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还是纯玩
终于到了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做的时候,此时跃上心头的竟然仍是那个
困扰我多年的问题:是做事呢还是纯玩? To be or not to be?
生命即将步入晚年,从身体到精神都渐趋平静,不再亢奋,不再充满幻想和憧憬。应当用我的生命做什么呢?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内心中有一种怠惰,呼唤我去纯粹地享受人生,享受有生之年。本来人死去就是灰飞烟灭了无痕迹的,为什么不放弃虚妄的追求呢?我要看各种好书、好电影,听音乐,看话剧,看风景,到处旅游,和朋友们聊个痛快。
去学画画?兴趣倒是有一点,可是又怕太艰难,人家都是童子功,到六十再开始学是不是太晚了?去写小说?又有点不耐烦,还不如去看别人写的小说。
还是有一个最终的事实,是我心中的最痛,我总是不敢去想那个事实,它是我心中一块坚硬的巨石,我不敢去碰,也无法最终把它从我心中驱除。我从一个小小的胚胎长成了一个人,我在地球上生活几十年,然后永远地
消失不见,而地球继续载着几十亿和我一样的人,寂寞地在宇宙中漫游
直到热寂。所有的奋斗,所有的成功,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悲欢离合全部归于寂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想到无数星球寂寞游荡在宇
宙中的景象,心中就一片冰凉。可是,无论我心中一片冰凉,还是心中片火热,与那个宇宙的景象完全无关,对它没有丝毫的影响。甚至有没有我这颗心,有没有我这个人,对于它来说,完全无关痛痒。什么都没有。
我现在的精神境界完全可以出家了。我不会在现实中出家。但是我可
什么都没有啊。
以在精神上出家。
1.幼儿只能理解字面意思,他们需要大量的时间经验或者某种直接指导区内画抽象词语的含义,比如说,好出色,乐于合作,有好的,友善的,滑稽的,刻薄的,明智的。
2.让小朋友坐好的话语指导——“小屁股要坐在椅子上,不能碰到别人,请保持安静,这样大家都可以听到故事,看到图画。
3.不要怕犯错误。要乐于接受新方法,犯错误从错误中学习,接受不同的看法,对热情的终身学习者来说非常关键”
案例:小杰瑞用公勺吃了菜,又把公勺放回到碗里。老师说:“杰瑞,请记住大勺子是公用的,我们只是用它把食物盛到我们自己的盘子里,然后再把大勺子放回碗里给别人用。”老师来解释公勺的用途,以便让杰瑞掌握公勺这个概念。教师可能需要重复解释许多次,而且,在他以后也需要多次练习才能正确的遵守这个餐桌礼仪。
4.为了帮助幼儿理解教师的话语和常规活动,我们需要解释清楚我们的话语以及说这些话的目的。比如在说整理时间到了之后,教师可以再多说一句,整理时间到了的意思就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处,或者游戏时间结束了,我们需要把东西收起来。重复可以产生一种模式。
5.如果我们每周都用不同的句子来表示同一件事情,就可以帮助幼儿赋予不同的话语,以相同的意思。
6.必要的时候结束活动。作为幼儿教师,我们可以在认为必要的时候,利用我们的教师地位,去改变事情的进程。我们可以结束讲故事的活动,艺术活动或者游戏,然后说:这样做行不通。如果进展的不顺利,即使是计划内的活动,我们也不必继续进行下去。
为儿童提供创造性活动时,可以带他们去参观当地画廊,去森林里散步,去观察蕨类和连翘类植物。
案例:画纹理画的游戏。
1.游戏流程:先用爆米花填充一条长筒袜,然后打一个结,再将颜料通过长筒袜涂抹,滚动或者点缀的纸上。
2.游戏规则:不能把长筒袜在空中荡来荡去,不能在此以外的任何地方乱画,长头发必须打结,只能用它来涂抹颜料等等。
3.其他玩法:长头发的质地,可拉伸的特点,以及装在长筒袜里的爆米花摸起来的手感,都非常有趣。到户外去,不用颜料,看看还可以用它们来做什么。(把长筒袜撑大,又拉又拽,用长筒袜,玩传接球的游戏,比赛看谁扔得高、扔得远。)
今天赋闲,没事干。我总是在最终的问题上想不进去,就像一个硬核,
也啃不动,嚼也嚼不烂,堵在心里,没有办法。
这个问题就是宇宙。只要一想宇宙的无边无际,心里就一片冰凉。我
还能快乐地活10年?20年?30年?甚至40年?—要是那样,我就是
6岁了。然后怎么办?永远地从这里消失。即使我能留下一点什么,最终
还是消失不见。无边的死寂,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啊。人类对于自己
的处境一定要有幽默感,不然怎么活?这就是最真实、最残酷的现实。人
只能硬着头皮来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看到一幅叫做“星期天的早晨”的画,画了美国小镇上的一排房子
