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一词的使用,最初开始于对日本翻译词汇的借用。事实上,“美学”“美术史”这样的概念都来自日文向古代汉籍的借词翻译。
1871年,奥地利政府向世界各国政府发出邀请,参加由奥地利主办的万国博览会。日本人将德文邀请文书翻译过来,出现了“美术”一词。次年,明治政府以通告形式颁布全国,文中数次出现“美术”并附加了对“美术”的解释。很快,在1876年,日本成立了教授西方艺术的工部美术学校,“美术”被使用到社会与文化教育领域。1881年,在第二届内国劝业博览会上福田敬业的《美术概论》报告书使“美术”一词成为最早的学术用语。1882年,美国学者芬诺罗萨赴日本作题为“The True Meaning of Fine Art”的讲演日本人将其翻译为“美术之真谛”。翌年,日本学者中江兆民将法国学者维隆的《美学》(L'esthetique' )))日译为《维氏美学》(1883年)正式出版。
——胡适 《科学与人生观》序
——章太炎
在现今一般主张机械的人生观或是科学的人生观的,对于“正觉”的活动不必说是完全反对,便是美术的活动,也是在特别限定的范围内认为他有价值。他们看待美术就像在毒药里加糖一般,要籍着他一点刺激重去上他们的迷途。所以他们尽管像推尊美术,又要说什么美术的民众化,什么美术教育其实都是对于美术发展的一种摧残,并还是一种极大污辱。要是承认美术是美术的人也一样依着这样的迷见解去提倡,我便要随着“未来主义”旗帜下的青年,高唱狂歌,愿得大水来将什么美术品都冲洗个干净,愿得大火来将什么美术作品都烧个完结。
王国维在他的《哲学家与美术家之天职》里也这样提醒人们:
若夫忘哲学美术之神圣,而以为道德政治之手段者,正使其著作无价值者也。愿今后之哲学美术家,毋忘其天职,而失其独立之位置,则幸矣!
但是,在一个急切渴望变革的时代,在革命运动之外的知识分子的意见远远不如那些掌握了媒体、其思想和观点容易获得大多数同样有急切心情的民众理解的革命者的鼓吹,所以,同样是来自欧洲思想与文化领域的“为艺术而艺术”的声音,在这个躁动的革命时期十分微弱。
1920年,蔡元培在《美术的起源》一文中提出了“美术”的定义:
美术有狭义的,广义的。狭义的,是专指建筑、造像(雕刻)、图画与工艺美术(包括装饰品等)。广义的,是于上列各种美术外,又包含文学、音乐、舞蹈等。西洋人著的美术史,用狭义;美学或美术学,用广义。
这个定义将以后人们论及的美术范围作了界定。以后,不再有人将文学诗歌纳入“美术”的范围。无论如何,当时的人们没有去拘泥于“美术”内涵的精确性。但是,将art作为“美术”的英文对应词几乎没有太大的异议。
1923年,李毅士在一篇题为“我们对于美术上应有的觉悟”的文章中也解释了为什么要用“美术”而不是“艺术”这个名词,“美术的名词,我们现在已经普遍地适用了。我们从前对于美术范围里一切的工作,不叫它是‘技'便叫它是‘艺’,心目中似乎总有点轻视它的意思。
在当时大多数使用者心中,"美"不过是一种来自西方艺术的思想以及与这种思想相对应的艺术形态。
吕澂 1918年1月5日 《新青年》"美术革命"
立足传统,西传混乱,期待学理上的整理
美术之知识,全为直观之知识…美术上之所表者…故在得直观之,如建筑、雕刻、图画、音乐等,皆呈于吾人之耳目者,惟诗歌(并戏剧小说言之)一道,虽藉概念之助以唤起吾人之直观,然其价值全在于能直观与否
1911年,神州国光社始刊行黄宾虹和《国粹学报创办人邓实合编的《美术丛书》。在邓实的丛书“原序”中,我们也看到了接近王国维解释的“美术”一词的表述:
自欧学东渐,吾国旧有之学遂以不振……而惟美术之学,则环球所推为独绝。言美术者必言东方,盖神州立国最古,其民族又具优秀之性
不过,姜丹书在回顾1910年清政府仿日本劝业会的南京“南洋劝业会”的展览馆分布时有过关于“美术”一词的表述
又有属于综合性者,如教育馆、美术馆、交通馆等,当时名播世界的余沈寿女士所绣之意大利皇后像,即赫然陈列于美术馆者也…余以一张素描石膏模型马,经审查,得奖状及银牌各一,从此益知自励
鲁迅在1913年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叫“拟播布美术意见书”,当初收入在《教育部编纂处月刊》第一卷第一册
美术一词的使用,最初开始于对日本翻译词汇的借用。事实上,“美学”“美术史”这样的概念都来自日文向古代汉籍的借词翻译。
1871年,奥地利政府向世界各国政府发出邀请,参加由奥地利主办的万国博览会。日本人将德文邀请文书翻译过来,出现了“美术”一词。次年,明治政府以通告形式颁布全国,文中数次出现“美术”并附加了对“美术”的解释。很快,在1876年,日本成立了教授西方艺术的工部美术学校,“美术”被使用到社会与文化教育领域。1881年,在第二届内国劝业博览会上福田敬业的《美术概论》报告书使“美术”一词成为最早的学术用语。1882年,美国学者芬诺罗萨赴日本作题为“The True Meaning of Fine Art”的讲演日本人将其翻译为“美术之真谛”。翌年,日本学者中江兆民将法国学者维隆的《美学》(L'esthetique' )))日译为《维氏美学》(1883年)正式出版。
可是,在学校里祭拜孔子的含义与氛围事实上已经成为陋习,一个学说成为教条,并且当这个学说由权力来进行任意解释的时候,思想的有效性与真理性就容易变得可疑。
1919年之后,书画家面临着全新的社会与文化氛围,新文化运动的形势决定了"海派”风气中微妙的新因素失去影响力,来自西方的"ART”,通过日本翻译为"美术”的这个词及其背后的思想开始对中国年轻人产生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