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9月,康、梁,加入强学会,其他成员包括另一位帝师且曾担任过几个部尚书的孙家鼐、袁世凯和几十个英美人士。保守的改革者翁同穌和张之洞对学会兴趣盎然,张之洞还捐赠了5,000两。学会每十天主办关于改革的演讲,并从事其他各种各样的活动,诸如翻译西方和日本的书籍、发行报纸和设立图书馆、博物馆、政治学会。康有为个人捐款给梁启超担任主编的日报《万国公报》,该报日发行量2,000份。报纸上许多与改革相关的思想,是从传教士组织“广学会”的出版物那里借用来的。康亲自会晤李提摩太,梁担任秘书。由此,广学会和改革者之间形成了一定程度的相互支持。
在上海,有多达三十份推动改革的报纸和杂志;在天津,1897年11月,出版了由严复(1854-1921年)主编的有名的《国闻报》,他是海军学校福州船政局的一位著名的毕业生和大量西学著作的翻译者。在此,他出版了译作—赫胥黎的《天演论》(Ev0lution and Ethics)……在湖南,进步的巡抚陈宝箴邀请梁出任新创立的长沙时务学堂的总教习……进步人士随后成立了“南学会”,并出版《湘报》和《湘学报》。一贯以保守性闻名的内陆省份湖南,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进步中心。
至于康本人,他在几个省旅行、演讲、推动改革的进程。三年之中,他推动了许多学会、学校和报纸的创办,大多是在湖南、江苏、广东和北京。
武汉的失陷标志着持续十六个月的战争第一阶段之结束。在这一阶段,中国以空间换取时间,将敌人引入了内陆。日军深深陷入中国腹地的泥潭,再也无法自拔。
皇帝:“今日诚非变法不可。”
康:“今岁非不言变法,然少变而不全变,举其一而不改其二,连类并败,必至无功。”
“所谓变法者,须自法律制度先后改定,乃谓之变法。今所言变者,是变事耳,非变法也。”
皇帝同意康的设局研究各种体制的建议,并说:“汝条理甚详。”
康:“皇上之圣既见及此,何为久而不举?“
皇帝扫视了一眼屏风外面,然后叹息着说道:“奈掣肘何?”
康:“就皇上现在之权,行可变之事,虽不能变,而扼要以图,亦足以救中国矣惟方今大臣,皆老耄守旧,不通外国之故,皇上欲倚以变法,犹缘木以求鱼也。”
过了好长一会帝点点头,说:“汝下去歇歇,汝尚有言,可具折条陈来。”
康站起来离去,皇帝目送他出门。宫里的侍从说这么长的召见还从来没有过。
康:“祖宗之法,以治祖宗之地也,今祖宗之地不能守,何有用于祖宗之法乎?”
兵部尚书廖守恒:“如何变法?”
康:“宜变法律,官制为先。”
李鸿章:“然则六部尽撤,则例尽废乎?”
康:“今为列国并立之时,非复一统之世,今之法律官制,皆一统之法,弱亡中国,皆此物也,诚宜今撤,即一时不能尽去,以当斟酌改定,新政乃可推行。”
在上海,有多达三十份推动改革的报纸和杂志;在天津,1897年11月,出版了由严复(1854-1921年)主编的有名的《国闻报》,他是海军学校福州船政局的一位著名的毕业生和大量西学著作的翻译者。在此,他出版了译作—赫胥黎的《天演论》(Ev0lution and Ethics)……在湖南,进步的巡抚陈宝箴邀请梁出任新创立的长沙时务学堂的总教习……进步人士随后成立了“南学会”,并出版《湘报》和《湘学报》。一贯以保守性闻名的内陆省份湖南,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进步中心。
至于康本人,他在几个省旅行、演讲、推动改革的进程。三年之中,他推动了许多学会、学校和报纸的创办,大多是在湖南、江苏、广东和北京。
康设想了一个理想的世界,其中:
1.没有国家:整个世界在一个单一政府之下被分成不同的地区;
2.中央和地方政府民选产生;
3.没有家庭或家族,而是男人和女人同居一年后,每个人可以交换伙伴;
4.建立孕妇产前教育制度,为婴儿设立托儿所;
5.儿童按龄上幼稚园和各级学校;
6.成人由政府分配从事农业、工业和其他的生产事业;
7.病有医院,老有养老院;
8.根据工作收入,有公共宿舍和餐厅供所有阶层的人享受;
9.对发明者、发现者和那些在产前教育、托儿所、幼儿园、医院和养老院的建立中贡献非凡的人给予特殊的奖励;
10.死人火葬,化肥厂建在火葬场附近。
清时金石学的复兴和随后在校勘方面的兴趣,更新了古老的今古文对立的话题,清代今文学者集中关注的主题,是已遗失了两千年的学问公羊学。
康有为决定夺取今文经学运动的领导权,把公羊学的关键思想糅合进自己的著作,借此支持他提倡的改制。1891年,他完成了第一部主要著作《新学伪经考》……1897年,他完成了第二本著作《孔子改制考》。
的思想却在两个极端之间激烈摇摆。他出生于广东南海一个富裕的家庭,七岁能文,被称为神童……他18岁时成为广东理学大师朱次琦的学生。朱次琦强调中国的政治历史和学问与世事联系的重要性,康在其门下受教多年,从而打下了理学的牢固基础。
离开老师后,他山居独学,想创建自己的学派。至此,他的思想背景完全是传统的,不受西方影响的……参观了上海租界(此时是1882年)。在这两个英国控制的城市中,市政的条理和效率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1883年,他毅然放弃了参加科举考试的念头,把注意力转向新颖的西学。
1888年,还是平民的他(没有官职)尝试着向皇帝上书……国子监的官员因怀疑康神经不正常而拒绝转呈给皇帝。康意识到,要成功
地推进改革,就必须:(1)取得知识界的学术领导权;(2)争取皇帝的支持。
康返回广东讲学著书,并以一个离经叛道者的名声吸引了年轻的学者……康在学生的激励下,于1891年在广东开办了万木草堂,并在这里讲解经学……
1898年,他发表了名著《劝学篇》,使国人深刻意识到“五知”的重要性:(1)知耻,知道落后于日本、土耳其、暹罗和古巴的耻辱;(2)知惧,知道越南、缅甸、朝鲜、埃及和波兰的可怕命运;(3)知变,不变其习,不能变法;(4)知要,知道中学和西学的要点—前者是实用的而不是思古的研究,而后者是政治体制而不是技术;(5)知本,在海外不忘国,见异俗不忘亲,多智巧不忘圣。前两点强调外国入侵的危险,随后两点是改革的方法,最后一点是传统道德的重要性。本质上,他的要旨仍是再次肯定中国道德传统的优越性,并且利用西方的科技来完善而不是取代这种道德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