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许久，谢景行开口道：“不是。不是所有人，还有一个人——可以用大凉睿王身份相交的人。”
“你是说沈妙？”高阳提醒，“如今沈妙与殿下相交，是因为她也要对付定王。一旦真的有一日到了最后，她还是会站在你的对立面，黄粱一梦，醒来后不过徒增伤感。”
“那又如何？”
高阳一愣。
他将白虎从地上提起来抱在怀里，站起身，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夜色里如青松一样笔直。
“世上一切东西都要付出代价。权也好，人也好，都一样。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本王就想办法抢。江山要抢，皇位要抢，女人要抢，心也要抢。”
“一开始这条路都注定的，天下人恨又怎么样？如果连这点都承受不了，你就趁早回大凉吧。”
“本王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要走的路，相反，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不要怀疑本王的决定。”
“如果一切都是黄粱一梦，那就把梦变成现实好了。本王有这个自信，高阳，你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