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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贵族的绝色女子娜斯塔霞常年受地主托茨基蹂躏,后托茨基愿出一大笔钱要把她嫁给卑鄙无耻的加尼亚。就在女主人公的生日晚会上,被人们视为白痴的年轻公爵梅诗金突然出现,愿无条件
……
[ 展开全部 ]
娶娜斯塔霞为妻,这使她深受感动。在与公爵即将举行婚礼的那天,娜斯塔霞尽管深爱着公爵,但还是跟花花公子罗果仁跑了,最后遭罗果仁杀害。小说对农奴制改革后俄国上层社会作了广泛的描绘,涉及复杂的心理和道德问题。
[ 收起 ]
作者:[俄] 陀思妥耶夫斯基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定价:CNY 50.00
ISBN:9787532762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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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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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44:36 摘录
“不过事实肯定不是这样,无非两件事碰在一起罢了。两个想法同时产生,这是常有的。在我身上就不断出现。然而,我认为这样不好;您知道吗,凯勒尔,在这点上我对自已责备得最厉害。刚才您对我就像我自己的事。有时候我甚至以为人人都这样,”公爵继续说、非常认真、诚恳,决非漠不关心,“以致我开始对自己采取默许的态度,因为这种双重思想极难克服:我有体会。天知道它们是怎样来到头脑里、怎样萌生的。但您干脆把这称作卑鄙!现在我又将开始惧怕这种思想。反正我没有资格判断您的是非。不过,我总觉得不能干胞把这称作卑鄙,您意下如何?您耍了个花招,想通过眼泪弄到钱,但明明是您自己发的誓,说您的忏悔还有另一个高尚的目的,不光是为了钱。至于您需要钱,为的是吃喝玩乐,对不对?在作了这样的忏悔之后,那当然是意志薄弱的表现。然而,一下子又怎么能放弃吃喝玩乐呢?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怎么办?最好还是由您自己的良心去权衡,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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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41:28 摘录
“主要的是,您身上有一种像小孩子那样什么都相信的趋向和不常的诚实,”到后来公爵竟说,“您可知道,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补偿其他许多方面。”
“豪杰气概,侠义心肠!”凯勒尔美滋滋地加以认可,“但是,公爵,我告诉您,这一切只能是空想,只存在于所谓醉乡之中,实际上绝对做不到!究竟为什么?我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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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39:20 摘录
——这是无人不晓的最守旧的看法。比方说,几十年间人们都把自己的钱送进银号,按四厘年息把数十亿卢布存到那里去,如果一旦银号没有了,人人都得自己拿主意,到那时,不言而喻,这亿万资金大部分必将在狂热的股票交易中丧或落入骗子手中,——这甚至是符合体面和中规中矩的。确实如此;既然在我国至今普遍承认,谨小慎微和求稳守成是一个勤恳的正派人必不可少的品质,那么,要是一下子变化太大就太不正派,简直太不体面了。比方说,一个钟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如果发现儿子或女儿稍稍有些逸出轨道,岂不要惊慌失措或吓出病来?“不,宝贝,你最好不要与众不同,还是太太平平过安稳日子吧,”每个做母亲的在催摇篮里的孩子人眠时都这样想。而我们的保姆在哄孩子人入睡时,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念念有词、轻轻哼唱的:“宝宝长大满身金,步步高升当将军!”可见,连我们的保姆也把将军的头衔看成俄国式幸福的极限,也是象征安富尊荣的最通俗的民族理想。的确,只要考试及格,任职满三十五年,—到头来我们哪一个不能当上将军并在银号里积下一笔款子?因此,一个俄国人几乎无须作任何努力,最终也可以博得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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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34:42 摘录
可以肯定,她的家庭烦恼并没有根据,究其因都是些鸡毛蒜皮,却偏偏被夸大到可笑的程度。但是,如果您鼻子上或脑门上长了个瘊子,您总觉得所有的人在世上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瞧您的瘊子,并为此笑您、骂您,即使您发现了美洲大陆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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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32:51 摘录
“这是一个巧妙而带暗示性的思想!”列别杰夫表示嘉许,“但问题仍然不在于此,我们的问题在于“生命泉’是否衰竭了,是否由于大力发展了……”
“铁路?”郭立亚大声插了一句。
