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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所谓的“封建”是罗马大帝国崩溃后,原先统属于罗马帝国的势力就分散为各地方的势力;而中国所谓的“封建”则是向上集中于周天子的各地方势力。二者的意义是不同的。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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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其纷”谓化除万物之纷杂而道仍为清明闲适的。“同其尘”则指道与天地万物相混同。此两句均表示修道者不应遗世独立,且修道须不离现实生活。这就是道家的修道工夫也并不否定经验知识的意思,同时,这也就是道家式的圆教。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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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光”的意思是把光明浑化柔和一下,就是要人勿露锋芒。“挫其锐”也是勿露锋利的意思。因此,古人喜言“韬光养晦”,要人勿出风头露光彩,这就是教养。因此,重视气,但不能使气而要养气;重视才,但勿太露才。这是儒、释、道三教共同的老教训,就靠此教养使得中华民族成为长寿民族,因为这种文化的培养使用心方向由自然生命反上来且调和自然生命,于是,自然生命才能生生不息永远维持下去。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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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造作的影响太大了,它的根最深,一发作便成灾害,所以是最高层的。无就是要化去这些。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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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何大教都以智慧为目标,而不提供知识,智慧的不同就在于把知识、观念的系统、意念的造作化掉。凡是意念的造作都是一孔之见的系统,通过这些孔有点光明,但周围就环绕了无明,只有把它化掉,才全部是明,智慧就代表明。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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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外在的、在我们生命中没有根的、不能内在化的,才可以束缚我们;若是从生命发出来的,就不是束缚。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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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对人类的贡献,就在他对夏、商、周三代的文化,开始作一个反省,反省就提出了仁的观念。观念一出来,原则就出来。原则出来,人的生命方向就确立了,所以他成了一个大教。这个大教,我平常就用几句话来表示:“开辟价值之源,挺立道德主体,莫过于儒。”儒家之所以为儒家的本质意义(essential meaning)就在这里。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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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使周文这套礼乐成为有效的,首先就要使它生命化,这是儒家的态度。那么如何使周文生命化呢?孔子提出“仁”字,因此才有“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以及“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这些话。人如果不仁,那么你制礼作乐有什么用呢?可见礼乐要有真实的意义、要有价值,你非有真生命不可,真生命就在这个“仁”。所以仁这个观念提出来,就使礼乐真实化,使它有生命,有客观的有效性(objective validity)。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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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讲历史,也不能光讲一个历史的必然性。如果只讲历史的必然性,黑格尔那个话就会出现:凡现实的就是合理的(What is actual is rational)。这个rational,是指合辩证的理性,是套在辩证的发展中讲的,它既不是逻辑的理性,也不是科学的理性。如果说凡现实的就是合理的,那你也可以说,秦始皇也合理呀,他在历史中是必然要出现的呀。所以我们讲历史,除了要讲历史的必然性以外,一定还要讲一个道德的必然性(moral necessity)。照这个意思,讲历史就要有两个判断,一个是道德判断,另一个是历史判断。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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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光是六艺并不足以为儒家,就着六艺而明其意义(meaning),明其原则(principle),这才是儒家之所以为儒家。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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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为什么重视德行而不用知识的态度讲呢?因为中国人一开始就是关心自己的生命,他根本从头就是从实践上来关心的。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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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了解仁这个观念,照孔子的方法,就要培养如何使我们的心不麻木,不要没有感觉。这和现代人不同,现在的学问多是使人对自己的生命没有感觉。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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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把重点落在科技方面,除了科技以外就是情感,情感却又盲爽发狂,因此使这个时代完全暴露。情感就这样地暴露下去,结果使人成为动物,人一变成动物就坏了,人一变成动物就没有罪恶感,人一没有罪恶感就会堕落。只有人才有罪恶感,现在的人没有罪恶感,他只有技术问题。他把一切道德都转化成技术问题,不问道德上的是非,只问技术上对不对。现在的人用种种的借口,用种种所谓科学的字眼来把罪恶这个观念去掉,把这一切是非善恶的观念通通变成技术上的对不对。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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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必然性,不是逻辑的必然性,也不是形而上学的必然性,也不是科学的因果性,它是在辩证发展中的那个必然性。从这里我就再进一步说,光是通过历史的发展来了解历史,那是不够的,那就犯了黑格尔的毛病。讲历史,一定要道德判断和历史判断两者都有。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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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自维特根斯坦以来,在语言分析中喜以分析唯我论solipsism(以脑神经为中心的唯我主义)为例,结论是唯我论没有意义,这就是把问题分析掉了。唯我论是否真的没有意义呢?罗素曾说一切的哲学都是“帽子底下的哲学”。我们!所感觉的那些特殊的东西( particulars),都不能离开“自我中心”(ego- centric)。近代知识论就是以此为起点,着眼的问题在由自我中心所呈现的par= dicular如何有客观性,如何能外在化、客观化。康德的知识论处理的也是这个问题,他讨论范畴( category),就是要使主观的表象 subjective representations)能够涉及对象。罗素的实在论也是由这个问题开始,这是知识论上很重要的问题。康德、罗素各有不同的分析,不同的解答,但并未把问题取消,即未将问题分析掉了。如果把问题分析掉了,那要这种分析作什么?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