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什维克念兹在兹的就是要创造一种新人类。作为马克思主义者,他们相信人类的天性是历史发展的产物,因而可以用一场针对人们生活方式的革命加以改变。列宁深受生理学家伊凡·谢切诺夫思想的影响,后者认为大脑是一部会对外部刺激做出反应的机电设备。谢切诺夫的唯物主义思想启发了I. P. 巴甫洛夫对大脑条件反射的研究(尤其是狗的大脑)。虽然巴甫洛夫以反苏维埃的观点知名,苏联政府还是对他的研究提供了大量支持。这就是科学与社会主义的交汇处。列宁称巴甫洛夫的研究“对我们的革命有极大的重要性”。
在那些逃离苏维埃、流散四方的流亡者中,有一群被称为欧亚主义者的知识分子。20世纪20年代,斯特拉文斯基属于他们巴黎圈子的核心;他的朋友,哲学家列夫·卡尔沙文和出色的音乐评论家皮埃尔·索夫琴斯基(卡尔沙文的女婿)是这个群体的重要成员。但是在所有的流亡者群体中,欧亚主义都是一种主流的文化趋势。许多最著名的俄国流亡者,包括哲学家N. S. 特鲁别茨柯依、宗教思想家乔治·弗洛罗夫斯基神父、历史学家乔治·范伦斯基和语言学理论家罗曼·雅各布森,都是这一群体的成员。信奉欧亚主义成为流亡团体中的一种普遍现象,它植根于1917年到1921年间俄国被西方背叛的情感之中。它的绝大多数贵族信徒指责西方在大革命与内战中没有击败布尔什维克政权,从而使俄罗斯作为一个欧洲政权垮台,并导致他们被迫逃离自己的祖国。出于对西方的幻灭,但又没有完全放弃自己在未来俄国的种种可能与希望,他们将自己的故土重新塑造成一种亚洲大草原上独特的(“图兰”)文化。
这一运动的奠基宣言是《东方出埃及记》,一本于1921年在索菲亚(保加利亚首都)出版的论文集,书中欧亚主义者预言了西方的毁灭,以及在俄国与欧亚的领导下一种新的文明的崛起。本书中最重要的论文的作者,特鲁别茨柯依主张说,从根源上来看,俄国隶属亚洲草原文化。影响和塑造了俄国政治和精英文化的拜占庭及欧洲文化,对俄国底层的民间文化几乎毫无影响,她的民间文化主要是从与东方的接触中发展而来的。几个世纪以来,俄国人与芬兰——乌戈尔族部落、蒙古人和其他来自草原的游牧民族自由融合。他们同化了许多游牧民族的语言、音乐、习俗和信仰中的元素,因此这些亚洲文化在俄国的历史进化过程中也被吸收进去。
通过给这场革命披上制度形式的外衣,布尔什维克得以调动广大贫民身上极为强大的革命力量。这些贫民是很乐于看到富人和强者被毁灭的,不管这是否会让他们自己的生活得到显著改善。他们允许赤卫军和其他自封的武装工人团体劫掠“富人”的住所、没收其财产。他们把有闲阶级驱赶去做诸如扫雪和扫垃圾这样的工作。阿赫玛托娃被迫清理喷泉宫周围的街道。房屋委员会(一般由前守门人和家仆组成)接到命令,将城里的穷人迁入之前特权精英的住所中。喷泉宫等宫殿被分隔成了公寓单元。在夺取政权后不久,布尔什维克就发起了一场群众运动,鼓励工人和农民向革命法院和当地的契卡(Cheka),也就是政治警察告发自己的邻居。几乎任何事情都能被认为是“反革命”——隐藏财产、上工迟到、醉酒或流氓行为,于是监狱不久便人满为患。大多数在布尔什维克政权早期被契卡逮捕的人都是被邻居告发,而且经常是公报私仇。在群众运动的气氛中,没有任何私人空间不被触及。人们生活在不断的审查中,一直被房屋委员会监视,还要随时为被捕担惊受怕。这可不是抒情诗的时代。
这一运动的奠基宣言是《东方出埃及记》,一本于1921年在索菲亚(保加利亚首都)出版的论文集,书中欧亚主义者预言了西方的毁灭,以及在俄国与欧亚的领导下一种新的文明的崛起。本书中最重要的论文的作者,特鲁别茨柯依主张说,从根源上来看,俄国隶属亚洲草原文化。影响和塑造了俄国政治和精英文化的拜占庭及欧洲文化,对俄国底层的民间文化几乎毫无影响,她的民间文化主要是从与东方的接触中发展而来的。几个世纪以来,俄国人与芬兰——乌戈尔族部落、蒙古人和其他来自草原的游牧民族自由融合。他们同化了许多游牧民族的语言、音乐、习俗和信仰中的元素,因此这些亚洲文化在俄国的历史进化过程中也被吸收进去。
圣愚那未经训练且很大程度上都是随意为之的敬拜仪式更多是源自亚洲萨满教,而非俄罗斯教会。和萨满教徒一样,为了进入宗教狂喜状态,圣愚也会跳一种轮圈舞,并伴有诡异的尖叫和呐喊声;在做法时,他使用鼓和铃铛;他身上戴着铁链的原因也是相信铁具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同样,和萨满教徒相同,圣愚在做法时也会经常使用乌鸦的形象——一种在俄罗斯民间传说中具有魔力和破坏力量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