“不光是铁路交通,喂,心浮气躁的年轻人,而是整个潮流,不过铁路也许可以作为这一潮流的形象性艺术概括。轰隆隆,咯啷啷,来去匆匆,据说是为了造福人类!一位退隐的思想家抱怨说:人类变得过于喧闹,过于追求实利,缺乏精神上的安宁。’另一位到处游历的思想家以胜利者的姿态回答他说:‘闹就闹吧,但是给饥饿的人类运送粮食的滚滚车轮也许比精神安宁更好,’然后志得意满地扬长而去。我,卑贱的列别杰夫,就是信不过给人类运送粮食的车轮!因为如果缺乏行为的道德基础,给全人类运送粮食的车轮,会冷冰冰地把很大一部分人类排除在享用所运货物的乐趣以外,这已经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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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29:05 摘录
每个人都指着自已的破衣裳,伸出做工的手,怒气冲冲地叫嚷:“我们像牛马一样干活,我们终年劳累,我们却像狗一样挨饿受穷!别人不干活,不劳动,可他们就是富!”(老调子!)就拿我们一栋楼里住在我们楼上的伊万·福米奇·苏里科夫来说吧。这是一个“贵族出身”的干瘪可怜虫,衣服的肘部老是两个窟窿,扣子也掉落了好几颗,他从早到夜奔波忙碌,为各色人等跑腿当差,而且是从早晨到夜里。你要是跟他交谈,准能听到:“穷啊,苦啊,一贫如洗,老婆死了,因为没钱买药;冬天,我们一个小孩冻成了冰棍;大女儿卖给人家当……”——反正老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哦,我对这些傻瓜一点也没有怜悯之心,完全没有;现在没有,过去也没有,——我可以自豪地这样说。为什么他自己不是罗特希尔德?他没有罗特希尔德那样的亿万资产,没有成堆的金卢布、金法郎——像狂欢节市场上的吃食那样堆积如山的全币,这能怨谁?既然他活着,那就是说,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不懂得这个道理,又能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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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25:39 摘录
在他当头的树上有一只小鸟在啁啾啼鸣,他便用目光在叶丛中寻找;忽然,小鸟扑棱一声从树上飞起来,就在这一瞬间,他不知为何想起了“道炽热的阳光中”的“一只小苍蝇”,伊波利特写到“连苍蝇也知道自己有一席之地,是合唱的参加者”,而他“却被淘出局”。这句话刚才就使他受到很大震动,现在他想起来了。一段早已忘却的往事在他记忆中开始晃动,一下子又历历如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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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21:42 摘录
一只小苍蝇在他身旁一道炽热的阳光中嗡嗡地叫,它是整个这场大合唱的参加者,知道其中有它的一席之地,它也热爱这一席之地并感到幸福”;每一棵小草都在生长并感到幸福!万物都有自己的路,都知道自己的路,它们唱着歌儿去,唱着歌儿来;唯独他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不了解人们,不了解声音,与一切无缘,已被淘汰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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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20:21 摘录
倘若现在我忽然想到杀死什么人,哪怕一下子干掉十个人,或者做一件在这个世界上被认为最最可怕的事情,那么,在体罚和肉刑已被变除的情况下,法庭面对我这样一个只能再活两三星期的人将陷于何等尴尬的境地?我将会舒舒服服、暖暖和和地死在他们的医院里,有医生悉心照料,也许比在自己家里要舒服得多、暖和得多。我不明白,处在我这种状态的人为什么想不出同样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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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18:33 摘录
——这一切您都能清清楚楚回忆起来。然而在这同时,为什么您的理智对于充斥在您梦境中的那些明明是荒诞离奇和绝不可能的事情却安之若素?要谋害您的凶手之一在您眼前变成一个女人,又从女人变成一个矮小、狡猾、丑恶的侏儒,——您对这一切立刻作为既成事实接受下来,几乎一点也不觉得费解,而恰恰与此同时,在另一方面,您的理智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表现出非凡的力量、机警、灵敏和逻辑,——这是为什么?梦醒过后,已经完全进入了现实,可是您几乎每次都感觉到,某一个对您说来还没有解开的谜被您连同梦境一起撇下了,这个印象有时甚至极为强烈,这又是为什么?您的梦境之荒诞使您不觉莞尔,而同时您也感到,这些荒诞事情的离奇组合包含着某种思想,但那已经是现实的思想,属于您的真实生活,它如今存在于并且一贯存在于您的心中;您的梦仿佛以预言的方式向您说出了您期待着某种新东西;您的印象也许快乐,也许痛苦,反正是强烈的,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梦告诉您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切您既无法理解,也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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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14:44 摘录
