罢了,于凄凉之外还感到恐惧。
    可是这时候,外面有人响亮地吹起口哨,信手拾起了喇叭的调子。我突然站起身来,充满喜悦与同情,奔到窗口去,但也并不想知道那是谁,是公寓楼上或是楼下的住客,还是街上过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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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30 14:09:41 摘录
    电车上的女人使我悲怆。
    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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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30 14:06:52 摘录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
    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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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28 22:43:44 摘录
    衣服似乎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刘备说过这样的话:“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可是如果女人能够做到“丈夫如衣服”的地步就很不容易。有个西方作家(是萧伯纳么?)曾经抱怨过,多数女人选择丈夫远不及选择帽子一般的聚精会神,慎重考虑。再没有心肝的女子说起她“去年那件织锦缎夹袍”的时候,也是一往情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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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4-17 23:03:15 摘录
    上海人之“通”并不限于文理清顺,世故练达。到处我们可以找到真正的性灵文字。去年的小报上有一首打油诗,作者是谁我已经忘了,可是那首诗我永远忘不了。两个女伶请作者吃了饭, 于是他就作诗了:“樽前相对两头牌,张女云姑一样佳。塞饱肚皮连赞道:难觅任使踏穿鞋!”多么可爱的,曲折的自我讽嘲! 这里面有无可奈何,有容忍与放任—由疲乏而产生的放任,看不起人,也不大看得起自己,然而对于人与己依旧保留着亲切感。更明显地表示那种态度的有一副对联,是我在电车上看见的,用指甲在车窗的黑漆上刮出字来:“公婆有理,男女平权。”一向是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由他们去罢!各有各的理。“男女平等”闹了这些年。平等就平等罢!----又是由疲乏而起的放任。那种脸油汗的笑,是标准中国幽默的特征。

    上海人是传统的中国人加上近代高压生活的磨练。新旧文化种种畸形产物的交流,结果也许是不甚健康的,但是这里有一种奇异的智慧。

    我喜欢上海人,我希望上海人喜欢我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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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4-16 16:43:01 摘录
    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然而,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的时候,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 -- 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点。世人原谅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

    对于色彩,音符,字眼,我极为敏感。当我弹奏钢琴时,我想像那八个音符有不同的个性,穿戴了鲜艳的衣帽携手舞蹈,我学写文章,爱用色彩浓厚,音韵铿锵的字眼,如“珠灰”,“黄昏”,“婉妙”," splendour," melancholy",因此常犯了堆砌的毛病。直到现在,我仍然爱看《聊斋志异》与俗气的巴黎时装报告,便是为了这种有吸引力的字眼。

    生活的艺术,有一部份我不是不能领略。我懂得怎么看“七月巧云”,听苏格兰兵吹 bagpipe,享受微风中的藤椅,吃盐水花生,欣赏雨夜的霓虹灯,从双层公共汽车上伸出手摘树颠的绿叶。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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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1-08 10:14:09 摘录
    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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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2-18 16:24:59 摘录
    中国人喜欢法律,也喜欢犯法。所谓犯法,倒不一定是杀人越货,而是小小的越轨举动,妙在无目的。路旁竖着“靠右走”的木牌,偏要走到左边去。《纺棉花》的犯规就是一本这种精神,它并不是对于平剧的基本制度的反抗,只是把人所共仰的金科玉律佻达地轻轻推搡一下—这一类的反对其实即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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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2-18 16:19:08 摘录
    时装的日新月异并不一定表现活泼的精神与新颖的思想。恰巧相反。它可以代表呆滞;由于其他活动范围内的失败,所有的创造力都流入衣服的区域里去。在政治混乱期间,人们没有能力改良他们的生活情形。他们只能够创造他们贴身的环境——那就是衣服。我们各人住在各人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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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02 14:20:04 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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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0-06 22:08:08 摘录
    现在似乎是文学作品贫乏,理论也贫乏。我发现弄文学的人向来是注重人生飞扬的一面,而忽视人生安稳的一面。其实,后者正是前者的底子。又如,他们多是注重人生的斗争,而忽略和谐的面。其实,人是为了要求和谐的一面才斗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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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0-06 19:30:20 摘录
    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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