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岛由纪夫的成名作,发表于1949年,中篇小说,通过倒错的内向型自白来对内心进行理智的探索,从一种社会心理的压抑出发,来对抗传统的道德、秩序和价值观的束缚。作品的特色在于 …… [ 展开全部 ]
  • 作者:[日] 三岛由纪夫
  •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 定价:18.00
  • ISBN:9787532744398
  • 2021-06-15 12:25:34 摘录
    你是一种不通人性的奇妙而可悲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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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04 15:37:37 摘录
    看到我的不幸受到事务性的处理,也是对自己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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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04 15:17:14 摘录
    纵使在如此激烈的战争危局中,人们生活的磁针,依然照常地朝着一个方向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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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04 14:49:36 摘录
    五月二十四日夜间的空袭,就像三月九日深夜的空袭一样,决定了我的行动。抑或我和园子之间,很需要这些众多的不幸所释放的一种瘴气。就像某种化合物必须有硫酸作为媒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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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04 14:37:34 摘录
    她不在,给我勇气。距离,给我“正常”的资格。可以说,我掌握了临时雇用的“正常”。时空之隔,使得人的存在变得抽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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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04 14:29:24 摘录
    恋爱吗?倒也很好。可是,你对女人有欲望吗?你说你只对她不抱有“卑俗的希望”,这是自欺欺人。你曾表白过,你对所有的女人都不抱有“卑俗的希望”。你打算忘掉从前的自己吗?你有何资格使用“卑俗”这个形容词呢?你不是希望看到女人的裸体吗?哪怕只一次,你想象过园子的裸体吗?像你这般年龄的男人,见到年轻女子,怎么可能不想象她的裸体呢?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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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04 14:13:55 摘录
    为什么不能保持原样呢?少年时代问过千百遍的问题,又浮现在唇边了。莫非我们都被赋予一种奇特的义务,去摧毁一切,转移一切,将一切置于流转之中吗?这种极端令人不快的义务,就是世界上的所谓“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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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04 14:08:10 摘录
    排列在这里的“不幸”的行列,给了我勇气和力量。我理解了革命所带来的昂奋。他们看到意味着自己存在的各种家什被大火包围,看到人与人的关系、爱憎、理性和财产等,也都被眼前的大火所吞没。当时,他们不是同大火战斗。他们是同人与人的关系战斗,同爱憎战斗,同理性战斗,同财产战斗。当时,他们就像遇难的船员一样,他们被迫接受了一个人为活着,可以杀死另一人的条件。誓死营救恋人的男子,不是被火烧死,而是被恋人所杀。誓死救出孩子的母亲,正是被自己的孩子所杀。在这里互相厮杀的,正是各种人世上不曾见过的普遍而根本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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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4-10 18:54:03 摘录
    我看到这,尤其是看到结实的胳膊上的牡丹图案的刺青,就被股情欲所袭击。我热烈的注视,固定在那粗壮而野蛮却又无与伦比的美丽的肉体上。他在阳光下笑了。他仰面朝天时,我看到隆起的粗大喉结。一阵莫名的悸动爬向了我的心底里。我的视线已经无法从他的身影上移开了。我忘却了园子的存在。我只考虑一件事。那就是他半裸着身子
    走到盛夏的大街上,同流氓痞子们战斗。锐利的匕首穿过腰围子,刺进了他的胴体。微脏的腰围子被热血染成美丽的色彩。他的浑身是血的尸体横躺在门板上,又抬进这里“只剩下五分钟了。”
    园子的高昂而哀切的声音流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惊奇地转过身来,朝向了园子。
    一瞬间,我心中仿佛有某种东西被残酷的力量撕开了两半,就像雷电把活树劈成两半一样。我听见我迄今倾注全部精力营造起来的建筑物凄惨地崩溃的声音。我仿佛看到我的存在被某种可怕的“不存在”所取代的一刹那。我闭上眼睛,瞬时紧缠在冻僵了似的义务观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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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4-10 18:52:42 摘录