我们有些小姐只要把头发剪短,戴上蓝色眼镜,自称虚无主义者,马上就以为:只要戴上眼镜,她们立刻便有了自己的“信仰”。某人只要在自己心里产生一点点属于人情之常的良性感觉,马上就确信:谁也不具备他那样的情操,他是智慧发达的饺佼者。某人只要凭道听途说接受某一个思想或者没头没尾读了两页书,马上就相信这是他“自己的见解”,是从他自己头脑里产生的。在那样一些情况下,赤裸裸的无知(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会达到惊人的程度。这一切令人难以置信,但每时每刻都可以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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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09:48 摘录
他忽然认识到:此时此刻以及在这以前的很长时间内,他说的都不是他所要说的,他做的都不是他所要做的;如今他拿在手里并使他如此高兴的这副纸牌,再也帮不了忙,什么忙也帮不了。他站起来,两手一拍合在一起。罗果仁躺着不动,好像没有听到也没有看见他这个动作;但是透过黑暗可以清楚地看到罗果仁的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睁得很大,一眨也不眨。公爵坐在椅子上,恐怖地望着他。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罗果仁忽然不自然地大声叫起来,笑起来,似乎忘了必须压低嗓门。
“那个军官,那个军官……还记得吗,她在音乐台下扇过那个军官个耳刮子,还记得吗,哈哈哈!还有一名士官……一名士官……一名士官也冲上前去……"
公爵在又一阵恐惧驱使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等罗果仁平静下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公爵慢慢地向他俯下身去,在他旁边坐下,提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费力地喘着气对他细细端详。罗果仁没有向他转过头去,甚至像是把他忘了。公爵看着他,等待着;时间在流逝,天色在逐渐转亮。罗果仁间或突然开始喃喃自语,说得很响,语气生硬而不连贯;有时他开始叫喊、发笑;那时公爵就向他伸出一只哆嗦的手,轻轻地触到他的脑袋、头发,温柔地加以抚摩,还抚摩着他的面颊……此外什么也干不了!公爵自己又开始颤抖,他的腿好像一下子又不听使唤。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以无限的哀伤啮蚀着他的心。其时天完全亮了;他终于躺到靠垫上,仿佛已经力竭精疲、灰心绝望,用自己的脸贴着罗果仁苍白、呆滞的脸;眼泪夺眶而出,流到罗果仁的面颊上。但是,他当时也许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眼泪,已经完全没有这样的意识……
过了好几个小时以后,当门被打开、人们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凶手已完全昏迷,并在说胡话。公爵一动不动地坐在他身旁的铺位上,每当病人发出狂叫或呓语时,就急忙用发颤的手轻柔地抚摩他的头发和两颊,似乎在对他表示疼爱,让他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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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4:00:46 摘录
“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我想,反正还有的是话要谈…后来我又想:‘我把他带到家里过夜吧,那么今夜可以在一块儿……’”
“罗果仁!娜斯塔霞·菲立波夫娜在什么地方?”公爵突然翕动嘴唇说着站起来,浑身上下哆嗦不已。罗果仁也站了起来。
“在那边。”他朝帷幕那边一扭头轻声说。
“睡着了?”公爵轻声问。
罗果仁又和刚才一样凝神望着他。
“咱们还是过去吧!……不过你……得了,咱们过去!”
他撩起帷幕,站住脚,又向公爵回过头来。
“进去!”他朝帷幕里边把头一扭,请客人先走。公爵走到帷幕后面。
“这里暗得很。”他说。
“看得见!”罗果仁咕唧了一句。
“我勉强可以看见……一张床。”
“走近点儿。”罗果仁悄声建议。
公爵又跨近一些,一步,两步,然后打住。他站着看了有一分或两分钟。两人在床边几乎始终不说一句话;公爵的心跳得那么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恐怕听得出来。但他的眼睛已经适应到看得见床上的整个景象。床上睡着一个人,睡得很死,一动也不动;听不见丝毫窸窣之声,听不见半点儿呼吸的气息。床上的人给用一条白色的被单蒙头盖了起来,但身体四肢的轮廓依稀可辨。根据身体的线条只能看出那人是直挺挺躺着的。周围一派乱七八糟的景象,床上、脚边、床畔的圈椅里,甚至地板上,散扔着脱下的衣裳:华贵的白色丝绸礼服、鲜花、缎带。床头旁边的小几上扔着卸下的钻石首饰在闪光。脚边是一些揉作一团的花边网绣,就在一堆白色的花边上,从被单下面露出一只光脚的脚尖——它看起来像是用大理石凿出来的,那种纹丝儿不动的静态实在可怕。公爵看着,只觉得他越往下看,屋子里的气氛就越显得死一般的静穆。忽然,一只被惊动的苍蝇嗡嗡地从床的上方飞过,在床头那边止声。公爵打了一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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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3:55:34 摘录
后来你出去了,我忽然想到:你会不会站在附近,从街上监视这里的动静?我就走到这扇窗前,撩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瞧,你站在那里,正好冲我这边望着……。事情就是这样。”
“娜斯塔霞·菲立波夫娜…到底在哪儿?”公爵喘着大气费力地说。
“她……在这里,”罗果仁慢慢腾腾地说,似乎故意稍等一下再回答。
“到底在哪儿?”
