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计积分:1840

发布书摘:219

此书摘本创建于:2016-06-20

无人生还

十个互不相识的人,被富有的欧文先生邀请到了印地安岛上的私人别墅里。晚餐后,一个神秘的声音揭开了人们心中所各自隐藏着的可怕秘密。当天晚上,年轻的马斯顿先生离奇死去,古老的 …… [ 展开全部 ]
  • 作者:[英] 阿加莎・克里斯蒂
  •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 定价:19.00
  • ISBN:9787020065394
已发布177183条书摘
按时间排序 按页码排序
  • 2018-02-25 摘录
    现在到了我所期盼的时刻—剩下的三个人相互心存恐惧,觉得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尤其是在其中有个人还有一把枪的情况下。我躲在窗户后面观察着他们。当布洛尔独自回别墅的时候,我已摆好了那个巨大的大理石钟的位置。布洛尔完蛋了…
    我从窗户里看见韦拉·克莱索恩向隆巴尔德开了枪。一个胆大心细的年轻女子。我一直认为她是他的劲敌,而且要略胜他一筹。这件事发生之后,我就在她房间里作了布置。
    这是一次有趣的心理学试验。对自己犯了罪的良心发现、刚刚开枪打死人的极度精神紧张,以及环境的催眠作用,会不会造成她的自杀?我认为会。我没猜错。我当时就站在大衣橱的阴影里,亲眼看见韦拉·克莱索恩投缳上了吊。
    现在到了最后一步。我走上前去,把椅子扶起来放到墙边。我在楼梯平台上找到了从她手上掉落的那把左
    轮枪。我注意保留了她留在枪上的指纹。
    现在怎么办?
    我写的东西已接近尾声了。我将把它装进瓶子里,
    把瓶口封好,然后把瓶子仍进大海。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一心想制造一起无人能破解的神秘谋杀案。
    但是我意识到,任何艺术家都不会满足于单纯的艺术创作。他希望自己的艺术得到世人承认也是人之常情。
    很不好意思,我得承认我也逃脱不了这种可冷的人之常情,想让别人知道我如何巧妙地……
    总而言之,我认为索吉尔岛上的这个谜将是无法破解的。当然,也许警察比我想象得要高明。毕竟还是有三条线索的嘛。首先,爱德华·西顿是有罪的,这一点警方很清楚。因此,他们知道岛上的十个人中,有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凶手,但是,从逻辑上分析,得出的结论恰好相反——这个人肯定是凶手。那首童谣的第七句中暗示了第二条线索。阿姆斯特朗的死与他吞下的“诱饵”有关——或者说他被吞噬了!这就是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时候,已经有迹象表明是有人在搞鬼——阿姆斯特朗上了当,走上了不归路。从这一点也许可以展开一项很可能使该案告破的调查。当时岛上只剩下四个人,而这四个人当中,我显然是他唯一能信任的。
    第三条线索是象征性的。前额上的一个痕迹就表示我死了。这是该隐的标志。①(①该隐是《圣经》中杀害其弟的凶手。《圣经·创世纪》上说,该隐杀死其弟阿贝尔,该隐的父亲在他脸上做了一个记号)
    我觉得几乎已经没有更多的交代的了。
    把装着这份文件的瓶子扔进大海后,我将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我在眼镜上拴了一根像是黑细线的东西——其实那是一根橡皮筋。我将用身体压住眼镜,把橡皮筋从门把上绕过来,松松地拴在左轮枪上。
    我将用手帕护住手去扣扳机。我的手将落到我的身边,那把左轮枪将被橡皮筋拉向房门方向,与门把猛烈碰撞后,它将脱离橡皮筋掉在地上。被松开的橡皮筋会从压在我身下的眼镜上垂下来。落在地板上的手帕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评说。
    人们将发现我躺在床上,子弹击穿了我的前额,这就能与我的受害者们的记录保持一致了。等到给我们验尸的时候,死亡时间已经无法准确判断了。
    等海上风平浪静之后,从大陆那边会有人驾船过来。
    他们将在索吉尔岛上发现十具尸体和一个永远无法破解的谜案。




