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思也决不能算是比方在“科学的字宙”中,善思便不是适当的价值标准,“科学的字宙”中的适当的价值标准只是真伪。科学家只同这个定律是否合于事实?这个结论是否没有就错?他们决问不到:动体向地心下显”合手道德吗?“勾方加股方等于弦方”有些不仁不义里?固然“科学的字”也
有时和“道德的字宙”相抵触,但是科学家只当心真理而不顾社会信条伽利略宣传哥白尼地动说,达尔文主张生物是进化不是神造的,就教会眼光看,他们都是不道德的,因为他们直接的验《圣经》,同接的摇动宗教和它的道德信条。可是伽利略和达尔文是“科学的字宙”中的人物,从道德的宇宙”所发出来的命令,他们则不敢奉命唯谨。科学家的这种独立自由的态度到现代更渐趋明显。比方伦理学从前是指导行为的规能科学,而近来却都逐渐向纯粹科学的路上走,它们的问题也逐渐由“应该或不应该如此”变为“实在是如此或不如此”了其次,“美术的宇宙”也是自由独立的。美术的价值标准既不是是非,也不是善恶,只是美丑。从希腊以来,学者对于美术有三种不同的见解。一派以为美术含有道德的教训,可以陶冶性情。一派以为美术的最大功用只在供人享乐。第三派则折衷两说,以为美术既是教人道德的又是供人享乐的。好比药丸加上糖衣,吃下去又甜又受用。这三种学说在近代都已被人推翻了。现代美术家只是“为美术而言美术”(mear' s sake)。意大利美学泰斗克罗齐并且说美和善是绝对不能混为一谈的。因为道德行为都是起于意志,而美术品只是直觉得来的意象,无关术是不道德的,美术既非“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