罗果仁举目凝神望着公爵,说:
“跟我来……”
他仍压低嗓门说话,一副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样子,而且跟刚才一样作奇怪的沉思状。即便在谈到窗帘的时候,尽管语气激昂,但他心里想要说的与他口中所述好像完全是两码事。
他们进入书房。自从公爵上一回到此以来,这间屋子里发生了一些变化:横贯整个房间张着绿色花缎的厚幕,两端各有一个出入口,这道帷幕把一间凹室同书房隔开,罗果仁的床铺就在那凹室里。厚实的帷幕低垂,两边的口子关着。但是屋子里暗得很;彼得堡夏季的“白夜”已开始渐渐变黑,如果晩上没有满月,罗果仁这几间本来就阴森森的屋子里放下了帘幕简直很难看清什么东西。固然,面目还能辨认,但非常模糊。罗果仁照例面色苍白;他的眼睛注视着公爵,亮得厉害,但似乎呆滞不动。
“你怎么不点一支蜡烛?”公爵间。
“不,不用,”罗果仁答道,然后拉住公爵的手,让他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自己坐在公爵对面,并把椅子挪得很近,几乎与公爵膝盖相促。在他们之间略略靠边的地方有一张小圆桌。
“坐下,咱们先坐一会!”他说,好像在劝公爵别急。两人沉默片刻。“我知道你又在那家旅馆住下,”他开始说,正如人们在进入正题之前有时候先从与事情没有直接关系的闲文细节谈起,“我一进走廊,心想:‘会不会这时候他正在坐着等我,就像我在等着和他见面样?’你到教师寡妇家去了?”
“去了,”公爵心跳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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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咚小号
2019-07-29 13:26:47 摘录
要知道事实的确如此:我们可笑、轻率,有坏习惯,疲疲沓沓,不善于看问题,不善于理解;我们人人如此,所有的人都这样,包括您,包括我,也包括他们在内!我当面对您说您可笑,您不觉得这是对您的侮辱,可不是吗?既然如此,您岂不是活生生的材料?依我说,被人取笑有时候挺不错,甚至更好;这样更容易相互宽恕,也更容易想通;总不可能一下子全都理解,不可能一开始就完美无缺!要达到至善至美,先得对许多事情不理解!如果我们理解得太快,恐怕也就理解得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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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郭立亚大声插了一句。
“不光是铁路交通,喂,心浮气躁的年轻人,而是整个潮流,不过铁路也许可以作为这一潮流的形象性艺术概括。轰隆隆,咯啷啷,来去匆匆,据说是为了造福人类!一位退隐的思想家抱怨说:人类变得过于喧闹,过于追求实利,缺乏精神上的安宁。’另一位到处游历的思想家以胜利者的姿态回答他说:‘闹就闹吧,但是给饥饿的人类运送粮食的滚滚车轮也许比精神安宁更好,’然后志得意满地扬长而去。我,卑贱的列别杰夫,就是信不过给人类运送粮食的车轮!因为如果缺乏行为的道德基础,给全人类运送粮食的车轮,会冷冰冰地把很大一部分人类排除在享用所运货物的乐趣以外,这已经有过…”
“那个军官,那个军官……还记得吗,她在音乐台下扇过那个军官个耳刮子,还记得吗,哈哈哈!还有一名士官……一名士官……一名士官也冲上前去……"
公爵在又一阵恐惧驱使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等罗果仁平静下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公爵慢慢地向他俯下身去,在他旁边坐下,提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费力地喘着气对他细细端详。罗果仁没有向他转过头去,甚至像是把他忘了。公爵看着他,等待着;时间在流逝,天色在逐渐转亮。罗果仁间或突然开始喃喃自语,说得很响,语气生硬而不连贯;有时他开始叫喊、发笑;那时公爵就向他伸出一只哆嗦的手,轻轻地触到他的脑袋、头发,温柔地加以抚摩,还抚摩着他的面颊……此外什么也干不了!公爵自己又开始颤抖,他的腿好像一下子又不听使唤。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以无限的哀伤啮蚀着他的心。其时天完全亮了;他终于躺到靠垫上,仿佛已经力竭精疲、灰心绝望,用自己的脸贴着罗果仁苍白、呆滞的脸;眼泪夺眶而出,流到罗果仁的面颊上。但是,他当时也许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眼泪,已经完全没有这样的意识……
过了好几个小时以后,当门被打开、人们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凶手已完全昏迷,并在说胡话。公爵一动不动地坐在他身旁的铺位上,每当病人发出狂叫或呓语时,就急忙用发颤的手轻柔地抚摩他的头发和两颊,似乎在对他表示疼爱,让他平静下来。
“罗果仁!娜斯塔霞·菲立波夫娜在什么地方?”公爵突然翕动嘴唇说着站起来,浑身上下哆嗦不已。罗果仁也站了起来。
“在那边。”他朝帷幕那边一扭头轻声说。
“睡着了?”公爵轻声问。
罗果仁又和刚才一样凝神望着他。
“咱们还是过去吧!……不过你……得了,咱们过去!”
