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是一种享受,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文化。 汪曾祺老先生不仅是一位文学大师,还是一位地道的美食家。无论是谈家常小食、地方美味,还是讲萝卜、豆腐、手把肉,所有吃过的和没有吃过 …… [ 展开全部 ]
  • 作者:汪曾祺
  •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社
  • 定价:36.00
  • ISBN:9787550246355
  • 2020-11-10 20:57:21 摘录
    凡花大都是五瓣,栀子花却是六瓣。
    山歌云:“栀子花开六瓣头。”
    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
    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
    痛快快,你们他妈妈的管得着吗!”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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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09 09:45:46 摘录
    老舍先生一天离不开茶。他到莫斯科开会,苏联人知道中国人爱喝茶,倒是特意给他预备了一个热水壶。可是,他刚沏了一杯茶,还没喝几口,一转脸,服务员就给倒了。
    老舍先生很愤慨地说:“他妈的!他不知道中国人喝茶是一天喝到晚的!”
    一天喝茶喝到晚,也许只有中国人如此。
    卧槽,原来文人说粗口这么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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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7-16 19:35:03 摘录
    这位母亲已经过了三十岁了,人很漂亮,身材高高的,腿很长。她看人眼睛眯眯的,有一种惶惶忽忽的成熟的美。她斜
    靠在长沙发的靠枕上,神态有点慵懒。在她脚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绣墩,绣墩上一个墨绿色软缎圆垫上卧着一只小白猫。这猫真小,连头带尾只有五寸,雪白的,白得像一团新雪。这猫也是懒懒的,不时睁开蓝眼睛顾盼一下,就又闭上了。屋里有一盆很大的素心兰,开得正好。好看的女人、小白猫、兰花的香味,这一切是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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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7-16 19:31:32 摘录
    乘凉。
    换一张大竹床放在天井里,横七竖八一躺,浑身爽利,暑气全消看月华。月华五色晶莹,变幻不定,非常好看。月亮周围有一个模模糊湖的大圆圈,谓之“风圈”,近几天会刮风。“乌猪子过江了”——黑云漫过天河,要下大雨。
    直到露水下来,竹床子的栏杆都湿了,才回去,这时已经很困了,才沾藤枕(我们那里夏天都枕滕枕或漆枕),已入梦乡。
    鸡头米老了,新核桃下来了,夏天就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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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7-16 19:29:53 摘录
    我被打成了“右派”就离开了河舶厂。过了十几年,偶尔到三里河去,想看“今雨茶庄”还在不在,没找到。问问老住户,说:“早没有了!——“茶叶店掌柜的呢?”——“死了!叫红卫兵打死了!”——“千吗打他?”——“说他是小业主;养花养鱼是‘四旧’。老伴没几天也死了吓死的!——这他妈的‘文化大革命’!这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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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7-16 19:27:36 摘录
    我曾经做梦一样在一片盛开的茼蒿花上看见成千上万的粉蝶——在我童年的时候。那么多的粉蝶,在深绿的蒿叶和金黄的花瓣上乱纷纷地飞着,看得我想叫,想把这些粉蝶放在嘴里嚼,我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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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7-16 19:25:10 摘录
    我所不忘的秋海棠总是伶仃瘦弱的。我的生母得了肺病,怕“过人”——传染别人,独自卧病,在一座偏房里,我们都叫那间小屋为“小房”。她不让人去看她,我的保姆要抱我去让她看看,她也不同意。因此我对我的母亲毫无印象。她死后,这间“小房”成了堆放她的嫁妆的储藏室,成年锁着。我的继母偶尔打开,取一两件东西,我也跟了进去。“小房”外面有一个小天井,靠墙有一个秋叶形的小花坛,不知道是谁种了两三棵秋海棠,也没有人管它,它在秋天竟也开花。花色苍白,样子很可怜。不论在哪里,我每看到秋海棠,总要想起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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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7-11 19:19:18 摘录
    北京菊花和南方的差不多,狮子头、蟹爪、小鹅、金背大红……南北皆相似,有的连名字也相同。如一种浅红的瓣,极细而卷曲如一头乱发的,上海人叫它“懒梳妆”,北京人也叫它“懒梳妆”,因为得其神韵。
    有些南方菊种北京少见。扬州人重“晓色”,谓其色如初日晓云,北京似没有。“十丈珠帘”,我在北京没见过。“枫叶芦花”,紫平瓣,有白色斑点,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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