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野蛮和丑陋的，这才是唯一标准，也是前提。人类也是动物，是自然的一部分，所以我们同样野蛮丑陋。”

这才是她真正的天赋:所有的烦恼,瞬间都能抛诸脑后。不管周围是草莽丛林还是千军万马,只管削尖脑袋出去。这就是禅,是压制的艺术。

她心里有一座关于死亡的大剧院,舞台上的幕布永远是拉开着的,这里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死亡的剧目,演员是一具具白森森的骷髅。

“天命不可违。”米莉安抚摸着瓶颈说。她浑身暖洋洋、热乎乎的，威士忌正在履行它光荣的使命,“人的一生要经历什么都是有定数的,上天对我们的命运早就做了安排。就连现在你我之间的谈话也是被安排好的,没有谁能够更改。我们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掌控自己的命运,可实际上我们没有。自由意志什么的全是扯蛋。你买一杯咖啡,吻你的女朋友,拉着一校车修女去烟花厂,你以为这些都是你的选择,是你决定了要做这些事,对不对?呸,大错特错。我们每个人从生到死都是由一系列的事件交织而成。每度过一段时光,每做一件事,哪怕一句充满爱意的私语或者一个愤恨的手势,都只是生命发条上的一次微小震动,经历无数次震动,直到有一天,某件事击发了生命的闹钟,铃声响起,我们的生命也便走到了尽头。”

就像妄想用一枚硬币使火车出轨,或者想一脚把海浪踹回到大海里，我干的这是件蚍蜉撼大树的事儿。我无能为力,什么都阻止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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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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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们生命尽头的旁观者,只能看着他们走完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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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爱德华兹摔断了髋骨,死在阴沟里。他的钱包里有两百块钱——今晚我可以改善下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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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未来,虽然无迹可寻,却早已注定。

“那只眼睛保住了吗?”
路易斯咬着拇指指甲，回答说：“没有。”
“非常抱歉。”
他摆了摆手，“人这一辈子谁还不会遇到点什么事啊。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坏事。坏事来了就得学会忍受，尤其当你无法改变它们的时候。”
“如果能改变呢？”
“那你就尽最大努力去改变。”

“你不可顾惜，要以命偿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

“天命不可违。”米莉安抚摸着瓶颈说。她浑身暖洋洋、热乎乎的威士忌正在履行它光荣的使命，“人的一生要经历什么都是有定数的，上天对我们的命运早就做了安排。就连现在你我之间的谈话也是被安排好的，没有谁能够更改。我们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掌控自己的命运，可实际上我们没有。自由意志什么的全是扯蛋。你买一杯咖啡，吻你的女朋友，拉着一校车修女去烟花厂，你以为这些都是你的选择，是你决定了要做这些事，对不对？呸，大错特错。我们每个人从生到死都是由系列的事件交织而成。每度过一段时光，每做一件事，哪怕一句充满爱意的私语或者一个愤恨的手势，都只是生命发条上的一次微小震动，经历无数次震动，直到有一天，某件事击发了生命的闹钟，铃声响起，我们的生命也便走到了尽头。”

米莉安将几个枕头叠放在床头板前，靠在上面。她翻开本子，写道：
亲爱的日记本：今天，我又做了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