他撩起帷幕,站住脚,又向公爵回过头来。
“进去!”他朝帷幕里边把头一扭,请客人先走。公爵走到帷幕后面。
“这里暗得很。”他说。
“看得见!”罗果仁咕唧了一句。
“我勉强可以看见……一张床。”
“走近点儿。”罗果仁悄声建议。
公爵又跨近一些,一步,两步,然后打住。他站着看了有一分或两分钟。两人在床边几乎始终不说一句话;公爵的心跳得那么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恐怕听得出来。但他的眼睛已经适应到看得见床上的整个景象。床上睡着一个人,睡得很死,一动也不动;听不见丝毫窸窣之声,听不见半点儿呼吸的气息。床上的人给用一条白色的被单蒙头盖了起来,但身体四肢的轮廓依稀可辨。根据身体的线条只能看出那人是直挺挺躺着的。周围一派乱七八糟的景象,床上、脚边、床畔的圈椅里,甚至地板上,散扔着脱下的衣裳:华贵的白色丝绸礼服、鲜花、缎带。床头旁边的小几上扔着卸下的钻石首饰在闪光。脚边是一些揉作一团的花边网绣,就在一堆白色的花边上,从被单下面露出一只光脚的脚尖——它看起来像是用大理石凿出来的,那种纹丝儿不动的静态实在可怕。公爵看着,只觉得他越往下看,屋子里的气氛就越显得死一般的静穆。忽然,一只被惊动的苍蝇嗡嗡地从床的上方飞过,在床头那边止声。公爵打了一个寒噤。
“娜斯塔霞·菲立波夫娜…到底在哪儿?”公爵喘着大气费力地说。
“她……在这里,”罗果仁慢慢腾腾地说,似乎故意稍等一下再回答。
“到底在哪儿?”
罗果仁举目凝神望着公爵,说:
“跟我来……”
他仍压低嗓门说话,一副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样子,而且跟刚才一样作奇怪的沉思状。即便在谈到窗帘的时候,尽管语气激昂,但他心里想要说的与他口中所述好像完全是两码事。
他们进入书房。自从公爵上一回到此以来,这间屋子里发生了一些变化:横贯整个房间张着绿色花缎的厚幕,两端各有一个出入口,这道帷幕把一间凹室同书房隔开,罗果仁的床铺就在那凹室里。厚实的帷幕低垂,两边的口子关着。但是屋子里暗得很;彼得堡夏季的“白夜”已开始渐渐变黑,如果晩上没有满月,罗果仁这几间本来就阴森森的屋子里放下了帘幕简直很难看清什么东西。固然,面目还能辨认,但非常模糊。罗果仁照例面色苍白;他的眼睛注视着公爵,亮得厉害,但似乎呆滞不动。
“你怎么不点一支蜡烛?”公爵间。
“不,不用,”罗果仁答道,然后拉住公爵的手,让他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自己坐在公爵对面,并把椅子挪得很近,几乎与公爵膝盖相促。在他们之间略略靠边的地方有一张小圆桌。
“坐下,咱们先坐一会!”他说,好像在劝公爵别急。两人沉默片刻。“我知道你又在那家旅馆住下,”他开始说,正如人们在进入正题之前有时候先从与事情没有直接关系的闲文细节谈起,“我一进走廊,心想:‘会不会这时候他正在坐着等我,就像我在等着和他见面样?’你到教师寡妇家去了?”
“去了,”公爵心跳得几乎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