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北海道的现代阿伊努语并非古代九州绳纹语的模板。同理,现代朝鲜语也不能如实地再现公元前400年的朝鲜移民所使用的古代弥生语言。在公元676年朝鲜实现政治统一之前的几个世纪里,存在着三个王国。现代朝鲜语源自成功统一朝鲜半岛的新罗王国(TheKingdom of Stua)语言。但是新罗并非在之前几个世纪里与日本有着密切交往的王国。早期的朝鲜编年史告诉我们,不同的王国拥有不同的语言。虽然被新罗打败的两个王国的语言已鲜为人知,但作为战败国之一的高句丽(Koguryo),其留存下的少数几个词汇与古日语词汇的近似程度远胜于现代朝鲜语词汇。在政治统一进程到达三足鼎立的阶段之前,公元前400年的朝鲜语,也许多样性更甚。我怀疑公元前400年传人日本并发展成为现代日语的朝鲜语,与发展成为现代朝鲜语的新罗语大不相同。因此,现代日本人和朝鲜人之间的外形和基因的相似性远超两种浯育的近似性,我们对此不应该感到奇怪。
所有陶器的这些巨大功劳最终引发了一场人口爆炸,使得日本的人口从大约数千人增长到25万人。
当然,陶器并非远古日本人的专享。在远古世界,在不同时期、不同地方都有独立发明的陶器。但是,全世界最早的已知陶器是在12 700年以前于日本制造的。
日本陶器的世界纪录之所以带来如此动静,背后有许多原因,认为岛民向大陆人学习这一偏见只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那些第一批的制陶工显然是涉猎采集者,这一点也违背了既成观点。一般来说,陶器是定居社会的专享有哪支游牧民族会愿意在每次搬迁营地时,除了携带家小和武器,再去倒腾那些个瓶瓶罐罐呢?因此,涉猎采集者通常没有陶器,世界上多数的定居社会是在掌握了农业之后才开始得到发展。
于是,1910年,当日本出兵朝鲜并将之吞并后,日本的军事将领在庆祝吞并时,名目是“古老合法秩序的重建”。在接下来的35年里,日本占领部队竭力根除朝鲜文化,并在学校课堂上用日语替代朝鲜语。在日本居住了几代的朝鲜家庭要取得日本公民权仍是困难重重。日本的"鼻冢”至今仍埋藏着16世纪日本人侵朝鲜时,从朝鲜人脸上割下,并被当做战利品带回的两万只鼻子。如此,朝鲜人对日本人的普遍憎恨也就不足为奇,而日本人对朝鲜人的鄙夷也由来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