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世故的社交中,利已主义建立起了它的体系,我们遭受着社会的一切的传染病和苦难,却没有产生一颗无私的心。我们让自己的自由判断屈从于社会上专断的意见,让情感屈从于奇怪的习俗,让意志屈从于社会的诱惑；我们坚持的只是自己的任性,并以此来与社会的神圣权利对抗……文化远没有给我们带来自由,它于我们身上培育起来的每一种力都只是引发出一种新的需要。物质枷锁的束缚让人越来越恐惧,以至于怕失去什么的畏惧甚至窒息着火热的改良的冲动,以至于被动地顺从这个准则被视为最高的生活智慧。于是,我们看到,时代精神在虚伪与粗野、不自然与纯自然、迷信与道德的无信仰之间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