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今之事》收录了C.S.路易斯散见于报刊上的时评文字,其中论及文学、教育、人性以及现代思想中的诸多痼疾。路易斯终生警惕报刊,认为知识分子最容易上报刊之当。故而此书之意义 …… [ 展开全部 ]
  • 作者:[英] C. S. 路易斯
  •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六点分社
  • 定价:32.00
  • ISBN:9787567528352
  • 2018-11-12 12:12:28 摘录
    路易斯在《文艺评论的实验》一书中,曾这样区分好书坏书:“好的文学容许(permits)、约请(invites)甚至强迫(compel)好的阅读;坏的文学,则容许、约请甚至强迫坏的阅读。”
    关于“好的阅读”,路易斯爱拿与人交往作比方。我们跟人初次交往,先把他或她预想成好人。准此,好人就是比你预想的还好或至少一样好的人,坏人则是跟你的预想相反的人。路易斯之所以把这种阅读方式称作“好”,是因为他相信这样一个道理:
    过于“明智”的乡下人,进城之时被反复告诫谨防骗子,在城里并不总是一帆风顺。实际上,拒绝颇为诚恳之善意、错过诸多真正机会、并树立了几个敌人之后,他极有可能碰上一些骗子,恭维他之“精明”,结果上当。……真正并深情结交诚实人,比起对任何人之习惯性的不信任,能更好地防范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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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2 11:37:12 摘录
    卡夫卡打过一个经典比方,说“一本书必须是一把能劈开我们心中冰封的大海的斧子”。这里所说的书,当然是好书,或者说是那种我们应当一读再读的书,而不是随便一本印刷品或出版物。
    这话出自卡夫卡的书信,《致奥斯卡·波拉克》(1904.1.27)。更长一点的引文,足以显示这一经典比方之残酷:
    我认为,只应该去读那些咬人的和刺人的书。如果我们读一本书,它不能在我们脑门上猛击一掌,使我们惊醒,那我们为什么要读它呢?或者像你信中所说的,读了能使我们愉快?上帝,没有书,我们也未必不幸福,而那种使我们愉快的书必要时我们自己都能写出来。我们需要的书是那种对我们产生的效果有如遭到一种不幸,这种不幸要能使我们非常痛苦,就像一个我们爱他胜过爱自己的人的死亡一样,就像我们被驱赶到了大森林里,远离所有人一样,就像一种自杀一样,一本书必须是一把能劈开我们心中冰封的大海的斧子。我是这么认为的。
    卡夫卡提出的问题是,假如一本书令我们自惭形秽,给我们迎头一棒,还要不要读?假如我们总看“那种使我们愉快的书”,读与不读对于我之为我,又有何干?用C.S.路易斯的话来说,假如“走到天涯海角,我发现的依然只是我自己”,那我又何必走遍天涯海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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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2 11:35:50 摘录
    目前,放弃所有道德审查,可能为害更小一些。我们已经要么高于它,要么低于它。假如我们放弃了,可能会出现大量淫秽之作。我们不需要读它。风尚可能不会永远持续。粗话(four-letter words)可能会和椅套一样,很快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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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2 11:33:32 摘录
    在我看来,道理(the moral)很明白。当一个国家的主流道德,过分地不同于其法律中所预设的道德,那么,法律必须或迟或早做出修正,以适应道德。他们越早动手修正,越好。因为,在他们做出修正之前,我们难免在欺骗,做伪证及混淆是非。
    不管法律所蕴含的道德,是高于还是低于主流道德,这一条都同样适用。假如我们道德提升,法律必须上升至我们的水准;假如我们道德沦落,法律必须随之降低标准。法律降低标准,相对于所有审判程序都变成演戏来说,可能为恶更少。
    假如我们不再谴责谋杀,我们无疑会成为白痴或恶棍。要是真如此,我们就最好承认这一事实,并相应调适法律,而不是去将一个确实犯了谋杀罪的人无罪开释。
    第一段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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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2 11:28:57 摘录
    总有人会认为,超出船长之航海需求的天文学,就是浪费时间。也常常有这号人,一旦发现史学派不上实际用场,就断定史学就是废话(Bunk)。亚里士多德会把这叫作“奴性”(servile)或“匠气”(banausic)。我们,就稍微客气一点,唤它福特主义(Fordism)。
    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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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2 11:26:33 摘录
    历史冲动(historical impulse)——对人们在过去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以及为何所苦的求知欲——尽管并非人人皆有(universal),却也源远流长(permanent)。对于满足这一冲动的著作,已有许多不同的正当性证明(justifications)。巴伯的《布鲁斯之歌》提供了一个很简单的正当性证明。其中说,精彩故事无论如何都“引人入胜”,要是它碰巧还真实,那么我们就会得到“双重喜悦”。然而人们往往提出的是更为严正的动机(graver motives)。历史因其教益或镜鉴而得到捍卫。在伦理方面,历史学家赋予死者之令名或恶名,会教导我们留意自身道德;在政治方面,看到民族灾难如何在过去降临,我们可以学到如何在未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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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2 08:54:48 摘录
    人类迄今最热衷于答案为何的所有问题,其实本无答案(unanswerable)。这不是因为答案像“天机”一样深隐,而是因为它们是无理取闹的问题,就像问“从伦敦桥到圣诞节有多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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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2 08:51:45 摘录
