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书摘本创建于:2018-01-10
照夜白
这是一部山水画札记,依作者设想,各篇之间具有关联性,隐藏结构、脉络、体系,但每篇各自又是独立的,读者可以从任意一篇开始读。一般而言,画家的写作大多偏重感觉,相对缺乏理论 …… [ 展开全部 ]
- 作者:韦羲
- 出版社:理想国 | 台海出版社
- 定价:78.00元
- ISBN:978751681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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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的头套在影片中不仅是个形象,而且也具有浅淡的隐喻。乔恩刚刚加入乐队时,间旁人“什么样的脑袋在这个脑袋里面”。这位天才并不敢以真的面目面对这个世界,头套是一种心理保护,一如人们每天出门待人接物多少是戴着“面具”的,大多都是因为内心的脆弱,需要掩饰的东西太多。
《弗兰克》讲到了我们内心共同的一些秘密—有的人拥有才华,却恐惧面对它;有的人并无才华,于是渴望有条捷径。在这部电影里,乔恩一边问“弗兰克到底是谁”,却忘了自己我到底是谁”。直到最后,他终于了解到自己并无音乐的才华重回属于自己的生活。所以也可以说,这个故事是关于一个人如何了解和接受自己(在某些方面)的低能与自私的。
有格言说,我们在自己身上发现了别人对我们隐瞒的东西,我们也从别人身上认出了我们对自己隐瞒的东西。这就是《弗兰克》告诉我们的。 -
全部是平视的角度,显得非常传统、非常东方、非常周正。
这位导演叫作木村大作,拍电影时已近七句,他曾是黑泽明的摄影师,也和很多大导演合作过,但从来没有自己执导过影片。1977年,他在根据新田次郎原作改编、森谷司郎执导的《八甲田山》中担任摄影,我没看过这部名作,但听说“木村大作在八甲田山区狂风暴雪的环境下,历时三年完成了拍摄”。整整三十年后,他第一次做导演,拍摄的仍然是新田次郎的原作,花费了
年半时间,在高山陆续拍摄200天。
据说,“身为摄影师而游历世界的木村大作,共被三处美景感动。一处是南极,一处是秘鲁的马丘比丘遗迹,一处是站在雨中的别山上、远望如同在抽泣般的剑岳”。木村本人以68岁高龄成功登顶剑岳,他想那么比他年轻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当然也可以,于是决定开拍这部电影。
在开拍前,他对全体同人说:“这不是在拍电影,而是一场跋涉。”就像电影里浅野忠信、香川照之、役所广司扮演的这些角色样,他们去登山,并非为了征服或竞赛,他们毫无野心,他们是为了前去跋涉一在自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这种心态,本身就已经令人敬服。
《剑岳》这个电影的论点是,对于一个人来说:重要的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为什么这么做。在影片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动机;相对而言,柴崎的当地向导宇治长次郎的动机最为耐人寻味。宇治因为常引人上山,而受到传统的村民排挤;但是他并不是为了名利,也不是为了理想。帮助那些去登山的人,似乎成为
他的生活方式。别人对他的评价是“这是一个对山有直觉的人”
他对登上剑岳的向往,我的理解是:为了更深切地和山生活在
起
在我看来,《剑岳:点之记》是一部充满谦逊的电影,对自然和人生的谦逊。充满谦虚的人,才能在自然和人生面前怡然自得。就像影片里面前辈古田所慨叹的那样:悠久的自然,梦一样
的人生。
如果我们将这部电影看作是一部简单的“登山片”,和西方的同类作品比较,就会失去好多乐趣。它没有任何炫耀。没有对登山技木、对惊险状况进行炫耀,甚至也没有对壮丽山峦的四季景致进行炫耀。虽然,这部电影里最美的部分确实属于山景本身,但奇异的是全片没有一个我们在风光片里常见的俯视镜头。摄制
组非但没有一个数字特效镜头,也没有动用直升机拍摄
于是,我们所看到的山景之壮美,全部是工作人员背着器材上去拍下来的。这本身就是一种对山,对自然的尊重,那些画面 -
这个结尾真是为之感动啊。看世之介那样的奔跑,他不仅是奔跑在自己的人生当中,也奔跑在他人的记忆里。我们在生命之中,会遇到许多渐行渐远的人,我们也必然成为他人生命中的过客。能让人生不那么孤独的,无非是相遇时彼此之间的善意。这
种纯粹的善意让我们成为彼此的世之介。 -
饰演波比的女演员萨利·霍金斯的表演让人感动,她在电影里对这个世界犹如好心又好奇的孩子。波比的快乐源自内心,而众人的快乐来自“安全感”。比如,你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有了房屋、有了好的工作,就有了“安全感”,于是你快乐。这种快乐就像彩色气球一样,而在这样的世界里,波比那种无来由的快乐显得尤其尖锐,她不想妨碍别人,可无意间却把气球戳破了,暴
露了人们脆弱又疲惫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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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我看完一部电影后,在微博上随手写了几句:“赫尔佐格的纪录片《在世界尽头相遇》,拍到一只企鹅突然从队伍中转头,背离海洋往群山狂奔。科学家说即使把它捉回栖息地,
放仍会这么走。这只企鹅远离族群队伍,也经过人类脚旁,头也不回往遥远的冰峰走去。据说它要走上五千里至死方休。它的步态滑稽而孤独、癫狂而决绝,是难以忘怀的背影。”只是小小的感慨,没想到引起许多人的共鸣,大家从这个小企鹅身上读解到
人自身
这部影片是德国人沃纳·赫尔佐格( Werner Herzog)2007年在南极拍摄的一部纪录片,影片的主角是人类,那只企鹅只是小小的插曲,拍的是一群来到南极的人。他们就像人类的幸存者