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达近三十年最受关注作品 当我们开口说:“我......” 这个主语是谁?自我是什么?“我”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个自我、一个灵魂、一个意识、一个“我”,是否纯然从物质中 …… [ 展开全部 ]
  • 作者:[美]侯世达
  •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
  • 定价:88.00
  • ISBN:9787508695792
  • 2020-02-03 20:31:42 摘录
    我们是我们自己创作的不可预知的诗歌——暧昧、隐喻、含糊,有时呈现超乎寻常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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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30:32 摘录
    众所周知,“敬畏生命”是施韦泽提出的一个简单而又深刻的指导性原则。当他在1953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时,他在获奖演说中宣称:人类精神未死。它还在偷偷地活着……我们相信,所有的伦理都必须以同情为根本,而只有当同情对一切生物敞开怀抱,而不仅仅局限于人类之时,它才能在宽度与深度上达成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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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29:16 摘录
    如果在我们由物理学支配的世界里真的有某种魔法,那么它必然存在于这些自我反射、自我定义的模式当中。哥德尔的“特洛伊木马”把自我意识偷偷运入了那座专门为了抵御它而建造的坚不可摧的城堡之中,激发了怪圈的灵感,让人想起罗杰·斯佩里那座在“力中之力中之力之塔”(可以在每个于恐惧与梦想间摇摆不定的灯泡内部找到)。

    而这种怪圈是我能想象到的唯一解释,可以说明有生命的、欲望驱动的生命如何从平凡的物质中脱颖而出,而且还能说明,在充斥着我们这个星球的各种各样的环路模式中,有且只有一个是你称之为“我”(而我称之为“你”)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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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28:06 摘录
    这些人就是比正常的成年人更有意识的人,也就是说,他们拥有更大的灵魂。

    虽然我极少重视单词的词源,但是当我在几年前为有关这些观念的一场讲座做准备的时候,我很欣然地注意到“宽宏”( magnanimity)这个词虽然对于我们而言实质上是“大度”的同义词,但是在拉丁语里最初的意思是“拥有一个伟大的灵魂”(拉丁语中“ animus”的意思是“灵魂”)。

    多亏了这种Ⅹ光式的透视,我得以用一种新的眼光重新审视这个熟悉的词语,这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当我在整理这本书相当疯狂的索引时,意外地发现“圣雄”( Mahatma)—通常给予甘地的尊称—也有“伟大灵魂”的意思。)

    另外,“同情”( compassion)的词源也很有意思,它来自拉丁语,词根的意思是“随之经历苦难”。这些隐藏的信息穿越千年的回响刺激我展开更进一步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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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26:43 摘录
    在我看来,举办葬礼或追悼会的目的,虽然极少明言,却是在本能地想要把与死者最亲密的众人重聚起来,在所有人心中最后一次集体点燃那特别的生命火焰。

    那火焰代表的是他们所爱之人的实质,从彼此的在场中直接或间接地汲取光亮,并与尚存世间的大脑分享那个人在场的感觉,由此在最大的可能限度上巩固那些次要的个人胚芽;这些次要的个人胚芽仍在所有那些彼此不同的大脑中闪烁发光。

    虽然首要的大脑已经暗灭,可是在那些聚起来回忆并重新唤起逝者精神的人中,尚有一轮集体的日冕在熠熠生辉这就是人类之爱的意义。

    因此,“爱”这个字眼不能与“我”这个词分开讨论;一个人的符号在你的内部扎根越深,爱就越深,而那道留在身后的光也就更加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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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25:37 摘录
    虽然从来没有哪个国家曾遭到过物理上的整体毁灭,但过去还是多少发生过与此类似的事情。我想到的是18世纪和19世纪波兰的左邻右里对波兰国土的吞食所谓的“瓜分波兰”。

    波兰人虽然在物理上已无家可归,可他们还是坚韧地存活了下来。波兰的国家依然在—波兰人充满生机,活力不减,只不过他们的每一寸领土都被剥夺了。实际上,波兰国歌的第一句歌词便是在歌颂这幸存:“只要我们一息尚存,波兰就决不灭亡!”