    劳伦斯·沃尔格雷夫(签字)
    +1
    0条评价 收藏 分享
     

    这条书摘已被收藏 0

  • 2018-02-25 摘录
    不出我所料,我们对该岛进行了一次搜查,结果发现除了我们七个人,岛上没有其他人。这一来怀疑气氛顿生。根据我的计划,我需要一个临时盟友。于是我选择了阿姆斯特朗医生——他容易轻信别人。他和我只有一面之交,但知道我的名气,于是就认定像我这种身份的人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他的怀疑集中在隆巴尔德身上,我假装同意他的看法。我暗示说我有个计划,可以诱使罪犯暴露自己。虽然搜查了每个人的房间,但却没有逐一搜身,不过,不要多久就会进行的。
    我在八月十日早晨干掉了罗杰斯。他当时正在劈生火用的木柴,没有听见我靠近的声音。我在他口袋中发现了餐厅大门的钥匙。前一天晚上是他锁的门。
    罗杰斯尸体被发现后产生了混乱,我趁机溜进隆巴尔德房间,偷了他的左轮枪。我知道他随身带着枪实际上我告诉莫里斯,要他在见到隆巴尔德的时候提醒提醒他。
    早饭时,我趁给布伦特小姐添加咖啡的机会把剩下的水合氯醛放进了她的杯子。我们们把她留在餐室里。不久我就溜进餐厅—当时她几乎已经不省人事,我轻面易举地给她注射了大剂量的山奈。野蜂这一招有点幼稚但是,你知道,我却很得意,我喜欢尽可能按那首童谣里的说法去做。
    在此之后,我预料的情况立即发生了——其实,我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是我。我们都接受了一次彻底的检查。我成功地把左轮枪藏了起来,山奈和氯醛也都用光了。
    这时候我暗示阿姆斯特朗实施我们的计划。这个计划很简单——要造成我是下一个受害者的假相,这很可能惊动凶手—不管怎么说,只要大家认为我已经死了我就可以在别墅里四处活动,暗中监视那个还没有暴露的凶手。
    阿姆斯特朗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当晚我们就开始行动。在额头抹了一些红泥膏—然后布置了红窗帘毛线和背景。烛光摇曳不定,唯一对我进行检查的人是阿姆斯特朗医生。
    计划进展顺利。克莱索恩小姐发现我在她房间里精心布置的海草,尖叫声响彻整个别墅。大家都冲到楼上去了,我则摆好一个受害者的姿势。
    他们发现我之后的反应简直是我所求之不得的。阿姆斯特朗的表演非常专业。他们把我抬上楼,放在我床上。没有人为我担心,因为他们惊若寒蝉,相互间心存恐惧。
    一点三刻的时候,我和阿姆斯特朗在别墅外碰了个头。我把他领到房子后面悬崖边的一条小路上。我告诉他说,从那个地方我们可以看见是否有人过来。我还说从别墅里是看不见我们的,因为卧室朝着另一个方向。他一直没有起疑心。不过如果他记得童谣里那句话,他就应该有所警惕:“一个葬鱼腹……·”他就这样上了圈套。其实很简单。我俯身看着悬崖下面,惊叫了一声,让他看看下面是不是有个洞。他立即俯身去看,我迅速猛地一推,他失去了平衡,掉进下面波涛汹涌的大海。我回到别墅的时候,布洛尔肯定听见了我的脚步声。我进入阿姆斯特朗的房间待了几分钟,然后就离开了,这一次我有意发出一些响声,为的是让人听见。我走下楼梯的时候听见有一扇门打开的声音。我从前门出去的时候,他们肯定看见了我的背影。一两分钟之后,他们才开始跟踪我。我径直绕到别墅后面,从餐厅的一扇我事先打开的窗户爬进去,关上窗户,然后把玻璃打碎。此后我就上了楼,又躺到床上去了我估计他们会再次搜查别墅,但是我想他们不会仔细检查每一具尸体,最多拉一下被单,只要发现不是阿姆斯特朗装的就行。事情的发展一如我的预料。
    我忘了一点:这时我已把枪放回隆巴尔德的房间。有人也许会问:搜查时手枪藏在什么地方?贮藏室里有大堆罐头食品。我打开最下层的一听罐头——我想里面是饼干—把枪塞了进去,然后把胶带纸贴好。
    果然不出所料,谁也没有想到要在这个看来没人动过的罐头食品堆里来搜寻,况且上面的罐头全都是焊封的
    我把那个红窗帘叠起来,藏在客厅一张椅子的印花棉布套下面,我在一个椅子垫上弄了个小洞,把毛线藏了进去。
    +1
    0条评价 收藏 分享
     

