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如果只看见人权、民主、科学、技术,而忘记了那杀人放火、贩毒走私,血淋淋的“帝国主义”“殖民主义”的本质,而胡吹或变相地胡吹,说什么“白种人的负担”( white man' s burden);把贩毒走私,说成只是提供一般商品;杀人放火,是为帮助落后地区开化,不得已而为之;武装侵略,是帮助愚昧帝国加入“世界社团”( world community),纳人“条约体制”( treaty system),那岂不变成“魔鬼的辩护士”、杀人犯和毒枭的律师了?!因此我们读历史、写历史,都应观其多面。窥豹之一斑、摸象之一块,便说教终生,强人从己,那就无啥学术之可言了。
辛亥10月10日武昌首义时,同盟会和那些首义团体,的确没有直接的组织关系。但是“革命”原是在某种特定的意识形态之下,“一时俱发的群众运动”( a spontaneous mass movement)。在爆发之前,更重要的则是有一个“全国一致信服的意志”(national consensus)。此一意志,虽革命群众人人皆有,然其中总有一两个,甚或只有一个团体,为“众星所拱”,为兄弟团体所信服,“马首是瞻”的老大。中国革命如此,美国革命、法国革命、俄国革命也都是一样的。老实说,辛亥革命前后,革命群众所一致笃信不移的共同意志,只有八个字:“驱除鞑虏,建立民国。”(须知袁世凯就是抓住上四字而掠夺了革命果实,身正大位的;他也是背叛后四字而身败名裂、遗臭青史的。)而同盟会却正是这个“共同意志”的发源地和推动者。它也是化这一意志为革命行动的“马首”。它更提供了“以美国为模范”的运作方式、抽象理论和领袖人才。
亥革命期间,同盟会之外,其他的小革命团体,都只是一些“娃娃队”造反有余,建立民国就不是他们办得了的事了。所以治辛亥革命史而忽略了同盟会领导的重要性,正如治黑奴解放史而低贬了林肯一样,都是二次大战后,美国繁琐史学泛滥的结果,不足取也。
椎心泣血了。君不见,抗战期间站在不同阵地的一些华裔同胞,他们对日本战犯不也有颇为不同的量刑心理……再过些年,纵是华裔大学生恐怕也要靠历史百科全书,才能粗知“帝国主义”的定义了。
亥革命期间,同盟会之外,其他的小革命团体,都只是一些“娃娃队”造反有余,建立民国就不是他们办得了的事了。所以治辛亥革命史而忽略了同盟会领导的重要性,正如治黑奴解放史而低贬了林肯一样,都是二次大战后,美国繁琐史学泛滥的结果,不足取也。
西方的政客,尤其是搞国际外交的政客,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要脸”。绝口不谈“仁义”,公开地唯“利”是图。
要“析产”。但分出的各“小房”,实质上还是吃大锅饭。
吾人如自觉近两百年来,在“现代化”过程中落后而处于衰势的中国文明,远不如“现代化”较早而至今仍处于盛势的西方现代文明,就要尽弃传统,“全盘西化”,这原是启蒙时代的幼稚病,启蒙诸子的矫枉过正之言,不值深究。而好汉专提当年勇,不分阶段、囫囵吞枣,硬说精神胜于物质,东风可以压倒西风,当然更是不通时务之论。要知东西文化,原无优劣;而时间今古,则长短分明。
但是历史上的“必然”,往往又为“偶然”所左右。因为失败的时间和空间、全面或局部、程序和方向、方式和影响…在在都决定于“偶然”因素。这些“偶然”有时也就“必然”地成为下一阶段历史发展的基因”(gene或 cause)
个分裂的房屋,是不能站立的。”大清皇朝这座“房屋”哪儿能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