记一个想法:
空无一人。画的说明中说:“作品揭示了美国都市生活的本质—寂寞丑陋、平庸、冷漠…”这幅画、这几个词,精确地概括了美国的生活。中国人的生活世界与此有些不同。最主要的区别是,每个人都胶着在某种人际关系中,胶着在亲情中。有些情绪还相当热烈。这就是不同。有时想,
像中国人这样可能比较好,生活比较不那么沉重。
今天是我的生日,在此感谢所有熟悉和陌生的朋友给我的生日祝福。
记得年轻时看过一个日本的老电影(好像是《生死恋》),里面有一句台词
徒长一岁,何乐之有?”小波和我后来常常拿这句话打趣,觉得说得很妙。
小时候,每年过生日总免不了感慨万千,随着年龄渐长,变得越来越
麻木。但是,比起平常的日子,在这一天还是会比较多地想想人生、活着
的意义之类的事情。何况我是一个特别爱想这件事的人。我羡慕有些人能
辈子不大想这件事,就那么高高兴兴地走完一生。我不行,这件事总会
时不时来到心头。
我也为自己的这个嗜好暗暗感到庆幸——正因为我爱想这个,才能在生活中的灾难降临时很快走出来,不会得抑郁症。我常常替那些抑郁的人着急:他们为什么不会像我这样想想人生呢—一些小蚂蚁在一个硕大的星球上爬来爬去,然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这么想一下,从此生的状态摆
脱出来,鸟瞰一下,还有什么可抑郁的呢?
我的生活因此常常是快乐的,开朗的,平静的。想起几十年后,虽然有点凉凉的感觉,但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今天,我离那个终点已经又靠
近了一步,我无法停住脚步(浮士德:生活是多么美好,请你停下来)我只能继续一分钟一分钟,一小时一小时,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走下去,
直至终点。我只是希望,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甚至是兴高采烈的。
终于到了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做的时候,此时跃上心头的竟然仍是那个
困扰我多年的问题:是做事呢还是纯玩? To be or not to be?
生命即将步入晚年,从身体到精神都渐趋平静,不再亢奋,不再充满幻想和憧憬。应当用我的生命做什么呢?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内心中有一种怠惰,呼唤我去纯粹地享受人生,享受有生之年。本来人死去就是灰飞烟灭了无痕迹的,为什么不放弃虚妄的追求呢?我要看各种好书、好电影,听音乐,看话剧,看风景,到处旅游,和朋友们聊个痛快。
去学画画?兴趣倒是有一点,可是又怕太艰难,人家都是童子功,到六十再开始学是不是太晚了?去写小说?又有点不耐烦,还不如去看别人写的小说。
还是有一个最终的事实,是我心中的最痛,我总是不敢去想那个事实,它是我心中一块坚硬的巨石,我不敢去碰,也无法最终把它从我心中驱除。我从一个小小的胚胎长成了一个人,我在地球上生活几十年,然后永远地
消失不见,而地球继续载着几十亿和我一样的人,寂寞地在宇宙中漫游
直到热寂。所有的奋斗,所有的成功,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悲欢离合全部归于寂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想到无数星球寂寞游荡在宇
宙中的景象,心中就一片冰凉。可是,无论我心中一片冰凉,还是心中片火热,与那个宇宙的景象完全无关,对它没有丝毫的影响。甚至有没有我这颗心,有没有我这个人,对于它来说,完全无关痛痒。什么都没有。
我现在的精神境界完全可以出家了。我不会在现实中出家。但是我可
什么都没有啊。
以在精神上出家。
所谓大快乐,就是生命的奇迹。我们能成功的来到这个世界,能成为一个人,能感觉,能思想,你知道这个几率是多么小吗?我们每一个人,就因为是人,已经是中了一个1/10亿的大奖。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个宇宙中的幸运儿。我们怀着这样一个大快乐大惊喜,生命中已经蕴含着巨大的快乐了。其他所有的小快乐都是为这个大快乐锦上添花的:比如,有了钱,有了权,有了名,比如肉体的快乐,精神的快乐,比如和了牌、一卷三。
说到底,每个人都拼命去挣那些花不了的钱又有何用?
浮士德的精神似乎是中国人特别缺少的一种精神:“我要探究窥测事物的核心,我想得到关于整个存在的知识。我因此牺牲了我灵魂的幸福甘愿为一个时间极短的理解永受天罚。”中国的精神常常是不求甚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