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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伯德缓慢地走上楼。他觉得很疲倦,很挫败。他们说得对,你在太空里住得越久,你重新被社会接受的可能性就越低。太空是如此广大
无边,在太空里,你连想法都是从大处着眼;在太空里,你读的是大人物写的大作品。然后你被改变了,变得跟原先不同……最后,连你的亲戚都憎恶你。
但是天知道,你是如何尝试变得跟地球表面的每个人一样。你试着跟每个人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你努力克制自己,绝不把任何人叫成“鱼”。但是总会有不小心说漏嘴的话,不小心做出的不正统举止接着是恶意的照视,最后,不可避免的排挤就开始了。在这样的一个社会里,人们把神想成开着有翅膀的凯迪拉克并且脸颊红润的慈善家,在他们面前,你无法引用史怀哲的话;在对牛仔歌曲上瘾的文化里,你也不能承认你喜欢的是瓦格纳;而在一个已经遗忘或从不曾了解“对生命的崇敬”的世界里,你不能买一只跛脚的库吉鸟。 -
前天,我看见一只兔子。昨天,我看见一只鹿。而今天,我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