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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想到了一个招数,那就是搞笑。这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尽管我对人类满腹恐惧,但是怎么也没法对人类死心。并且,我依靠搞笑这一根细线,保持住了与人类的一丝联系。表面上我不断地强装出笑脸,可在内心却是对人类拼死拼活地服务,命悬一线地服务,汗流浃背地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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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对于他永远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仿佛自己被排挤在社会外,不能与现实社会和他人发生有机的联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反而使他能够站在现实以外利用自己的批判意识来认识乃至批判家庭和社会中人的冷漠、虚伪和庸俗。可以说,在社会和外界遗弃了太宰治的同时,太宰治也拒绝了伪善、鄙俗的外界社会,从而使他的内心世界与现实世界的隔膜和分裂愈演愈烈,以至于发展成为一种尖锐的对抗性。因而,他对世间的认识永远是静止的,甚至不乏极端的成分,并依靠这种极端而成就了一种绝不妥协的纯粹性。他蜷缩在自己独自的世界里形成了一个封闭性的自我,再加上物质条件的优厚使他得以在一个远离了实用性和人生操劳的超现实的境地中,在浪漫的主观世界里,编织自己至善至美的理想花环并以此为基点去认识现实和批判现实。而这种脱离了实际生活的批判意识因为处在丑恶的现实之外,所以使他能够在剖析实际生活时变得更加犀利更加纯粹的同时,也很容易变成一种不结果实的花朵,一种必然败北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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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周围和学校受到的不同于一般人的优厚待遇和自幼的聪颖敏感以及“名门意识”,使他感到自己是不同于他人的特殊人种。这种极度的自尊和优越感发展为一种极度的荣誉感和英雄主义,导致了他所谓的“选民意识”。而过分的自矜又导致了他强烈的自我意识和敏锐的感受性,并必然在粗糙的现实中动辄受伤。在冷漠的家庭中,他近乎早熟地解构着他人的面目和人类的本性,从少年时代起就反复经历了对荣誉的热烈憧憬和悲惨的失败,进而是对人性的绝望。正是这种极度的自尊心和容易受伤的感受性构成了太宰治一生的性格基调。它不难演变成一种对绝对的渴求,对至善至美的最高理想的执着憧憬,容不得半点瑕疵的洁癣。这种绝对的追求因为缺乏现实的根基和足够的心理准备,一遇到挫折就很容易蜕变成强烈的自卑和完全的自暴自弃。要么完美无缺,要么彻底破灭,这无疑最好地表达了太宰治一生的纯粹性和脆弱性,同时亦不妨看作现代青春特性的集中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