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却能够将人拉近，这是我们坚持文学和美的原因。文学让我们看到生命和生命靠近的一种可能性。

你读完鲁迅的东西，会觉得自己可以立刻去革命了；可是读完沈从文，会感到非常沉重，讲不出话来，压抑得不知该怎么办。

你读完鲁迅的东西，会觉得自己可以立刻去革命了；可是读完沈从文，会感到非常沉重，讲不出话来，压抑得不知该怎么办。

被杀的没有感觉，可是杀人的人却越杀越怕

所以我们说文学并不是开始于判断，而是开始于观察。

所以我们说文学并不是开始于判断，而是开始于观察。

我一直觉得《从文自传》是民国文学中最动人的一部作品，因为它保留了我们历史上难以被看到、被记录的断面。

个人遭受痛苦、面临死亡固然是不幸的，但如果一个民族没有巨大的觉醒，那这苦是要世世代代受下去的，这是更大的悲哀。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鲁迅）

好的文学、好的艺术，一定具有直接从生命里面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能让我们感觉到生命活泼的部分。

《红楼梦》中还有很多类似的伏笔，如果大家要读这部书，我认为一定要用很仔细的读法。

大观园是一个介于写实和梦幻之间的空间。你知道有稻香村，有潇湘馆，有怡红院，有蘅芜苑，有很多区域，这些是写实的。可是各区域之间的关系是错乱的，把整本书读完以后，你会发现从潇湘馆走到怡红院，有时候远，有时候近，有时候要经过蘅芜苑，有时候又不经过蘅芜苑，此时你会发现大观园的布局其实是一个梦想世界中的虚幻布局。
世上可能真的曾有“大观园”，可是作者没有呆板地写这处建筑在北边，那处在南边，它的位置和空间方向其实是不定的。

曹雪芹的思维细密到惊人的地步，因果相续，环环相扣。而第五回是全书总纲，我希望大家可以认真地读一读。

《红楼梦》里充满这种隐喻性的文字，虽然作者早早将结局告诉了我们，但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今天也有一首诗写出了我们生命的结局，在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我们是无知无觉的。

《红楼梦》基本上是由许多短篇小说构成的长篇小说，这一点我在前面也提过，中国小说的最大特征在于它看起来是长篇小说，其实是由短篇小说组合而成的，因为每一回有非常高的独立性，并不见得一定是连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