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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摘本创建于:2017-06-29

北落师门

北落师门,南天最亮的星。 在父亲去世的第二天,刚刚继位的少年皇帝赵祯在星空下遇见了现代穿越过来的少女艾悯。在他最孤单无助的时候,她给了他一个掌心的温暖。 因为时空的差别 …… [ 展开全部 ]
  • 作者:侧侧轻寒
  • 出版社:金城出版社
  • 定价:32.00元
  • ISBN:978751551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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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6-30 摘录自第 225 页
    小的时候,曾经迫切想过自己将来的作为,以为只要有心志,我是皇帝,自然能将整个乾坤扭转。
    现在才知道,想象与现实是不一样的。
    君王的功业,要建立在百姓的血肉之上。仅在陕西一地,和时每年军费二千万贯,战时三千三百万贯。高出一千三百万贯。而假若与西夏辽国和议,朝廷每年付出的仅仅是三十万贯。大宋每年赋税收入在一万万贯以上,三十万,微不足道
    可一国的尊严与百姓的安定要怎么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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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6-30 摘录自第 220 页
    面前的黑暗中突然有万千颜色刹那闪现出来。
    那白色的是我们坐在步天台上,洁白雪花一直落到最深远的底下。
    青色的是上元时节那雪柳在鬓,柳梢的青气暗涩。粉红色是重逢时那些杏花斜里横里缭乱,颜色浅红深红,一半随了流水,一半随了尘埃。
    艳红的是赵从湛的血在阳光下鲜亮得刺眼,从他的身下慢慢地向我们脚下流淌过来。
    银色的是我抱着她在芦苇中,周围全都是银白色的光芒,在月光下隐约闪耀。亮黑色是禁苑大火中,炙风卷起一层黑红灰烬,水波一样向四周荡开,激得她发丝和裙袂高高扬起。
    淡红色是她下身的血,在冰水中蛇一般蜿蜒,就像眼看着怨恨生根。
    十年来所有色彩,斑斓鲜亮,伴随着烟花坠落的轨迹,全都在我面前倾泻而下我的手没有合拢,夜风就这样冰冷地从我的指缝间穿过去。
    只一刹那的恍惚犹豫,我最后的机会失去了
    她奔上了步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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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6-30 摘录
    可这长久以来期望的平静梦境,真正拥有时,才发现它寥廓冰冷。
    我是最害怕寒冷的,从十三岁父亲去世时开始
    在睡梦中被这般冷清击溃,茫然无措地坐起来,触目所及,周身都是行龙、飞鸾。
    夜静极了,听得到自己血脉泪汩流动的声音,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血都是冷的,冰冷,没有活着的迹象。
    我从十四岁开始,和自己最亲近的人钩心斗角,忍着疼痛强迫自己把血肉一点一点熬成帝王,到现在我已经杀死了我所有的东西,孩子时的那
    些天真、信赖、梦想,我全都抛弃。
    我本以为只要有她在我旁边,只要她还在,我就没有关系,我的血就能
    是温热的,我就会有灼热气息。因为我知道我是能豁出命来爱什么人的
    可现在,她已经把我置之死地了。
    现在我拥有了天下,但却连一个掌心的温暖都已经失去。
    我以后的人生,就是这样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腐烂在我们一路的纠缠中,就像一只燕子掉下了所
    有羽毛,它用尽所有力量,都无法再次长出一模一样的翎翅。
    我们再也来不及重新活一次。
    我也不会再用那样的力气去爱她。
    她已经杀了我们的孩子,杀了我。
    那个十三岁时只有爱恋的单纯孩子,已经永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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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6-30 摘录自第 210 页
    以十四岁为界,我改变了很多,没力法再做那个小孩子。我和养大自已的母亲钩心斗角,拉扰朝廷大臣,利用派别争斗,起用对自己有利的小人,甚至连为亲生母亲流的眼泪都未擦就开始装成若无其事,不愿意为亲生母亲争一点什么,只是因为怕节外生枝。
    我到底为了什么?
    在对母后逼宫的时候,曾经想,我不过是害怕了分别,害怕了母后轻易拆散我和艾悯,害怕了十四岁时那样无能为力的虚弱。
    可是,我自己也知道那是借口。
    我真正想要做的,是为自己,不是为任何人。
    母后说,真不希望我长大。我也是。
    我也曾经千次万次回忆我小的时候,母后那些细软的歌声,那些轻柔的脚步。可惜我们不是平常的母子,我们是皇帝与太后。
    谁也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但人生已经这样了。
    人,改变,要站在最高的地方,那是没有办法的。从心里生长的东西,谁能够用刀子剖开心肺,割舍了这众人伏地的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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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6-30 摘录自第 135 页
    现在,她要上西京,此时大约在芦苇泊,离我,不过七八里
    不过七八里。
    伯方还跪在地上捡奏折,我此时的念头在这高殿里,似乎在隐隐回响一般,到最后那声音越来越汹涌,直扑过来要使我室息了她走了四个多月了,我一直在等她回来,不停地在夜里被灯火的摇动惊醒,只因为我梦见她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我每个晚上都以为,明天一睁眼她就因为熬不过而回来了。可是我等了这么久,结果,是我自己熬不过。
    到后来我绝望了,我把长明的宫灯全都灭了。于是我醒来坐在黑暗里,下意识地开始点数她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前事种种,灼热的,冰凉的。
    在死寂一样的黑夜里,不知不觉悲从中来。
    我什么都可以伸手取要,什么都能无所谓,什么都不用经心。可现在她离开四个月,于我就像四辈子过去。
    我心里空得厉害,像被她硬生生挖空了,只有头脑中的记忆,清晰得可怕。和她的那一夜强求纠缠,最细微的一点触感都还存留在身上,分分毫毫,挥之不去。
    是我输了。我喜欢她,分离所煎熬的,当然是我。
    而现在,她离我,不过七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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