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来说吧,我猜想你是这样一种情况,一连几个月你脑子里一直不想这件事,你甚至可以使自己相信,你同这件事已经彻底绝缘了,你为自己获得了自由而高兴,你觉得终于成为自己灵魂的主人了,你好象昂首于星斗中漫步。但是突然间,你忍变不住了,你发觉你的双脚从来就没有从污泥里拔出过。
你现在想索性全身躺在烂泥塘里翻滚。于是你就去找一个女人,一个粗野、低贱、俗不可耐的女人,一个性感毕露令人嫌恶的畜类般的女人,你象一个野兽似地扑到她身上。你拚命往肚里灌酒,你憎恨自已,简直快要发疯了。
等到那件事过去以后,你会感到自己出奇地洁净。你有一种灵魂把肉体甩脱掉的感觉,一种脱离形体的感觉。你好象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美,倒仿佛美是一件抚摸得到的实体一样。

最重要的是永恒的现在

他对自己的的画从来也不满意;同缠住他心灵的幻景相比,他觉得这些实在太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