    无独有偶,原初的犹太人自《圣经》时代开始就已告别了他们文化的摇篮而流散各地,可是犹太人在大范围的流散中继续存活下来,延续了他们的传统、语言和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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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25:16 摘录
    当日食发生时,太阳四周仍有日华,围成一圈光晕。当某人逝去时,他们也在那些与他们亲近之人的灵魂里留下了一抹鲜艳的余晖。随着时光流逝,这道余光难免渐渐褪色,乃至熄灭,但那将是多年以后的事了。最终,当所有亲近之人都告别了人世,余烬方凉,直到此时,才真正迎来“尘归尘,土归土”。

    为什么在真爱中,留在世间的人常常不会自我了断,与心爱之人共赴黄泉?因为独活在世的那个
    人仿佛一时间走上了舞台,每一秒都膨胀得无限
    绵长,而他还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在爱情中,丧偶之
    人必须留下,以备心爱之人重生—所以离去的
    那个人其实并未真正死亡,而是在活者的灵魂中
    而耀眼,时而黯淡。

    如果在国家的层面上也有一种与人类的死亡对应之物,那么当一个民族的“身体”被(如巨大陨石坠落等大灾难)消灭之后,因为他们在国土的物理疆界之外还存在闪亮的光晕,所以这个民族仍未消亡,至少是部分地幸存了下来。

    这个画面虽然有点可怕,但是一点儿也不会给我们留下违反直觉的印象,因为我们都理解,物理的国土,不管它在颂歌与传说中收获了多少爱意,对于个民族的存活而言,其实并不是不可或缺的。地理位置只不过是一套古老的基因与迷因——肤色、体型、发色、传统、词汇、谚语、舞蹈、神话、服饰、食谱等等——的传统滋生地,而只要在这些基因和文化基因的携带者中,身在国外而逃过灾难的数量达到了临界的标准,那么所有一切丰富性都可以继续存在下去,并在别的地方蓬勃活跃起来,而那个如今已逝的物理地点还可以继续在歌曲与传说中得到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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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17:02 摘录
    相比之下,那些位于中心的人物在我的大脑中是由复杂的符号进行表征的,这些符号远远超出了他们留在身后的外在踪迹;他们在我的内部注入一道额外的微光,这道光照亮了它活在他们的大脑中的方式,以及它透过他们的眼睛向外看这个世界的方式。我感觉我已经进入了他们内在的隐藏领地,在有些情况下进入得很深,而他们反过来也渗入了我的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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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14:48 摘录
    音乐似乎是通往心灵或者心灵之间的一条直接路径——事实上,是最直接的路径。音乐品位的全盘投合,包括喜爱与憎恶——后者是某种极少遇见的东西——是我所发现的对于灵魂亲密关系最为确切的指南。而灵魂之间的亲密关系则意味着,关系中的人能迅速地了解对方的本性,而且具备活在彼此之中的巨大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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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13:15 摘录
    虽然没有人会说秋千是有生命的,但毫无疑问的是,它的思维替代物却能在你大脑滚烫的底座上翩翩起舞。说到底,这正是一个大脑存在的意义—为活跃的符号提供一个舞蹈的平台。

    概念是大脑中活跃的符号,人在大脑中也是通过符号得到表征的(换句话说,一个人认识的每一个人,都由大脑中的一个概念对其进行了内化的镜照,尽管这会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概念),而且最后还笃定地相信,一个自我也是一个概念,只不过是一个更加复杂的概念(即一个“我”、一个“个人胚芽”、一颗坚实的“玻璃球”),那么这套信念必然引发的一个不可避免的结论就是,你的大脑也在不同的程度上容纳了其他的“我”、其他的灵魂,其程度取决于你对它的表征有多么忠实,以及你与目标个体形成了多么深刻的共鸣呜。

    我把“形成共鸣”这个附加条件也加入进来,是因为没有人能随心所欲地滑入任何一个成熟的灵魂,正如一个人不能穿进每一件旧衣服一样;某一些灵魂和某一些服装,就是比另外的选择更“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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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10:55 摘录
    位于这个相当于哥德尔-图灵阈限之上的系统—一我们暂且简称其为“生命——拥有在他们自身内部模拟它们遇到的其他生命的能力,可以为与自己短暂相逢的生命快速地拼凑出草率而简陋的模型,也可以慢慢地把粗糙的模型加以改进和细化,甚至可以一步到位地创造出想象中的生命。(对于偏好创造其他生命的生命,通常有一种不太正式的叫法,那就是“小说家”。)

    一旦越过了那个魔法阈限,通用的生命似乎不可避免地生发出一种对于品尝其他通用生命内在的贪婪渴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发明电影、电视剧、电视新闻、博客、网络摄像头、八卦专栏、《人物》杂志以及《世界新闻周刊》。人们渴望进入其他人的头脑中,从别人的大脑里“向外看”,拿他人的经历大快朵颐。

