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夜告诉我

看不见的恐惧旁边寒冷出现
雾气里把血冻成暗红的冰滴，
浓烈的雾中，朝向模糊的迷雾，
穿透一片盲眼的空间利刺森严。
生命神秘也许人都睡去
由白色沙漠代表世界；
都是小块的空间像怯生的手，
无生命的光下，安静，空荡。
是的，大地正孤单，和它的死人一起很孤单，
也许窥伺无生命的过客
面无表情地正视它夜的鞭子；
只是没有哪个身体闭眼做着梦走来。
疼痛也在寻找，黑夜里流浪，
跟着某种不设防的享乐短促的影子；
它们苍白的脚步无声交织，
不停歇的鬼魂目光厌倦。
列队的鬼魂不是谁的囚犯，
缺少声音，手，没有生命的外表，
像无力的哭号被树枝窒息
或突发的逃亡在一堵墙里碎裂。
是的，大地正孤单；独自说话，歌唱，
声音太过微弱天空触不到它；
唱出微笑或羽毛横越空间
沙地上反射一个焚毁的太阳。
它的声音私密，只为它自己；
外层的影子借给它不可靠的庇护，
发出一声尖叫也许借着光的掩护，
无用地对抗恐惧和寒冷。
冰在哪里跳动？里面，这里，生命之间，
在熄灭记忆迷失的正中心，
风在冻僵的骨缝里吹口哨
发出叶子一片一片走开的声响。
它垂死的羽毛渐渐伸向迷雾
在地上做一个褴褛的梦，
威胁的梦里铺满积雪，
忘在地上，被轻视的爱情。
石质的四肢里血液停下
像敌意的大海固定阴沉的珊瑚，
像肢解的身体里冻住的珊瑚，
无光的夜晚，无人的天空。
19290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