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1,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艾丽丝•门罗代表作合集:作者亲自选定篇目,收录《逃离》《亲爱的生活》《好女人的爱情》等经典名篇,写作生涯至高成就集于一册。 2, …… [ 展开全部 ]
  • 作者:[加] 艾丽丝·门罗
  • 出版社:理想国丨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定价:88.00元
  • ISBN:9787559802644
  • 2021-12-31 12:18:02 摘录
    我继母把父亲带进了一种全新的生活。他们去打保龄球,冰壶,经常去蒂姆·霍顿家跟其他夫妇一起喝咖啡、吃炸面圈。她在嫁给父亲之前守寡多年,她以前有很多朋友现在都成了父亲的新朋友。他和阿尔菲达之间的事可能只不过是新生活带来的诸多变化之吧,过往情谊的耗竭,在这一点上我自己深有体会,不过我没有料到这样的事情竟会发生在老一辈人身上—更确切地说,还是发生在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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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15 08:56:24 摘录
    他明白她确实知道,不论过去还是将来,一切都还好。你可以说像他这种情况恰恰对了她的路数。
    并不是说他没有心存感激。不过他已经领悟到,感谢之情不应是一种负担,而应该是自然而然的尤其是在对方并没提出要求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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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09 13:05:06 摘录
    我父亲及其家人都对音乐毫无兴趣。他们对此不甚了解。他们相信自己对某种音乐类型的厌恶甚或敌意(从他们说“古典音乐”一词时的腔调中亦可见一斑)是基于个性力量、正直和不想被愚弄的决心。好像从一个简单的曲调发展而来的音乐说到底是在试图控制你,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可有些人
    那些装腔作势、不朴素诚实
    的人一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附庸风雅加上姑息纵容催生出了让人昏昏欲睡的交响乐、歌剧、芭蕾和音乐会。
    小镇上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但因为吉尔不是生长于斯,她无法理解这种根深蒂固、理所当然的心态。我父亲从没大肆宣扬过,也不觉得这是种美德,因为他压根儿不崇尚美德。他因吉尔是个音乐家而欢喜一不是因为音乐本身,是因为这代表吉尔足够怪异,就像她的衣着、生活方式和一头乱发一样古怪。选择了她就等于昭告世人,他对他们的看法。让那些试图勾引他的姑娘们瞧瞧。让艾尔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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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1-18 09:10:31 摘录
    你会以为这两个女儿是吵闹不休的孤儿,被硬塞给她,无期限地借住于此。但有些人在接受自己濒死的事实前,就是这副样子,有时
    甚至到死前那一刻依然如此。那些比奎因太太脾性温和的人—表面来看如此—会表示,他们很清楚一直以来自己的兄弟姐妹、丈夫妻子或孩子有多恨他们;别人对他们何等失望,他们又对别人何等心寒;大家看到他们死了,会有多开心。他们很可能是在平静充实的人生终点,身边有满怀爱意的家人环绕时,忽然没来由冒出这通感慨通常感慨阶段会过去。但往往就在生命将尽的最后几个星期甚至几天里,他们会反复回首前仇旧恨,或为七十年前遭受的某次不公啜泣番。有一回,有个女人请伊妮德帮她从碗橱拿来一个印着垂柳图案的浅盘,伊德以为她是想看这件漂亮的收藏品最后一眼,寻点安慰。岂知她竟用最后那惊人的力气,把它砸碎在床柱上。
    “这下我可以确定,我妹妹休想染指它了。”她说。
    病人们往往宣称,来探病的人只是想幸灾乐祸一番,而医生则该为他们遭的罪负责。他们看到伊妮德就讨厌,因为她不眠不休耐力惊人,因为她有双不厌其烦的手,因为生命的甘露在她体内流淌不息,达成绝佳的平衡。伊妮德对此习以为常,她能理解他们承受的痛苦濒死的痛苦,以及有时令死亡也相形见绌的生之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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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24 16:00:37 摘录
    永远要记住,当一个男人走出房门,他会把里面的一切都抛于身后,而一个女人出门时,她会把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随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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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6-29 16:58:27 摘录
    见或不见,结局都是一样。爱不是巧取豪夺,它知其进退。(有些人可能会说这样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因为它总是畏首畏尾,害怕被人耻笑,害怕心力交瘁。)不危及任何东西,却似涓涓细流,若地下源泉,绵长悠远。它将安然地封存于此,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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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6-21 23:01:47 摘录
    什么会让你觉得不值得呢?是发现她像个陌生人,令他无法相信自己曾与她共结连理,还是发现她从来就不曾陌生,只是莫名其妙地疏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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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3-07 21:01:39 摘录
    乔治提起过艾奥娜神经过敏的事情,他指的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吗?据艾尔萨说,艾奥娜在护士学校的那次精神崩溃是因为她脸皮太薄,导师又对她严厉过头。)你也许会以为她在拼命寻求安慰,但不管你怎么安慰都是不够的,她似乎都无动于衷。吉尔觉得艾奥娜的言语、笑声、吸鼻子的声音、黏糊糊的表情(她的手肯定也是黏糊糊的)都像是爬在身上试图钻进她——吉尔——皮肤里的小虫似的。
    无足轻重和永无休止连起来,也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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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3-07 20:51:36 摘录
    她指的是大厅门廊处凑在一块儿的那些年轻人。两个长相俊俏的女孩,一个仍穿着海军军装的年轻人,还有其他几个。望着他们,吉尔想明白了一件事:没人真的在伤心。艾尔萨或许是,但她自有原因。没人真的为乔治之死伤心。甚至那个在教堂里哭泣,看上去还没哭够的女孩也一样。这会儿,那个女孩大可回想她爱过乔治,认为乔治也爱过她—不论真相如何—再也不必担心他以任何言行来证明并非如此。而且他们谁也用不着纳闷,当簇拥在乔治周围的那群人大笑起来时,大家取笑的对象到底是谁,或者乔治到底告诉了他们什么。没有人再需要绷紧神经跟上乔治的节奏,或挖空心思地琢磨如何才能继续被他眷顾。
    当人去世的时候,葬礼已经不是ta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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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3-07 20:44:31 摘录
    她以客人们的舒适为己任,询问他们的风湿病或其他小痛小病,笑着面对自己的不幸,一遍遍重复着很多人都遭遇了她这种损失,说有这么多人同舟共济,她绝不该怨天尤人,还说乔治不会希望朋友们为他悲伤,而应该感谢众人同心协力终结了战争。她用的一直都是高亢坚定的语气,带着愉悦的嗔怪,是大家在邮局里听惯的那种调调。所以人们反而惶恐不安起来,担心自己是否说错了话,就像在邮局里他们可能被告知笔迹潦草让人摸不着头脑,或者包裹没包严实一样。

    艾尔萨明白自己的声音太过响亮,微笑过于频繁,还不停地给那些说不再需要的客人加荼。在厨房里温茶壶时,她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简直紧张无比。”

    她说话的对象是后院对门的邻居尚茨医生。

    “马上就会过去的,”他说,“你想要来一针镇静剂吗?”

    随着餐厅门打开,他的声调也一变。“镇静剂”一词出口时已经换上专业而坚定的口吻。

    艾尔萨的声调也变了,从绝望无助变成勇敢坚毅。她说:“哦,不用了,谢谢你。我会努力自己挺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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