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房有相应的仪式,始于新石器时代,至今犹然。商代修建房屋特别是重要房屋的仪式,总是伴随着杀人现象。

宋振豪先生《夏商社会生活史》说:考古队从股墟乙组21座宗庙建筑群中发现了商代建房的步骤为:

先挖基,挖坑,用小孩4具,犬12具;之后置础,其中3座,用人2具;之后安门,内外两侧用人,其中5座共用人50具;最后为落成典礼,128坑,用活人378具。总计乙组宗庙群落用人牲641具。

这就是考古为我们展示的殷商盖房子的情形,其阴森可怖一如墓葬的人殉也是用活人的生命为建筑祈求福祉,其蛮昧竟可如此。

在杀人为房屋增福的仪式中,一定也有相应舞乐乃至歌唱(流传下来就是诗篇),因为甲骨文显示商代有“乐政”,有各种乐舞。

然而,在数以百计的活人被杀死填入房基或者门旁的仪式中,他们乐舞的演出效果和气氛,其与晋悼公看到的“桑林”又能相去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