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陆军部长约翰·弗洛伊德( John B.loyd)给洪堡寄来9张北美洲地图,上面标出了所有以洪堡名字命名的城镇、县郡、山峰与河流。弗洛伊德写道,洪堡的名字在美国“家喻户晓”。过去,曾经有人提议将洛基山脉重新命名为“洪堡安第斯山脉”;直到今天,美国境内若干个县和城镇、一条河流、数个海湾、湖泊和山峰的名字中还带有“洪堡”二字。旧金山有洪堡旅店,加的尤里加有《洪堡时报》。洪堡既觉得受宠若惊,又有些尴尬。听说又有一条河流以自己的名字命名时,他自嘲道:自己长达350英里,只有几条支流,但“里面有好多鱼”。以洪堡命名的船只更是数不胜数,他称它们为自己的“海军舰队”。
在经营马丁内斯的斯川泽尔农场的几年中,缪尔从未停止对约塞米蒂谷的热爱。在驰名美国的文学杂志《世纪》( Century)担任主编的罗伯特安德伍德·约翰逊( Robert Underwood Johnson)鼓励缪尔,并使他最终决定开始为荒野而战斗。每次重回约塞米蒂谷,他都会看到更多变化。虽然这里是一处州立公园,但法规的执行极其松散,加利福尼亚州并没有很好地管理这片山谷。羊群的咀嚼让山谷的地面变得荒芜,接待游客的设施遍布各处。缪尔还注意到,自他20年前初到内华达山脉以来,很多野花都消失了。山中处于公园地界以外的红杉树缪尔钟爱的树种—都已经被砍伐用作了木材。缪尔为自己看到的浪费与破坏而震惊。日后,他将写道:“这些经过锯床的树木无疑将成为上好的木材,就像乔治·华盛顿经一个法国厨子的手就可以变成一道上好的菜肴一样。”
这些有机生命的运动和线条给予了新艺术运动独特的风格。在20世纪的最初十年中,巴塞罗那建筑师安东尼·高迪将海克尔的海洋生物放大为独特的栏杆和弧顶。他用海胆的图案装饰彩色玻璃,模仿鹦鹉螺的形状设计巨大的吊顶灯。高迪设计的房间、楼梯与窗户,其形状来源于大簇的海草,以及交缠其中的藻类与海洋无脊椎动物。在大西洋对岸美国建筑师、人称“摩天大楼之父”的路易斯·沙利文( Louis Sulivan)也转向自然寻求灵感。沙利文拥有多部海克尔的著作,并相信艺术家的灵魂可以在作品中与自然合而为一。他的建筑立面装饰有高度风格化的动植物图案。美国设计师路易斯·康福特·蒂凡尼( Louis Comfort Tiffany也受到海克尔的影响。海藻和水母那轻盈、透明的特质让它们成为玻璃制品完美的装饰元素。蒂凡尼设计的花瓶上常缠绕着多触足的美杜莎水母,他的工作室甚至推出了一款用黄金与铂金制成的“海藻”项链。
跟“很多神职人员一样”,能够一只眼望天,一只眼看地。
他会给旅行家提出建议、推荐读物,以及列出他认为应该拜访的人物。自然、科学、艺术与政治,他无所不谈,并且不厌其烦地询问美国来客关于奴隶制的情况,以及印第安原住民受到的压迫。他认为,这是美国国家名誉上的一处“污点”。令他十分恼怒的是,1856年,美国一位支持蓄奴的南方人出版了洪堡的《古巴岛政治随笔》的英文版,但删去了其中所有批评奴隶制的章节。洪堡决定在美国各大报纸上发表声明,
公开谴责这一行为,并宣布被删去的部分才是书中最重要的内容。
访客们惊讶于这位老人的精神之矍铄,有人描述他“滔滔不绝地传授极为丰富的知识”。但这些应酬也分散了他的精力:每年,他平均会收到4000封来信,并亲自回复2000封左右;洪堡觉得自己“被这些通信紧紧追赶着”。幸运的是,近年来,他的体质十分强壮,只是偶发胃痛感冒及某种发痒、令人不适的皮疹。
美国陆军部长约翰·弗洛伊德( John B.loyd)给洪堡寄来9张北美洲地图,上面标出了所有以洪堡名字命名的城镇、县郡、山峰与河流。弗洛伊德写道,洪堡的名字在美国“家喻户晓”。过去,曾经有人提议将洛基山脉重新命名为“洪堡安第斯山脉”;直到今天,美国境内若干个县和城镇、一条河流、数个海湾、湖泊和山峰的名字中还带有“洪堡”二字。旧金山有洪堡旅店,加的尤里加有《洪堡时报》。洪堡既觉得受宠若惊,又有些尴尬。听说又有一条河流以自己的名字命名时,他自嘲道:自己长达350英里,只有几条支流,但“里面有好多鱼”。以洪堡命名的船只更是数不胜数,他称它们为自己的“海军舰队”。
