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艺术领域就可能发生古代东方艺术和古典时代艺术都未曾出现的事情:埃及人大画他们知道[knew]确实存在的东西,希腊人大画他们看见[saw]的东西;而在中世纪,艺术家还懂得在画中表现他感觉[felt]到的东西。

跟在这个早期基督教时代后面接踵而来的,也就是罗马帝国崩溃以后的时期,一般贬之为黑暗时期[Dark Ages]。我们说那些年代黑暗,部分是想说明那几个世纪里的迁徙、战乱和动荡频繁,人民陷于黑暗之中,得不到什么知识的指导。然而也还隐含别的意思:当时古代社会已经衰落,欧洲国家即将出现我们今天看到的大致面貌,那几个世纪恰值新旧交替之际,既混乱又迷惑人,以至我们自己对它们也所知甚微。当然那个时期没有确定的界限,但是我们为了方便,可以说它持续了将近五百年大约从公元500年到公元1000年。五百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足以发生巨大变化,事实上也的确发生了巨大变化。然而最引人兴趣的是,在那些岁月里看不到明确而统一的风格,而是许许多多不同的风格相互抵触,只是在时期行将结束时,各种风格才开始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