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到维加雅那加,站在宽阔的庙前大道上(它看起来已不
像13年前我初次造访时那么令人敬畏,也没了当年那种对神话般历史的直率言谈),我开始思考那上千年的侵略与征服注定要给印度带来的智识枯竭。发生在维加雅那加的事情,不同程度地发生在这个国家的其他地方。在北方,废墟压着废墟:穆斯林度墟下是印度教废墟,穆斯林废墟上还有穆斯林废墟。史书历数着战争、征伐和劫掠,却没有关注智识的枯竭,更没有留意这个国家的智识生活是什么样的这个国家对人类文明的贡献还是在遥远的过去完成的。印度人说,印度从征服者那里吸取经验,且比征服者存在得更久。

印度的危机不只是政治和经济上的。更大的危机，在于一个受伤的古老文明最终承认了它的缺陷，却又没有前进的智识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