    将其他事物人格化的我们,最终却发现,我们自己只不过是拟人产物(personifications)。人的确与众神相类:也就是说,他和他们一样虚幻。正如树神是个“幽灵”(ghost),只是一个缩略符号(abbreviatedsymbol),象征的是我们自己所知的关于树的所有事实,我们却愚蠢地误认为是事实之外及之上的神秘实体;同样,人的“心灵”或“意识”,也是一个缩略符号,象征的是关于其行为的某些可以证实的事实,但我们却把符号错当作事物。正如我们已经破除把树人格化(personifying trees)的那个坏习惯,我们现在也必须破除把人人格化(personifying men)的坏习惯:在政治领域,一项变革已经落实。我们可以把客体所遗失的那些东西改头换面放进去的那种主观论,从来就没有。没有“意识”(consciousness)可供容纳遗失的神灵、色彩和概念,即便作为意象或私人经验被容纳。“意识”并非“可以这样去用的那类名词”。
    哲学啊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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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1 20:20:18 摘录
    所有国家(甚至那些“右翼”政权)的无产者,多年来一直受到持续不断的恭维。其自然而然的结果就是:他们的自满程度,超过记录在案的任何贵族。他们深信,无论这世界有何过错,那也不是他们的错。对于任何罪恶,难辞其咎的必然是其他人。
    我穷我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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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1 20:14:16 摘录
    不要去读——更不用说不要去买——一份你曾发现撒谎劣迹的报纸,看起来是禁欲主义的非常温和的形式。然而,践履之人却如此之少!一次又一次,我发现人们手持克里昂们的肮脏纸片。他们承认,克里昂是个无赖,但是“一个人必须跟上时代,必须知道人们在说些什么”。这正是克里昂让我们接受谎言的途径之一。这是个谬论。倘若我们必须去发现不良之人写些什么,倘若我们因而必须买他们的报纸,因而必须使他们的报纸存在,那么,谁看不见你所谓的了解恶之必要,正好成全了恶?无视一项恶,一般而论,可能危险。但是,假如一项恶因无视而消失,那么无视恶就没危险。
    比如那些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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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1 20:10:56 摘录
    假如我在大街上碰见一位朋友,他酩酊大醉,我会领他回家。我领他回家这一举动,隐含着我之清醒。假如你坚持认为,这隐含着这样一个声称:我那时在那一方面比他强一些。随你怎么说,铁打的事实是我可以直线行走而他不能。我一点都没有说,我总体上比他好(in general a better man)。或者再举个例子,比如在诉讼案件中,我说自己有理别人理亏。我宣布了我相对于他的特定优势。这时你提醒我说,他具有英勇、好脾气、无私等等之类品质,是离题万里。这可能是实情,我也从未否认。但这里的问题是,关于一块地的归属或牛践踏庄稼的问题。
    有些杠精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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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1 19:44:40 摘录
    文明之未来依赖对此问题作何解答:“一个民主政体可否在和平时期拥有军队?”假如对此问题之答案是“不”,那么,民主政体最终将被摧毁。但是在这里,“拥有军队”意指“拥有有效军队”。拥有强大海军、空军以及合理规模的军队,生死攸关。假如离开兵役,就无法拥有,那么,就必须承担兵役。为图国家之存,我们准备承受自由之失去。但是因旁事而失去自由,我们则并不准备承受。假如中断我们的自由,建立的不是真正军队,而是马雷斯内斯特先生(作者杜撰之人,不知所指为何)执掌的常规民兵团,那么,说句实在话,我们不能忍受。假如我们付了钱,那么我们就要坚持得到货物。假如我们没有得到货物,那么任何人也不要做梦,让我们继续付钱。这就是我们当前的立场。危险就在于,假如你把马雷斯内斯特先生过久地强加于我们之上,你将使得任何名义的兵役,不但遭人憎恨,而且遭人鄙视。这样,我们为真正货物付钱的那点准备,将无影无踪。劣币驱逐良币。官老爷使有效权威失去信誉。常备(或延期的)民兵团,会驱使我们走向狂热的反官长制(anti-officialdom),并由此狂热走向解除全部武装,再由解除武装走向第三次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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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1 19:41:44 摘录
    假如你想让一个人拒绝苦口之良药,那么,最保险的途径就是,让他日日服用无用之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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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1 18:45:03 摘录
    你把游戏变成必修功课,从而令他无缘于真正游戏。你还想得寸进尺?拉丁文课程之设置,真是为了他好。上课时间,他心安理得地偷偷用木头雕削船只。这时,你走了进来,发现了个“人才”(talent),打发他到木刻班。于是乎,一个闹着玩又会成为一门课程?你认为他会感谢你么?雕削船只的一半魅力在于这一事实,它带有对权威之抵抗。舍却这一乐趣,真正的民主政治无法存在。难道你也想剥夺他的这一乐趣?给他的癖好打分,使之冠冕堂皇,最终糊弄此可怜孩子相信,他的闹着玩,也和其他正经工作一样,自有其聪慧之处。你知道其结果么?当他走出校门,步入现实世界,他注定发现真相。他或许会失望。因为你已经使得朴全之人变为花花公子。他将憎恨处人之下(inferiorities)。然而要不是你,处人之下根本不会使他恼火。揶揄嬉笑中的轻松愉悦,不受干涉的毅然决然,其价值就在于,它是草率计划的制动器(brake),是小公务员扰民习性的路边石(curb)。乱嚷“我跟你一样棒”(“I'm as good as you”)的妒意,从另一方面讲,正是法西斯之温床。你正在拿走这一面,助长另一面。民主政治要求,小人物不要把大人物太当回事;然而当所有小人物都认为自己就是大人物时,民主政治就会死亡。
    精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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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1 18:36:05 摘录
    民主教育当为维系民主制的教育,而非民主主义的教育。欲维系政治上的民主制,恰需教育上的贵族制。这是因为,平等诉求有两个情感根基:一为渴求公平,一为仇恨卓越。前者最高贵,后者最卑劣。处处追求平等的民主主义教育,助长的恰好是后一情感。
    译者按,特别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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