    这条书摘已被收藏 0

  • 2018-02-25 摘录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我突然有了明确的思路。我决心放手大干,而不只是搞一次谋杀。
    我想起了幼儿时期的一首童谣——关于十个小兵人的儿歌。我两岁的时候就被它迷住了——数量上不断减少——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我开始秘密地寻找我的牺牲品…
    我不想对如何寻找的问题进行冗长的细述。我有一个固定的谈话提纲,与每个人交谈都根据这个提纲——结果真的令人惊讶。在一家私人疗养院,我了解到有关阿姆斯特朗医生的案子。照看我的护士是个强烈主张戒酒的人,她热心地对我讲了酗酒的后果,还谈了一个真人真事:几年前,医院里有个医生酒后给病人开刀,结果把病人开死了。我随意问了她以前在哪里接受过培训之类的问题,很快就了解到必要的情况。我轻而易举地跟踪了解到那个医生和受害者的情况。
    在我的俱乐部里,两个老军人的闲聊使我注意到麦克阿瑟。一个新近从亚马逊河回来的人向我介绍了菲利普·隆巴尔德的种种惊人活动。西班牙马卡略岛上有个女人愤愤地讲述了清教徒埃米莉·布伦特小姐和她那个可怜女仆的故事。安东尼·马尔斯顿是我从许多犯同样性质杀人罪的人中挑选的。他对自己造成的死亡无动衷,很不负责任,我认为他对社会来说是个危险分子,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前警长布洛尔引起我的注意也很自然,因为我的同事曾坦率、热烈地讨论过兰多尔案。我认为他所犯的罪很恶劣。警察是法律的公仆,为人要正直的,由于他们的职业,人们总是觉得他们的证词是可信的
    最后还有韦拉·克莱索恩的案子。我是在横渡大西洋的时候了解到的。有一天夜里,已经很晚了,吸烟室里只剩下我和一个叫胡戈·汉密尔顿的帅小伙。
    他当时不是很开心,多喝了几杯,有点酒后伤感。虽然我并不指望有多少结果,但还是按部就班地开始了我们的谈话。他的反应出人意料,我至今还记得他的话。
    他说:“你说得对。谋杀并不像多数人想象的那样——在食物里放点砒霜——把人从悬崖上推下去—诸如此类的事情。”他把身子探过来,把脸凑到我的跟前说
    我认识一个女杀人犯——跟你说吧,我认识她。而且我曾经钟情于她……上帝保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依然爱着她……真痛苦,我跟你说吧……痛苦啊……你知道吧,她这么做或多或少还不是为了我……我做梦也想不到……歹毒莫过妇人心——歹毒之极……你怎么也想不到
    像这样一个女孩——一个漂亮、老实、活泼的女孩——你根本想不到她会于出这种事来,是不是?她把一个小孩带到海里游泳,眼见他就要淹死而见死不救——你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干这种事?”
    我问他:“你能肯定她真是这么干的?”
    他似乎突然清醒过来,说道:
    我非常肯定。别人谁也没有这样想过。但是我一看到她就明白了——是在我刚回去的时候……她心里清楚我已经知道了……可是她
    不知道我很喜欢那个孩子……”
    他没再多说,但这已经够了,我轻而易举地弄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需要第十个对象,并发现一个叫莫里斯的人就是。他是个卑鄙的小人。他干过不少坏事,贩毒就是其中之。他还引诱我朋友的女儿吸毒。这个女孩二十一岁就自杀了。
    在寻找对象的同时,我的头脑中就逐步酝酿了行动计划。现在计划已经有了,只要选择时机就行了。我对哈雷大街一位医生进行了拜访。我前面提到过我曾经动了一次手术,这次拜访使我明白,再动一次手术也无济于事。我的医生对我隐瞒了这个消息,但是我听出了弦外之音。我没有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医生——我的死不应当是那种缓慢的、拖延的自然过程。不,我的死应当轰轰烈烈。我死之前要活出个样儿来!
    现在谈谈索吉尔岛谋杀案的具体运作过程。利用莫里斯打掩护替我买下这个岛,这件事很简单。他在这方面是个行家。我把收集到的几个对象的材料进行了排列,向每个人投下一个合适的诱饵。我的计划滴水不漏所有客人都于八月八日如期到达索吉尔岛。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已经考虑到莫里斯。他患有消化不良症。我在离开伦敦前给了他一粒胶囊,让他睡前服用。我说这种药对我的胃酸过多有奇效。他毫不犹豫就把药收下——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我并不担心他会留下可能使我暴露的文件或备忘录。他不是那种人。
    岛上那些人的死亡顺序是我精心策划的。我认为我的客人中各人的罪行轻重不同。我决定让那些罪轻的先死,不要让他们经历那些心狠手辣的谋杀者将经历的长时间的心理紧张与恐惧。
    安东尼·马尔斯顿和罗杰斯太太首当其冲:一个当场死亡,另一个在睡眠中平静地死去。我认为,马尔斯顿跟我们大多数人不一样,他缺乏道德责任感,是个没有道德的异教徒。罗杰斯太太在很大程度上受了她丈夫的影响,对此我毫不怀疑
    我没有必要详细叙述他们是如何死亡的,警察很快就能查明他们的死因。任何房主要买氯化钾并不困难只要说是为了消灭黄蜂就行了。我的身上就带了。在播放了留声机的录音后,我趁室内混乱之机轻而易举就在马尔斯顿几乎空了的杯子里下了毒。
    我可以这样说:在指控过程中,我仔细观察了各人的表情,凭借多年的审判经验,我相信这些人都有罪。
    我最近常感到阵阵剧痛,医生给我开的是安眠药水合氯醛。我减少用药,手头攒下的药量已足以致命。罗杰斯替妻子拿来白兰地后就放在桌子上。我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就把药放进了白兰地。这也很容易,因为当时客人们还没有怀疑任何人。
    麦克阿瑟将军的死毫无痛苦。他没有听见我从后面接近他的声音。当然,我也要谨慎地选择离开平台的时间。一切都比较顺利。
    +1
    0条评价 收藏 分享
     