全世界的新闻媒体都在关注这位耄耋老人的健康和近况。当有谣言说洪堡病倒后,一位德累斯顿的解剖学家竟来信索要他的头骨;洪堡开玩笑地回复道:“我还需要我的头颅一段时间,但之后我乐于从命。”
位女性崇拜者询问洪堡,是否可以在死前给她发一封电报,好让她赶来在病榻前亲手合上他的双眼。名誉也带来种种流言蜚语。法国报纸纷纷报道,洪堡的情妇是瑞典化学家约恩斯雅各布贝尔塞柳斯的遗孀、“丑陋的贝尔塞柳斯男爵夫人”,这让洪堡十分气愤。不知道什么令他更恼不实的花边新闻,还是人们对他品位的胡乱揣测。
洪堡已经80多岁了。他觉得自己像个“行将就木的珍奇物件”,然而仍保持着对一切新事物的兴趣。虽然他热爱自然,但也格外迷恋新技术带来的可能性。他追问来客乘坐蒸汽船旅行的感受,惊讶于从欧洲到波士顿或费城竟然只要十天时间。
而缪尔则以不同的方式阐释洪堡的思想。他提倡保存( ( preservation)即将自然隔离保护,使它们不受人类影响。他想尽量使森林、河流与山岳保持原始状态,并坚持不懈地朝着这一目标努力。“我没有什么救下森林的计划、系统或招式,”他说,“我只想尽己所能地敲击和捶打。他还动员大众,激发他们的意愿,以此获得支持:成千上万的美国人读到他的文章,他的著作更是成了畅销经典。缪尔无畏的声音回荡在北美
大陆的各个地方。他,成了美洲荒野最强硬的守护者。
这些有机生命的运动和线条给予了新艺术运动独特的风格。在20世纪的最初十年中,巴塞罗那建筑师安东尼·高迪将海克尔的海洋生物放大为独特的栏杆和弧顶。他用海胆的图案装饰彩色玻璃,模仿鹦鹉螺的形状设计巨大的吊顶灯。高迪设计的房间、楼梯与窗户,其形状来源于大簇的海草,以及交缠其中的藻类与海洋无脊椎动物。在大西洋对岸美国建筑师、人称“摩天大楼之父”的路易斯·沙利文( Louis Sulivan)也转向自然寻求灵感。沙利文拥有多部海克尔的著作,并相信艺术家的灵魂可以在作品中与自然合而为一。他的建筑立面装饰有高度风格化的动植物图案。美国设计师路易斯·康福特·蒂凡尼( Louis Comfort Tiffany也受到海克尔的影响。海藻和水母那轻盈、透明的特质让它们成为玻璃制品完美的装饰元素。蒂凡尼设计的花瓶上常缠绕着多触足的美杜莎水母,他的工作室甚至推出了一款用黄金与铂金制成的“海藻”项链。
海克尔不仅通过《有机生物的形态学大纲》为新的演化论吹响了战斗的号角,还将洪堡的研究方向首次命名为 Ecologic(生态学)。海克尔把希腊语中的 J oikos(意为“家庭”)一词应用到自然中。地球上的所有物种都来自同一个大家庭,各有所居;和家庭成员一样,他们有时会产生冲突,但有时也会相互帮助。自然中的机生命和无机物组成了“个拥有活跃力量的体系”,海克尔在此处直接引用了洪堡的原文,借用
的是其整体的自然观(其中包含各种复杂的相互作用),并给它取了个新名字。海克尔说,生态学就是“研究有机生命与其所处环境之间关系的科学”。
囊中。”没有人比洪堡更了解自然。另一位热爱洪堡作品的作家是埃德加爱伦坡,他把最后一部重要的作品—发表于1848年、长达130页的散文诗《尤里卡》( Eureka)—题献给了洪堡。这部长诗本身也是对《宇宙》的直接回应。爱伦坡试图在《尤里卡》中遍历宇宙中的一切“灵魂和物质”,这与洪堡探讨外在和内在世界的方式相呼应。宇宙,爱伦坡写道,是“最壮美的诗歌”。同样受到启发的还有沃尔特惠特曼:在创作著名的《草叶集》( Leaves ef Grass)时,他的案头就放着一部《宇宙》惠特曼甚至专门创作了一首题为《宇宙》的诗,并在著名的《自我之歌》中称自己为“一个宇宙洪堡的《宇宙》影响了美国两代科学家、艺术家、作家和诗人。而其中最重要,而且深受《宇宙》启示的,或许是美国最负盛名的自然文学家:亨利大卫·梭罗
理解的,就是做生意这件事。
幽林和田野我很快就看厌,
对飞鸟的翅膀我从不欣羡。
精神所赐的悦乐却多么两样,
当你埋头于一页一页的书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