    虽然我的描绘带着一点儿冷嘲热讽的调调,但是表征通用性及其创造的那种对于他者经历的近乎难以满足的渴求,距离同情只有一步之遥;而同情,正是在我看来第一可敬的人类品质。以一种深刻的方式“成为”另一个人,并不仅仅是在知识上用他们的方式来看待世界,也不仅仅是扎根于塑造他们成长轨迹的时空中去体验和感觉;远远不止于此。

    “成为”另一个人,是要接受他们的价值观,承担他们的欲念,抱持他们的希望,感受他们的渴求,分享他们的梦想,畏怕他们的恐惧,参与他们的生活,与他们的灵魂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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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06:58 摘录
    实际上,这条鸿沟也存在于人类与任何其他物种之间。正是这条鸿沟把我们人类区分出来,让我们独一无二,最终赋予了我们那种被称为“灵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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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20:02:13 摘录
    在缅因州,有一艘古老的竞速帆船,出没在我航行的海面附近。每当在起航线上看到它,我就很欢喜,因为它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帆船了;它的名字也很美,叫作“绝望的云雀”。你现在正在绝望的云雀上航行,而这也是你目前应当做的事。你的感想,属于一个在我们美好的地球上遭遇并释放了生命之力的人。

    你会返航,重新找到生命的平衡,焕然一新,但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治愈。当你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在这里,都在岸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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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19:57:32 摘录
    要想让两个人达成相互理解,真正要紧的是
    下面这些内容:对音乐有相似的反应(不仅共享
    喜欢的音乐,也共享不喜欢的音乐)、对人有相
    似的反应(再说一遍,还是要把喜欢和不喜欢的
    都包括在内)、有同等程度的同情、诚实、耐心、
    多情、勇猛、野心、竞争意识等等。这些构成人
    格、性格和性情的核心组件对于相互理解起到的
    决定性的作用。

    例如,想一想那种不断感觉自己低人一等的
    崩溃体验。有些人对此感触很深,而有些人则完
    全没有意识。拥有强大自信的人就是永远也无
    法感受缺乏自信的那种无力感——他们“就是不
    明白”。而正是这些方面,这些灵魂的最内在的
    方面(与其相对的是那些相对客观且可以传递的
    东西,比如参观过的国家、读过的小说、拿手好
    莱、熟知的历史等等),才让灵魂变得独一无二。

    一个人更深的方面带来了一个自我,一个“我”,而我关心的是,这些方面是否也可以传递给另一个人,或者被另一个人吸收(也就是被第二个人的大脑吸收)。那第二个人不一定要为吸收第一个人而必须改变他们自己的人格或意见;它可以更像是一个第二自我,跟一件衣服、一副人格面具或者一个舞台角色一样,可以偶尔穿戴或偷偷溜进去(我脑中浮现的画面是汤姆厄恩斯特穿上和脱下约翰金史密斯的人格的情形,但这里涉及的层面自然远为更深),是一种看待世界的“第二有利视角”。

    可是关键的问题在于,不论你如何吸收另
    个人,你能吸收到那么多吗?多到让你在那个
    原本的大脑死亡后,还能感觉到那个人并没有
    完全从地球上消失,因为他们(至少是他们的
    个典型片段)仍在你的大脑中展现,因为他们依
    然活在“第二个神经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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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3 19:53:23 摘录
    “卡罗尔”这个名字于我而言,所指的远不
    仅仅是一个身体。那个身体如今已经不在了。它
    的所指之物,更像是一个庞大的模式,是一种
    风格,是包括记忆、希望、梦想、信念、爱情、
    乐感、幽默感、自我怀疑、慷慨胸襟、同情心等
    在内的一系列东西。那些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是可
    以分享的、客观的、可以多重实例化的,有点像
    一个磁盘上的软件。而我对于记忆的执意书写、
    留下她身影的众多录像带以及我们所有人脑中关
    于卡罗尔的全部记忆,使她那些模式的东西依然
    存在,尽管存在于一个铺散开的形式之中—铺
    散在不同的录像带、不同的朋友和亲人的大脑、
    不同的陈年日记本之间。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物
    理世界中,仍有一种铺散开的卡罗尔的模式清晰
    可辨。而在这个意义上,卡罗尔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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