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这两个国家,北欧国家的结婚率并没有急剧下降,因为在北欧国家,社会政策和人们的思想观念更加平等,这些国家通过出台政策和进行文化调适,支持女性享有更大的自由。从1960年至2013年,芬兰的结婚率只从7.4下滑至4.6,瑞典则从6.7下降至54。这两个国家的女性初婚年龄中位数均在30岁以上,过去它们的结婚率低于意大利和德国,而现在却与它们持平,甚至超过了它们。
北欧国家不仅结婚率高于其他国家,双方互相有承诺的非婚关系也更加稳定,这说明进步的性别观念,可以提高人们从异性关系中得到的满足感和相互之间的责任感。在瑞典,同居伴侣的分手概率要低于美国,如社会学家安德鲁·切尔林( Andrew Cherlin)指出,“孩子与未婚父母共同生活的瑞典家庭,相比于孩子与已婚父母共同生活的美国家庭,更不容易产生破裂的问题。”。艾米娜托·索乌回忆起她与一名瑞典男子的关系(那是她最认真的一段关系),“他竟然问我避孕需要多少钱,要和我分摊费用。”她说:“天哪,这就是平等国度里大的人!”
我们需要记住的是,尽管贫穷会使单身生活变得更加艰难,但它同样也会让有婚姻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以至于让人宁可选择单身。2000年到2012年期间,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已婚有子夫妇数量增长了近40%。在2014年出版的《失爱的劳工:美国工人阶级家庭的沉浮》( Labor3 Love Lost: 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Working-Class Familyin americe)一书中,社会学家安德鲁切尔林( Andrew Cherlin)指出,从1980年到2012年,虽然双收入夫妻的收入中位数增长了近30%,但是单收入已婚家庭的收入中值却毫无增长。单靠婚姻并不能改善经济状况,要夫妻双方都赚钱才行。
我们应该支持非传统类型的家庭结构,包括朋友、同居、单身人土、独居或合住,和伴侣共同抚养孩子或独自抚养子女。现在一些的家庭结构大大不同于我们过去的异性恋婚姻家庭单位,我们需要调整观念来适应这个新的社会常态。
我们必须改变对待工作、休闲和补偿规定的态度。美国日渐成为一片自由人民的土地,有时我们需要陪伴和关爱,有时候我们却更喜欢独处。我们不能再理所应当地认为,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妻子无偿地照顾他的家庭和孩子,或每个妻子都有一个挣钱让她可以依靠的丈夫。我们需要缩短工作时间,为社会、情感、心理和家庭等各方面的健康发展留出更多的空间。
“单身母亲不是妖怪,”希尔跟我说,“问题其实在于这个社会对有生育意愿的女性缺乏支持,顾虑一方面出自,如果我们承认女性可以单独要孩子,那么在政治层面上我们就要调整决策……并搞清楚这将会对经济和文化政治造成哪些影响。”
单身女性正在这个本不是为她们设计的世界里,逐渐占有一席之地。我们是一个新的共和国,有一群新的公民。如果我们想要繁荣壮大,就必须为自由女性提供发展空间,必须对那些建立在“女性只有
结婚才有价值”基础上的经济与社会体制做出调整。
工作。女性囿于家庭空间,进一步确保男性占领公共领域。
如今那些推动妇女晚育的生育技术,它们本来并不是为了服务单身或晚婚晚恋的人群才发展起来的,但是它们出现的年代正值职业解放运动、政治解放运动和性解放运动的兴起,正是因为这些解放运动,我们今天的单身女性才能在迈入成年之际拥有丰富而充实的生活。
随着女性自我供养能力的提高,我们的择偶标准相对应的水涨船高。事实上,如今的标准已经远远超过了奥斯丁的时代。在奥斯丁那个时代,结婚是女性唯一的选择,否则生活将会非常艰难。当代妇女或许更有可能拥有圆满的生活,即使她们恋爱心切,也要保护自己免受不良婚姻的伤害。
北欧国家不仅结婚率高于其他国家,双方互相有承诺的非婚关系也更加稳定,这说明进步的性别观念,可以提高人们从异性关系中得到的满足感和相互之间的责任感。在瑞典,同居伴侣的分手概率要低于美国,如社会学家安德鲁·切尔林( Andrew Cherlin)指出,“孩子与未婚父母共同生活的瑞典家庭,相比于孩子与已婚父母共同生活的美国家庭,更不容易产生破裂的问题。”。艾米娜托·索乌回忆起她与一名瑞典男子的关系(那是她最认真的一段关系),“他竟然问我避孕需要多少钱,要和我分摊费用。”她说:“天哪,这就是平等国度里大的人!”
一些激进的第二次浪潮女权主义者们注意到了这种焦虑,她们不仅反对婚姻内的性别压榨,同时还看到了这种所谓的性自由其实并不完善,它其实包含着物化女性与贬低女性的意味。那个时候并没有多少实例向人们证明,未婚女性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因此即使是那些反对婚姻最为激进的挑战者,也难以给单身女性的性行为正名。
但是从批判的角度来看,虽然她们因为推迟结婚而收获益处,但是这些富有的女性既没有帮助女性从婚姻中解放出来,也没有提倡工作赚钱,这些其实都是贫困女性出于经济需要而产生的行为方式。在拥有更多权力的富有女性开始效仿之后,它们才被视为有益的,才被视为一种社会进步,一种运动,或至少是一种被美化的潮流。
但是在产生这些行为方式的贫困人群中,同样的改变却被解读为不幸,甚至病态,被认为是不道德和不负责任的,是社区和家庭的威胁,是政府的负担。因此,我们除了解决低收入群体中单身女性和单身母亲所面临的贫困怪圈现象,还要去理解并承认,低收入群体中单身比率高并不是偶然现象,更重要的是,这一现象并不代表她们的思维或道德上存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