    这条书摘已被收藏 0

  • 2018-02-25 摘录
    “埃玛·简”号拖网渔船船主送交苏格兰场的手稿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个性是个矛盾集合体。首先,我具有难以自制的充满浪漫情调的幻想。我小时候看惊险小说,每当看到有人把装有重要文件的瓶子丢进大海,总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激动。这种感觉至今犹存——正因为如此,我才采取了这个办法—写下我的自供状,把它放进瓶子里,把瓶口封好,然后将其丢进大海。我想这个自供状被发现的希望虽小,但并非没有
    这样的话(也许我高兴得太早?),这桩神秘的谋杀
    案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除了浪漫的幻想,我还有其他与生俱来的性格特征。只要看见死亡或者亲手造成死亡,我肯定会像虐杀狂那样高兴。我记得在花园里用黄蜂或者其他害虫做的那些试验……从孩提时期开始,我就强烈地感到自己喜好杀戮
    但是,我也同时具备与之矛盾的性格特征—强烈的正义感。如果一个无辜的人或动物由于我的所作所为而受罪或死亡,我会憎恨自己。我一直强烈地认为,正义应该压倒一切。
    也许可以这样理解——我想至少心理学家会这样理解:由于具有这样的心态,所以我才选择法律作为终身职业。干法律这一行几乎满足了我的全部天性。
    犯罪和惩罚犯罪对我有着强烈的吸引力。我喜欢阅读各种侦探小说和恐怖故事,为了自娱自乐,我想象出最巧妙的杀人方法。
    后来我当了法官,我的其他潜在本能也逐步得到开发。每当看见一个讨厌的罪犯在被告席上惴惴不安,经受被告那种内心的折磨,慢慢地逐步走向末路时,我总是感到非常高兴。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如果被告席上站着一个无辜的人,我是不会有这种心情的。至少有两次,我中止了审判,因为我知道被告明显无罪,并告诉陪审团该案不能成立。不过,多亏了我们的警察部门的公正和效率,那些因杀人罪受到指控的被告,大部分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在这里我要说的是,爱德华·西顿的案子就是这样的。他的外表和举止给人以错觉,给陪审团留下了好印象。虽然证据并不惊人,但却非常清楚,然而,凭我对各类犯罪分子的了解,我确信这个人肯定犯了被指控的罪行—残酷地杀害了一个非常信任他的老太太。
    我被说成一个总是判罪犯绞刑的法官,但这不公正。我在对案情进行最后总结时历来非常公正,非常谨慎。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陪审团感情用事,因为我们有些感情丰富的律师会以煸动感情的辩护来影响陪审团。我总是引导他们去注意确凿的证据。
    在过去几年中,我发现自已身上发生了变化,越来越难以自控——不是断案,而是想采取行动。
    还是坦率地承认吧—我一直想做的并不是断案,而是亲自杀个人。我认为这就像艺术大师想力图表现自我一样!我是一个,或者可以成为一个犯罪方面的艺术大师。由于受到职业要求的严重阻挠,我的想象力悄悄地膨胀成一股巨大的力量。
    我必须——必须——必须—亲自杀一次人!而且不是一般地杀人。它必须是一次不可思议的谋杀——要令人惊叹!——要不同凡响!在这个方面,我认为自己仍然具有青少年那样的想象力。
    我想做的是充满戏剧性、几乎不可能的事!
    我想杀人……是的,我想杀人…
    但是,我内心的正义感却抑制和妨碍着我——不应当让无辜的人遭受不幸。这在某些人看来似乎是自相矛盾的。
    后来,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最先只是一次闲聊当中偶然说起的一句话。与我交谈的是个医生个普普通通、没有名气的医生。他无意中提到有些杀人案犯往往是法律制裁不了的。
    他举了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是他的一个病人,一个最近刚死掉的老太太。他说他认为老太太的死因是没有及时服用急救药,照看她的一对夫妇故意不给她服药而等她死后,他们就能获得一大笔遗产。他解释说,这类事情几乎是无法取证的,但他内心却深信这件事是这夫妇俩干的。他还说类似的案件仍在不断发生。都是故意谋杀,但是法律却无法制裁。
    +1
    0条评价 收藏 分享
     