    但是,凭这种科学性的了解,并不能解决我的内心生括。在我的情况看来,倒错之所以难以成为现实的东西,乃是因为它只是肉体的冲动,仅仅是停留在徒然地叫唤,徒然地挣扎的一种黑暗的冲动的缘故。从所喜欢的 Ephebe来看,也仅仅是停留在被激起的肉欲上。用表面说法的话,灵性还是属于园子所有的。我并非简单地相信中世纪式的灵肉相克的图式,但为了说明方便,我这样说了。以我的情况来说,这两种东西的分裂是单纯而直截了当的少我觉得园子宛如爱的化身,这种爱就是我对正常的爱,对灵性的爱和对永恒的东西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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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4-10 18:51:43 摘录
    这些细微的记忆乙,成为难以忘怀的东西,此后接连数日,它给我带来了活生生的动摇。没有这种道理,我没有道理还爱着园子,我理应不能爱什么女子。这种反省反而成为一种激起的抵抗。尽管昨日以前,在我来说,这种反省是忠实而顺从的唯一的东西。
    这样,回忆突然在我的内部恢复了权力,这种政变,采取了明显的苦痛的形式。两年前,我已经规规矩矩地整理好了的“细微”的回忆,简直像成长后出现的私生子一般,在我眼前长成异常壮大的东西复苏了。它既不是我时常所虚构的“甜美”的样子,也不是后来我作为整理的简便办法而加以使用的事务性状态,连回忆的各个角落里都贯穿着一种明了的、痛苦的情状。如果说它是悔恨,那么它就会帮助我发现许多前人经受得住的道路。然而,这种痛苦连悔恨也不是,而是一种异常明晰的、可以说像是被强迫从窗户鸟瞰分割着街道的夏日骄阳照射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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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4-10 18:49:08 摘录
    我看见向我跑过来的活像清晨来访的人。她并不是我从少年时代起就强行描绘出来的拥有肉体属性的女子。要是那样,我只用虚伪的期待来迎接她就可以了。使我感到为难的是,我的直感使我只有在她身上找到了另一种东西。那就是我对园子的一种不适当的深沉而朴实的感情。尽管如此,却不是卑屈的自卑感。看见园子每一瞬间都在向我靠近过来时,我被一种难以自容的悲伤侵袭了。这是种前所未有的感情。是一种仿佛震撼了我的存在的根基似的悲伤。迄今我只以孩子般的好奇心和虚伪的肉感这种人工的汞合金的感情来看女子。从最初的一瞥,我的心就被悲伤所震撼,这是从未有过如此深刻的、无法言明的、而且决不是我的伪装的一部分的悲伤。我意识到这就是悔恨。然而,有什么给我悔恨资格的罪过吗?尽管是
    种明显的矛盾,但难道不是一种先于罪过的悔恨吗?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悔恨?她的身影莫非唤醒了我的这种悔恨?抑或这正是
    种罪恶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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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4-10 18:47:20 摘录
    这座巨大的飞机工厂位于黄尘飞扬的荒凉地方,光横向穿行就得花上半个小时,它驱使着数千名工人在劳动。我也是其中的编号是四四O九号,临时职工第九五三号。这大工厂是建立在不为虑回收资金的,神秘的生产费用之上,被擎向巨大的虚无。由是之故,每天早晨都得念诵神秘的宣誓。我不曾见过这样奇怪的工厂员诸如现代的科学技术、现代的经营方法、为数众多的优秀头脑的精密而合理的思维,都是为了奉献给一样东西,那就是“死亡”。这座专门生产供特攻队用的零式战斗机的大工厂,使人感到它本身在鸣动、在呻吟、在哭泣、在怒吼,活像一种阴暗的宗教。我想,倘使没有某种宗教式的夸张,也就不可能有这种庞大的机构。连董事们肥私囊,也是宗教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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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4-10 18:45:19 摘录
    十五六岁的少年在操作这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意识时,容易犯的错误就是以为唯有自己比其他少年能够更早地形成坚定的意念,才有可能操作自己的意识。其实不然。我的不安,我的不确定,只不过是比谁都早地要求限制自己的意识。我的意识,只不过是错乱的工具。
    我的操作,只不过是不确定的胡猜的估量罢了。根据茨威格的定义“所谓恶魔性的东西,都是天生在所有人的内部,走向自己的外部,驱使人超越自己,走向无限境界的不安定的东西。”而且,它“恰似自然从其过去的混沌中,把某种不应除去的不安定的部分,留在我们的灵魂里”这种不安定的部分带来了紧迫,且“欲图还原到超人性的超感觉的因素”。在意识具有单纯的解说效用的时候,人就不需要意识,也是合乎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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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4-10 18:42:35 摘录
    他的脸上始终浮现出某种所谓阴暗的优越感。这多半是属于愈受害就愈发燃烧起来的东西。留级、被逐……这些悲惨的命运,似乎可以认为是一种受挫折的意志的象征。是什么意志呢?我漠然地想象着,那无疑是一种由他的“恶”的灵魂所驱使的意志。而且,这种大阴谋肯定连他自己也还不十分明白。
    怎么说呢?他的浅黑色圆脸颊隆起不逊的颧骨,形状漂亮、肌肉厚实、不太高的鼻子下面,搭配着两片令人感到惬意的线条流畅的嘴唇,和一个结实的下巴颏,从中可以感受到他浑身充溢的血液在流动。那里只有一个野蛮的灵魂的衣裳。谁能从他那里期望到他的“内面”呢?我们所期待他的,仅仅是我们对遥远的过去所忘却了的那个未知的完整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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