    这条书摘已被收藏 0

  • 2018-02-24 摘录
    所以这就使一个问题有了肯定的答案。阿姆斯特朗死了之后,那个岛上还有人活着。
    他稍事停顿之后继续往下说。
    “这就有了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呢?这是十日清晨的情况。阿姆斯特朗‘失踪了’(淹死了)。这样就剩下三个人,隆巴尔德、布洛尔和韦拉·克莱索恩。隆巴尔德饮弹而亡。他的尸体靠近海边—就在阿姆斯特朗附近不远的地方。被吊死的韦拉·克莱索恩是在自己的卧室内被发现的。布洛尔的尸体是在阳台上被发现的。他的脑袋被一块沉重的大理石砸烂了,如果假定那块石头是从窗户上掉下来砸着他的,那也合情合理。
    助理厅长大声问道:“谁的窗户?
    “韦拉·克莱索恩的。现在,先生,让我们一个个地剖析这些案子。首先来看菲利普·隆巴尔德。我们假定是隆巴尔德把那块大理石推下去砸着布洛尔的。接着他又麻翻了韦拉·克莱索恩,然后把她吊起来。最后,他走到海边,开枪自杀。
    “如果真是如此,是谁从他那里拿走了左轮枪?因为左轮枪是在别墅里发现的,就在进门之后那道楼梯的上端——那是沃尔格雷夫的房间
    助理厅长说:“那把枪上面有指纹吗?
    “是的,先生,是韦拉·克莱索恩的指纹。”
    “但是,一个大活人,接着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生。你会说是韦拉·克莱索恩干的。是她打死了隆巴尔德,把左轮枪拿进别墅,把那块大理石推向布洛尔——然后上吊自杀。
    “这种说法貌似有理,但是有一点。她的房间里有张椅子,椅子上面有海草的痕迹,和她脚上的海草一样。看来她好像站在那张椅子上,调整自己脖子上的那根绳子,然后把椅子一脚踢翻。
    “可是那张椅子上没有发现被踢过的痕迹。它就跟其他椅子一样,整齐地靠墙放着。这是在韦拉·克莱索恩死后完成的动作—是另一个人干的。
    “这样就剩下了布洛尔。如果你对我说他打死隆巴尔德,诱使韦拉·克莱索恩上吊自杀,然后来到外面,在一块大理石上拴一根绳子之类的东西,把它拉下来砸在自己身上—这种说法嘛我就不能相信了。人们不用这样的方法自杀—还有,布洛尔也不是这样的人—我们知道布洛尔不是你说的那种为了抽象的公正而产生某种欲望的人。”
    助理厅长说:“我同意。”
    梅因警官说:“因此,先生,岛上肯定还有一个人。在这一切完成之后,这个人把什么都处理得很干净。可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哪里?他又到哪里去了?斯蒂科尔黑文的人认为,在救援船只到达之前,绝对不可能有人离开那个岛。可是这样的话——”
    他停住了。
    助理厅长说:“这样的话——”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身体前倾着说:“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究竟是谁杀的呢?”
    +1
    0条评价 收藏 分享
     

    这条书摘已被收藏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